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實際上是死於心臟被刺穿?”白榆想了想:“如果是斬首的話,沒必要補上一劍。”
她攤開手掌心,流淌的紅色血液彙聚成形,片刻後就化作一把血紅色的結晶長劍:“隻要鮮血魔法精通到一定級彆,造出一把兵器是十分簡單的事。”
釋放了法術後,長劍化作血液回流到體內,一滴都不浪費。
“如果是你要斬首敵人的話,你會傾向於用什麼樣的法術?”
“我嗎?”謬賽爾想了想,緊接著雙手合掌,左右手抬起撐開:“我會傾向於用絲線,精煉後的魔力絲線能輕易斬斷肉體。”
“也就是說,”白榆瞥了她一眼:“在血騎士的認知中,用法術比用劍更方便?”
謬賽爾十分肯定且自然的點頭:“血騎士說是騎士,但我們本質上還是法師,隻是更傾向於近距離作戰,人類騎士擅長的鬥氣,我們並不會用。”
在血族中,這個才是常識,比起兵器,他們更傾向於用法術。
“但是可惜。”白榆看向屍體,搖頭說:“這一次你們的猜測是錯的,這毫無疑問用的是兵器,而不是法術……即便法術能帶來和兵器相似的窗口,但有的部分是無法模仿的。”
“怎麼說?”謬賽爾不明白。
“如果是用魔力製作出的兵器斬下了頭顱,那麼這些兵器上就必然會沾染上血跡,而你們通常不會浪費自己的血液,使用後也會將其收回,那麼問題來了!”白榆豎起食指:“當你解除了法術的時候,自己的血液和屍體的血液必將產生混合,對麼?這時候再將它收回體內,會發生什麼事?”
“的確如此!”謬賽爾恍然:“如果是這樣,凶手不可避免的會攝入王族的血液,這必然逃不過之前的抽血查驗。”
她緊接著又提問:“那如果是空氣的斬擊麼?風屬性的風刃之類的。”
“屍體被斬首的時候,位置距離牆壁隻有不到半米,要控製風刃的強度,既能斬下頭顱又不能在牆壁上留下斬擊的痕跡,有這個級彆的控製力,少說是個四階的魔導師。”白榆搖頭:“現場六名相親對象的境界實力都不符合這個特征。”
謬賽爾說:“所以必然是冷兵器斬擊?”
“嗯,因為切口很光滑,我自己是一名擅長用刀劍的人,對這種傷口很熟悉。”白榆走向門外:“所以我斷定,現場肯定有一把凶器,隻是它也不翼而飛,和頭顱一樣。”
站在門口位置,看向深處的走廊的牆壁。
這牆壁上掛滿了曆代親王的畫像。
但實際上這是一層偽裝,它的背後是通往更深處的亞空間入口。
白榆感覺答案就在那裡麵,隻是它的範圍過於寬廣,貿然踏入,雖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可能會被困上一段時間。
做人不能太浪。
……
走過紅地毯回到了一樓客廳。
讓娜百無聊賴的很。
白榆將記錄好的筆記本還給了她。
讓娜看了一眼,上麵又多了幾行線索。
——親王死於心臟被刺穿,但被利器斬首,而利器、頭顱都消失了,懷疑是落入了高塔的亞空間。
——倘若通往上層的樓梯不是佩姬關閉的,那麼它就形成了密室。
聖女歪了歪腦袋:“似乎情況又複雜了不少?”
“是,但不完全是。”白榆賣了個關子:“對我來說,情況變得更明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