籃球賽四進二是在後天,明天正好是空閒的時間,一大早上,林遇安就收拾妥當,坐著地鐵朝著不遠處的市中心走去。
他接了一份牆繪的活兒,前兩天閒的時候已經畫了不少,今天就隻剩下收尾了。
工作地點是在一個新開的酒吧,經過上次林遇安原本對酒吧都有ptsd了,無奈老板開的價實在是高,這一單下來,最起碼這段時間的顏料是不用愁了。
林遇安喜歡畫畫,之所以去做兼職,也是為了賺錢養畫畫這個愛好。
太燒錢了。
以前剛入門的時候一些顏料畫筆還能將就,現在要是再用那種劣質顏料,就是對自己的畫一種不負責任。
清哥在彆的方麵不管他,唯獨在顏料方麵,是絕對不允許他湊活的。
酒吧是剛開的,除卻工作人員沒什麼人。隻不過林遇安進門的時候在外麵看見一輛騷紅色的跑車,經理說是他們老板的。林遇安看了眼二樓,嘴角不由抽了抽。
林遇安在外麵接單也做了不少,就沒做過那麼多奇葩要求的老板。
什麼撕裂的破碎感,什麼呼吸間的壓迫感,還要什麼救贖與希望……
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那麼中二。
好在他還應付得過來,那老板雖說人奇葩了點,對他的創作過程倒還算尊重,二者也還算相處融洽。
——主要還是給的錢多。
林遇安上下觀摩一下昨天的成果,片刻後拿起畫筆開工。
終於等到最後一筆落下,林遇安走遠些看了看,還算滿意。
一旁的酒吧經理已經讚歎的說不出話來:“竟然還真有人能把老板的要求完成……”
林遇安一陣無語。
經理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衝他笑了笑:“林先生先休息一下,我去叫一下老板。”
林遇安點了點頭,並沒有去休息,而是先去衛生間洗了洗手。
等到出來的時候,他低著頭隨手甩了甩水,就聽二樓的地方傳來一個青年興奮的聲音:
“哥你看!你還說我的想法不切實際,現在不就有人畫出來了?你看那恢弘的構圖,那細膩的筆觸,那掙脫不得的絕望掙紮——”
是那位奇葩老板的聲音。
林遇安抬頭往上看,就見樓梯上走下來一個染著一身張揚紅毛的年輕男人,正指著他畫的那副畫興高采烈地吹著林遇安都不忍心細聽的彩虹屁。
而他說的哥……
林遇安抬眸,目光落在那倚在樓梯扶手上的男人——
林遇安:“……”
裴晏舟一手撐在樓梯扶手上,狹長的眸子微微低垂,落在下麵那一身簡單寬鬆的白T少年身上,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敲打著木質扶手,語調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有課?”
作者有話要說:一本古耽預收,名字還沒想好,就叫《一本古耽》,咳咳!有興趣的寶貝兒點個收藏吧~
1、
《皇圖》是一篇打著權謀名義的小黃蚊,主角受身為世家公子,被暴君抄家滅族,虐身虐心。
晏星洲被書名欺騙,硬著脖子看了百分之九十九,最後卻被那he的結局氣得梗了過去,再次醒來就穿到了主角受沒被暴君糟蹋的時候,和主角受共用一具身體。
為了主角受,也為了自己的清白,晏星洲無奈地開啟了皇宮艱難苟活日常。
直到最後,主角受大仇得報,登臨至尊。晏星洲欣慰至極,誰曾想眼睛一閉一睜,就成了京城一個人人喊打的斷袖。
晏星洲:……
2、
季元青自雲端跌落泥潭,在宮內卑微苟活,受儘折辱。
他以為他隻能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直到他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清朗悅耳,乾淨透徹,仿佛從未見過汙濁,與他的肮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二人觀念相悖,那人卻又總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季元青曾無數次想要殺了他。
可等他大仇得報,登臨至尊時。朝臣叩伏,萬國來賀——
唯獨那人,沒了蹤影。
新帝登基,罷朝三日,乾清宮燭火徹夜不息。
此後,紅燈籠綴滿了大燕國都,照亮了四方來路,隻為引導一人回家。
·
後來的後來,
皇帝寢宮,燭光暗淡。晏星洲手指抓著錦被,聲音細弱地哼著:“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男人身體清瘦,鴉羽般的黑睫輕顫,掩蓋住眸底偏執的瘋狂。聲音卻低落無助,可憐兮兮:
“晏晏,你是不是……嫌我臟?”
最受不了他這樣的晏星洲:……
他總有一天會死在這裡。
#他想打斷他的腿,折了他的翅膀,把他鎖在宮裡,帶在身上,一刻都不放開#
#可是他不能#
#為了你,我心甘情願帶上枷鎖#
ps:雙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