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逃!”
白榆豈能如它所願,低沉一喝:“把你腦袋留下!”
異種拔腿而跑,它的速度仍舊極快,以白榆腳程肯定追不上,隻不過他已經提前算準了落腳點,投出長矛直接擊中異種後腳跟,緊接著追趕而上,甚至來不及拾起兵器,直接揮拳重擊剛剛爬起身的異種下顎。
天下武學出升龍!
出拳瞬間,白榆就意識到這一拳肯定是暴擊,而且不是一般的保底暴擊,可能是一次大保底暴擊。
結論便是異種直接飛了五米多高,飛出了巷口之外,仿佛一攤爛泥似的摔倒在白霧彌漫的大街上,留下了醒目的坑洞。
白榆快步走出了巷道,也剛剛好迎麵撞見了一路跟著痕跡追趕過來的耶路撒冷。
“你好啊,又見麵了,耶路……”
“我叫貝爾法蒂!”見習騎士嚴肅的糾正:“彆叫我那什麼冷了!我又不是冰淇淋!”
白榆一攤手,誰讓你長的和那位3D區的那麼像呢?
他拖動著長槍走到了異種的跟前,後者一動不動,乖巧的仿佛躺在坑裡的雅木茶。
“你把它擊殺了?”貝爾法蒂小心的問道:“你一個人?”
“不然呢?我還有彆的幫手嗎?”白榆平淡舉起槍,接下來也該補刀了。
“先等等。”貝爾法蒂打斷道:“影種通常會在被擊敗後就直接消散死亡的,它好像並沒有消散。”
“那不就是沒死透麼?”
“不,如果沒死亡的影種是不可能停止活動的。”貝爾法蒂解釋道:“它根本不是人類,也不可能因為受傷而昏迷,況且我們現在所處於的地方應該是影世界,它可以不斷汲取能量恢複,不可能昏死過去。”
她拿出騎士劍戳了一下異種,紮的頗深但沒有反應。
也就是這麼一戳,仿佛給異種戳漏氣了。
後者身上的陰影外層開始剝落,很快露出陰影包裹之下的一具人體,是一名穿著衣服的健壯白人。
“這……”貝爾法蒂瞳孔地震:“原來是影噬種。”
“什麼?”
“是一種會吞噬人類影子占據人類軀殼的特殊影種,原來如此,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了。”貝爾法蒂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鐲子給男人扣上了:“之後要把他帶回調查一下,他的影子裡肯定才殘留著影種的影響。”
“那真是辛苦了。”白榆打了個哈欠:“我能走了嗎?”
“你還不能走。”貝爾法蒂也遞過去一對銀鐲子:“你自己帶上吧,我要把你帶回去調查。”
“啊?”
“啊什麼啊,你突然三更半夜出現在這裡,還是個東方人麵孔……肯定要調查一下你的身份和錄個口供吧,不過見義勇為也有獎金的,我會幫你申請。”貝爾法蒂認真的說:“騎士團還是講規矩的,隻要你不是偷渡者和在逃罪犯就不用擔心……”
她正喋喋不休的說著,白榆沒忍住抬起手對著她腦殼就是一彈。
“嘶……”
話語被打斷,貝爾法蒂後退兩步,捂著額頭,卻咬著牙不肯喊疼,而是一副裝作凶巴巴的樣子盯著他。
“抱歉了,耶路撒冷女士,我是沒辦法配合你的工作了。”
白榆拖動著長槍:“我要走了。”
“走?”貝爾法蒂看向四周:“這兒很危險,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白榆沒理會,而是拖動著長槍道:“你不會以為剛剛的就是全部了吧。”
“這是什麼意……”貝爾法蒂疑惑不解的朝著白榆的視線方向看過去。
下一秒陡然瞳孔地震。
在街道白霧的儘頭,還有其他三隻異種蹲坐在牆上或者路燈上。
三者的外表都截然不同,一個手持棍棒,一個手持重劍,一個騎士槍。
【擊敗新出現的三位異種】
……果真是地獄級強度啊,我就說數量單單一隻也太輕鬆了。
白榆右手轉動著獅心槍提醒道:“原本你就不該來這裡,是你誤入了我的獵場。”
“順著那條路一直走就能出去。”
“你該走了……親愛的耶路撒冷女士。”
貝爾法蒂深刻意識到這裡不是自己能留存的地方,對方是不是超凡者她看不出來,但其自信不是虛假的,雖然作為騎士拋下陷入危險的人有違騎士道,但她也必須以自己的性命和這次抓取到的異種優先。
她扛起暈死過去的人體,三步一回頭,望著那道背影,她覺得自己大概能記住對方一輩子。
“……我的名字,是,貝爾法蒂!”她又一遍的重複道。
白榆笑了笑,沒有回頭。
“你的名字是什麼!”
白榆停頓了一秒,側過身看向她,迎著少女有些倔強的目光。
“編者……”
“你可以稱呼我為,命運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