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動作一頓,隨即道:“好……”他摸著他的發,把人抱進懷裡:“睡吧。”
城市外霓虹燈到處都是,但因著時間不早的緣故,倒是沒了白日的喧囂,顯得沉寂了許多。
裴晏舟下巴抵著他的額頭,在他額頭上輕輕映下一吻。二人朝著家的方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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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遇安吃過早飯,就起身去了趙尋清的彆墅。
兩家離得近,走路至多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林遇安走到彆墅門前,就見彆墅外麵一輛車正停在那裡。
林遇安一頓,車裡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車窗慢慢搖下來,露出邵星闌那張眼眶通紅的憔悴麵龐。
他扯嘴:“你還敢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林遇安微笑,揚眉挑釁道:“我不僅敢來,我還敢進去,你能嗎?”
他說著,手指熟練的輸入著密碼,在邵星闌充血的目光悠然打開了門。
在即將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來看著他,笑得格外燦爛:
“哦對了,忘記說了,你這幅狼狽的樣子,真的很順眼。”
邵星闌深吸一口氣,狠狠錘著方向盤,林遇安已經利落地關上門,絲毫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進入彆墅之後,林遇安就見趙尋清並沒在畫室,而是在陽台上看著下麵,那個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邵星闌。
想來剛才他們的衝突也被他看在眼裡。
林遇安臉上的笑一斂,有些忐忑地走了過去:“清哥……”
趙尋清回頭看他,林遇安發現他的麵容也有些憔悴,像是一整夜沒休息好。
趙尋清忙起畫來什麼都不管其實是常態,熬夜也不是沒有,但林遇安卻從沒見過他這般模樣。
格外的死寂。
趙尋清扯了扯嘴,果然問道:“你認識他?”
林遇安點了點頭:“在清哥的畫裡看到過他的畫像。然後昨天晚上和裴先生出去玩,遇到了。”
趙尋清一聽便知道怎麼回事,他揉了揉額角:“他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林遇安張了張嘴,含糊的將邵星闌昨天的話複述了一遍。
趙尋清勾唇冷笑:“他倒是能耐了。”
“清哥……”林遇安看著趙尋清,有些猶豫。
趙尋清懶懶地看了林遇安一眼,垂下眸子道:“去畫你的畫吧。”
林遇安隻能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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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尋清一直沒進來畫室,林遇安畫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中午的時候,林遇安看著到了回去吃飯的時間,他這才推開畫室的門,趙尋清在客廳裡坐著,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回去吃飯了?”
林遇安點頭。
趙尋清起身:“走吧。”
林遇安想說什麼,卻還是跟了上去。
之前打開門,出乎預料的,邵星闌正低頭站在門前,聽到開門聲立刻抬起頭,下意識把手往身後一背,啞著聲音喚道:
“哥……”
趙尋清掃了他一眼:“抽煙了?”
邵星闌有些慌亂。
趙尋清又道:“我家裡有孕夫,你不知道?”
邵星闌低著頭:“我這就滅……”
趙尋清沒看他,隻側了側身子,對林遇安道:“回去吧,下午不用來了,我有些事。”
林遇安看了看邵星闌,應了聲好。
他要出去,邵星闌也不敢多說什麼,往一邊挪了挪,給他讓地方,活像一隻聽主人話的大狗。
林遇安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最終輕歎一聲。
這到底是趙尋清的事,林遇安可以借著不滿發發脾氣,卻不能真的插手兩人的事。
等到林遇安身影消失,趙尋清身子半隱在屋內,他抬眸麵無表情地看著邵星闌。
邵星闌有些忐忑:“哥……”
趙尋清道:“你昨天見到他了?”
邵星闌猶豫的點了點頭。
“說什麼了?”趙尋清道。
邵星闌臉色一僵。
趙尋清輕笑道:“我的徒弟,我都沒罵過,誰給你的膽子,敢那麼說他?”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今天就是想把這一部分寫完,結果有點超時!
之前那個梗就是很大眾的古早梗啊(捂臉),不過既然你們都說眼熟不好,那就算了,我改下設定吧。主要還是後麵攻反轉我自己覺得有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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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是攻》→文名瞎起的,不當真哈
憨憨世子受x表麵體弱多病實則大佬美人攻
宣平侯世子雲陽生母早逝,生父不疼,繼母為絕其襲爵的可能,以命理之說為其娶了娘家的庶子為男妻。
男妻風風光光入門,雲陽反抗不得,本欲把人扔在後院不聞不問,熟料新婚之夜,掀了蓋頭,男子掩著蒼白的唇瓣輕聲低咳,龍鳳雙燭下的眉眼精致昳麗,漂亮異常。
雲陽心旌動搖,覺得同是天涯淪落人,又何苦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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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生得姿容出眾,性情溫和又腹有詩書,無奈身子羸弱,纏綿病榻已久。
雲陽不自覺地心生憐惜,心想等他以後大權在握就放他自由,為他尋一門好親事。
可等他大權在握之後,看著滿桌的京城貴女畫像,沉默許久,認真開口:“這些貴女都是被人服侍慣了的,你身子這般弱,她們如何能照顧得好你?”
“你看我這般英武有力,不若就這麼……將就著?”
宋清予垂眸看著滿桌的貴女畫像,笑著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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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難得動了次心,自是萬般嗬護,嬌寵無度。就連床笫之事,都想給他最溫存的體驗。
於是,他白日沉穩正經,晚上則臉紅心跳地躲在被褥間悄悄觀摩著龍陽秘史。
直到某一日,雲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想臨了頭,卻是被自己那“體虛嬌弱”的夫人壓在身下醬醬釀釀。
昏暗的臥房,春宵帳暖,紅燭輕燃,雲陽白嫩的十指抓著豔紅的床單,紅著眼眶斷斷續續地罵:
“宋清予……你……混蛋……”
男人在他耳邊輕笑:“是,我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