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道:“我是說,早點看清他的真麵目,挺好的。”他背靠沙發,雙手合十搭在膝蓋上,姿態慵懶,聲音淺淺地說道:“這說明選擇另一半需要慎重,不能隻看臉,畢竟你也不知道那張臉皮之下是人是鬼,對不對?”
他這話像是年長的大家長耐心教導沉迷渣男美色的小輩,林遇安臉不由一紅,支支吾吾道:“我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才……”
裴晏舟沉默片刻,歉意開口:“抱歉。”
“主要我沒能看出來,他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內涵。”
他麵容誠懇,眼神真摯,渾身氣質矜貴優雅,全然看不出他是在說彆人的壞話。
林遇安實在忍不住一笑,原本沉著的心情也終於稍稍輕快了一些。
他開口問道:“裴先生怎麼會在那裡?”
裴晏舟手指頓了頓,隨即抬了抬頭,是以二樓:“二樓有個陽台,我在上麵看書,正巧看到你走出去。”
林遇安一愣:“所以,您就來找我了?”
裴晏舟頷首。
林遇安咬唇:“您當時怎麼也不叫我啊?”
裴晏舟抿了一口茶,道:“我當時以為看錯了。”
林遇安捏著茶杯,心裡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想起今天早上他拒了裴先生的邀約,而現在裴先生卻因看到自己的一個背影就追了出去,還又幫了他一個大忙。哪怕是真的有事沒能赴約,林遇安心下也不由有些愧疚。
裴晏舟睫毛輕斂,掩住了眸中的笑意。他輕叩杯壁,狀似隨意地問道:“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他頓了頓,想起他之前的說法:“找朋友?”
“嗯……也不算吧。”林遇安撓了撓頭:“我是來學畫畫的。”
“學畫畫?”裴晏舟一時有些詫異,可緊接著又想起他上一次給江彆畫的牆繪的確是不錯,心下也有些了然。
“是啊,我認識的一個……老師在這裡,我每周末都會來找他學畫畫。您剛才看到我的時候,我剛學完畫準備回去了。”
畫畫的老師……裴晏舟暗暗把這個人記在心裡,又道:“喜歡畫畫?”
林遇安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睫毛輕輕顫了顫,含糊道:“還、還好吧。”
裴晏舟見他不願多說,便也沒有再多問。
片刻後,林遇安放下杯盞,看了眼外麵的天,慢慢起身告辭:“裴先生,今天謝謝您的幫忙,那我就……先走了?”
裴晏舟抬了抬眸:“現在天色挺晚了,你要是走的話,估計不太方便。”
林遇安看了看他,裴晏舟冷靜道:“司機今天有事,把車也開走了。我這邊,估計也不太方便送你回去。”
“不是不是。”林遇安忙搖頭:“我可以到彆墅外麵叫個出租車的。”
裴晏舟皺了皺眉:“你一個Omega,晚上自己一個人……恐怕不太安全。”
林遇安想到那些社會新聞晚上落單的Omega會怎樣,一時也不由咬了咬唇角。裴晏舟看著他,轉而道:“彆墅裡麵客房很多,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在這兒休息一晚。”
林遇安嘴唇動了動,有些不太情願。主要還是上次那詭異的氣氛讓他多多少少意識到了AO有彆這件事。
“這不太方便吧……”他道。
“客房裡一應東西都是俱全的——”裴晏舟看他有些抗拒,忽地轉移話題道:“其實主要還是明天早上醫院的報告就能出來了。”
一提到報告,林遇安瞬間來了精神,他猛地抬頭看向裴晏舟。
“這件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講。”裴晏舟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道:“我和醫院商量過,明天去拿報告。”
“本來沒意外的話,我明天早上會去學校接你;隻是現在正好碰到了,我就想你在這兒歇下,明天早上我們一塊去醫院。到時侯你還可以多休息一會。”畢竟醫院和學校不順路。
他抬眸看著神色有些糾結的林遇安,十分貼心地補充道:“當然,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我這就給老劉打電話。你一個人離開不太安全,我不放心——”
“彆!”林遇安下意識打斷他,他一向不喜歡麻煩彆人,可裴晏舟的提議又……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我衣服什麼的都沒有帶……”
“正巧,”裴晏舟笑著道:“這裡應該還有幾件適合你穿的衣服。”
林遇安訝然抬頭看著他。
裴晏舟解釋道:“還是前段時間給我表弟買的衣服,隻不過我一直忘了給他,就留在這兒了。”
“他和你身形差不多,應該沒有問題。”
林遇安一時啞然無語。
裴晏舟眸中含笑,禮貌紳士地征詢意見:“需要我幫你整理一下客房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寶們,原本是打算多寫一點,今天和明天雙更合一的。結果我侄子今天突發高燒(真的高燒,將近四十度),家裡著急了一天,我也沒心情碼字,到晚上才開始寫,就寫了這麼多。
明天能不能好轉還不知道,就算要更新也得等到晚上了,但是周五就要上夾子,那個時候更新太拉千字,影響排名。所以明天的更新就和這一章合並到一起了!字數不多,周五的時候我會儘量日萬補回來!
謝謝寶們!
ps:今天留言也有小紅包~
pps:這幾天把古耽預收的文案又改了一下,有興趣的寶們可以看看~
1、
《皇圖》是一篇打著權謀名義的小黃蚊,主角受身為世家公子,被暴君強取豪奪,虐身虐心,最後還能he。
晏星洲氣得梗了過去,再次醒來就穿到了主角受沒被暴君糟蹋的時候,和主角受共用一具身體。
為了主角受,也為了自己的清白,晏星洲無奈地開啟了皇宮艱難苟活日常。
直到最後,主角受大仇得報,登臨至尊。晏星洲欣慰至極,誰曾想眼睛一閉一睜,就成了京城一個人人喊打的斷袖。
晏星洲:……
2、
季元青自雲端跌落泥潭,在宮內卑微苟活,受儘折辱。
他以為他隻能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直到他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清朗悅耳,乾淨透徹,仿佛從未見過汙濁,與他的肮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二人觀念相悖,那人卻又總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季元青曾無數次想要殺了他。
可等他大仇得報,登臨至尊時。朝臣叩伏,萬國來賀——
唯獨那人,沒了蹤影。
新帝登基,罷朝三日,乾清宮燭火徹夜不息。
後來,紅燈籠綴滿了大燕國都,照亮了四方來路,隻為引導一人回家。
ps:雙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