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裴晏舟才是女婿,但他們在他麵前卻被壓得死死的,一點沒有長輩的氣勢。
裴晏舟不在乎他們怎麼想,隻道:“兩位找安安回來,是有什麼事?”
林父笑道:“您這話說得……”他看著裴晏舟神色冷淡,又同看了林母一眼,避重就輕道:“這不是,之前的事太過突然,他媽媽正在氣頭上,難免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那孩子也是,發生了什麼事也都不和我們說,他媽脾氣也有點急……”
“但再怎麼說,小遇也是我們的親兒子,親人之間打斷骨頭連著筋,血脈關係怎麼說也割舍不斷您說是不是?他媽性子倔,我們意思就是讓那孩子回來一趟吃頓飯,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畢竟元旦佳節,我們一家人,也該聚一聚。”
林母臉色也慢慢緩了緩,道:“母子之間那有什麼隔夜的仇,我當時就是氣得口不擇言,實際上哪能真不認他這個兒子?安安那孩子脾氣好……”
裴晏舟淡淡打斷他的話:“脾氣好,就是你們欺負他的理由?”
林母臉色一僵:“裴總這是什麼意思?”
裴晏舟道:“安安在你們眼裡或許哪裡都不好,卻是我捧在手裡的寶貝。我隻希望他開開心心,不再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或事煩心。”
亂七八糟的人……
林母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勉強:“我不太明白裴總的意思。”
“小遇是我的兒子,裴總是說,以後我們都不能見他了不成?”
“怎麼會?”裴晏舟淡淡道:“以後逢年過節,該回來探望的我還是會帶安安回來探望的。至於其他的時間,安安畢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您二位應該也能理解。”
林母臉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小遇畢竟是我的兒子,裴總這麼安排是不是過分了些?還有您擅自和我們說這些話,有問過小遇的意見嗎?”
“這一點您放心,我和安安夫夫之間,沒什麼不知道的。還有,”裴晏舟慢慢抬眸看著她,神色無悲無喜:“安安畢竟也是成年人了,他有權利決定自己要去哪不要去哪,怎麼能說是我安排的?”
“畢竟安安也結婚了,我們也即將迎來自己的孩子,以後生活的重心肯定是會轉移到我們的小家上麵。”裴晏舟聲音平靜,慢條斯理:“說起來,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很正常的?像您二位的大兒子,一年來也未必能回來幾次吧?”
林母想說那怎麼能一樣?林懷安是忙於工作,而裴晏舟這幅作態,是明顯要將林遇安和林家劃清界限啊!
裴晏舟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隻道:“安安一向懂事,一直都不需要您怎麼費心,現在也是一樣,我會好好照顧他。您有精力,就多多放在您大兒子和小兒子身上吧。”
“畢竟,您大兒子的公司剛起步,小兒子的學業也在關鍵時期,離不得人,您說是不是?”
林母嘴唇顫了顫,驟然無聲,林父也克製不住怒意,沉聲道:“裴總這是在威脅我們?”
裴晏舟回頭看他,神色自然:“我不過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但要怎麼想,就是他們的事了。
裴晏舟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他走向門關,在即將離開時又停住了身子,回頭道:“對了,安安這段時間比較忙,明天應該是沒時間回來了。到時候您二位的禮品會有人送過來,見諒。”
林父林母氣得手都在顫抖,裴晏舟頭也沒回地離開了屋子。
·
外麵的天氣已經有些陰沉,裴晏舟抬眼看了看天,以為是要下雨了,便上了車,加快速度往回趕去。
車子慢慢駛進彆墅外麵的院子,裴晏舟車子還沒停穩,就見大門出飛撲出來一個小炮彈:
“先生!”
裴晏舟手忙腳亂接住他,心臟一陣狂跳,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林遇安抬起頭,伸出手放在半空,興奮道:“下雪啦!”
裴晏舟一怔,他抬頭一看,眼睛頓時被一陣濕涼的觸感弄得眯了眯。
林遇安將手中晶瑩的雪花捧到他麵前:“你看你看,真的下雪了!”
“你說明天的時候這個雪能不能堆得厚一點?我們可不可以堆雪人?”
那一朵細小的雪花在他的掌心裡很快就融化成了一灘水,裴晏舟垂眸看著他,眉眼異常柔和,他輕聲道:“肯定可以。”
新的一年,意味著除舊迎新,而這一場新雪的降臨,也昭示著林遇安與以前的徹底割裂。
“明天就是新年了。”裴晏舟撫著他的發,語氣似有篤定,也似在宣告著什麼:“以後的新年,我陪你過。”
林遇安抬起頭,笑嘻嘻勾上他的脖子。兩人湊得極近,呼吸間散發的熱氣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並沒有說什麼,隻墊著腳尖,拉下他的脖頸,將沾上了些許冰涼雪花的唇映在他的唇上。
兩個人在大雪的掩映下熱切地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我癱了……
真的奉勸大家,節假日千萬彆出門!!!今天就一個字,後悔!
詳細經過不再贅述,隻知道園區都是小孩,我被吵得一整個頭昏腦漲,神經都快要衰弱了,最後完全是熬出來的。
大家沒事就在家裡躺著吧,點點好吃的,看看喜歡的文,開開心心過國慶,何必出去當個肉夾饃呢?
麼麼,還是祝大家國慶快樂,彆跟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