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安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盛清許也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冷戰。
秘書早已經習慣林懷安中午去盛清許那邊吃飯，因此除卻林懷安的特彆吩咐，一般中午都不回給他準備飯。
這一上午,林懷安早已餓得饑腸轆轆,但直到一點的時候秘書還沒有把飯訂好,他不由有些煩躁地詢問出聲。
秘書一臉驚訝：“您今天不去和盛總一起用午飯嗎？”
林懷安臉色驟然難看,秘書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怕是出了什麼事,連忙把午餐安排下去，慌不忙地退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間小心看了眼林懷安的動靜,又拿出手機暗戳戳地敲了敲盛清許的秘書。
【dd，你們總裁今天心情怎麼樣？】
那邊回複地很快：
【很不好！】
【我們老板今天心情超級不好！】
【表麵笑嘻嘻,心裡mmp！我跟了他那麼長時間，就沒見過他心情那麼差的時候！】
秘書了然,得了，是鬨彆扭了。
她哀嚎一聲,儘職儘責給林懷安準備午飯，要求的事能最快送來的一家。
……
兩人既然開始冷戰，就沒有輕易結束的理,就連平日裡,都在刻意避著對方走。
林懷安本就不苟言笑,最近更是愈發冷沉,下麵的員工見了都不由膽戰心驚，生怕有什麼工作做的不好被林懷安訓；而盛清許那邊也不見得有多好，他平日帶人溫和，見人三分笑,隻是最近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平日裡讓員工放鬆心情的笑容仿佛變成了催命魔咒。他笑得有多溫和，訓人的話就有多狠。偏偏即便是訓人，他聲音也是再溫和不過，一眾人簡直是敢怒不敢言。
這個狀態持續了一個月。
一日的應酬飯局上，林懷安終於和對方公司達成了合作意向，和秘書把人送走之後，他看著外麵黑沉的夜景，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正欲提步離開，卻見身邊的秘書眼神往一邊看著，沒什麼反應。
“怎麼？”林懷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怔。
秘書回過頭，有些尷尬。
林懷安看著電梯處，隻見一向溫和清俊的青年此時意識不甚清醒，他懶散地靠在身邊秘書的肩膀上，腳步都有些虛浮無力。
林懷安看著那邊，頓了頓。
beta秘書有些困難的攙著他往外麵走去，邊看著地麵邊不住道：“總裁，總裁您撐著點啊，咱們馬上就到酒店了……”
盛清許哼哼了兩聲，閉著眼，眉頭緊皺，不想說話。
秘書架著他往飯店大門外走去，他低著頭也沒注意前麵，直到一道身影在麵前漸漸顯現，他才慢慢抬起頭：
“林、林總……”他看著林懷安，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身邊的盛清許，有些訥訥開口。
林懷安垂眸看著麵色難看的盛清許，又將目光淡淡地移到秘書身上，問道：“怎麼回事？”
秘書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應酬嘛……一個合作，對方比較難纏，喝多了就這樣……”
盛清許嗓子裡咕噥了兩聲，抬眼朦朦朧朧看著，嘴角扯了扯，低聲道：“艸。”
“怎麼又看見那個王八蛋了。”
王八蛋·林懷安目光沉沉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