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瓜娃子……”
白榆有些頭疼的揉著眉心。
現在已經是第三次重開之後了。
這三次的經曆都各有不同。
但是同樣的,都沒能撐過第三天。
主要就是因為玄天司是調查員蹊蹺的死亡重複了四次,而第二天到來時,應玉懷也一定會死亡。
而因為白榆是外來者的緣故,哪怕他當麵指出了這一點,也無人會相信他的說辭。
有時候,領先一步是天才,而領先一百步就是瘋子。
如果有人立刻找上門來,直接說之後會如何如何……你會當做真話認真聽取,還是會當做瘋子拒之門外?
可能都不會,因為對方滿嘴說的都是報應、死亡之類的話,你可能會懷疑對方是個搞推銷的。
可惜了白榆並沒有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身份,哪怕他再三強調魯忠一定要看好他的戀人。
但最後結果往往都是同樣。
應玉懷死了,魯忠就直接紅溫,而且沒辦法冷靜,哪怕看似冷靜了,他也一定會出去收斂屍身,不論是偷偷摸摸還是光明正大。
這種作死行為就會直接迎來鬼物……而徘徊在外的紅衣厲鬼始終不肯走遠,一旦開門,她就會衝進來快快樂樂自助餐。
白榆一個人擋不住。
雖然已經熟悉了紅衣厲鬼的技能和殺傷範圍,奈何拖後腿的太多了,戰局也有限,最惡心的還是這個紅衣厲鬼會衝進來破壞門窗,放其他惡鬼進來一起吃自助,到時候,他也隻能給自己加點孜然辣椒麵躺平自己上桌。
到了第三次重開,白榆乾脆不要麵子的把休息地點改到了二樓走廊打了個地鋪,一晚上都沒有動靜。
可還是沒有用,應玉懷又雙叒叕死了。
白榆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個遊戲NPC,一旦到了時間觸發劇情,直接人變成屍體瞬移了過去躺死……
然而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有限。
幾次重開後,白榆自覺已經仁至義儘,奈何她死的實在太過於命運石之門。
發現了,既然不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應玉懷的死亡事實,那麼他現在要考慮的應該是如何擊退紅衣厲鬼。
這就需要調查員的幫助了。
於是他還是把目光放到了最初的調查員身上。
所以這一次,白榆沒有直接去找蘇若即,進入彆墅裡和學生們打好關係。
因為記住了調查員的長相,想要找到這個人,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調查員原本就是從這個村鎮裡走出去的,稍加打聽一下便知曉了他的一個身份便是在這裡工作的水電站的站長。
他沒有故意去找,而是等……等到了日落之後,創造了一次偶遇。
這就是第四次重開了。
……
“快走!”
在白榆見到對方的時候,調查員就發出了警告:“快跑!”
他捂著傷口走來,白榆直接走近後,一把抓住了調查員的臂膀,扛起來,運氣狂奔,背後傳來一陣陣慘烈的嘶吼聲,無比熟悉。
“你是……”
“我是超凡。”白榆想要回頭看一眼,但穿過的山路兩排樹木層層倒下,他根本不敢回頭:“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追我們?我明明沒買急支糖漿啊!”
“是紅衣,紅衣厲鬼。”調查員喘著氣,看向前方的燈光,急忙說:“快,我們去前麵的房子裡避一避!”
白榆點頭……他心想果然不是巧合,從這個調查員回來的方向就知道,他肯定是從山上回去的,而不是從水電站過去,否則他可以直接進村,而不是來到這棟山間的避暑山莊。
可總算是把八個人全部湊齊了!
敲開了房門之後,兩人快步踏入其中,白榆走入了玄關裡。
第一眼看到的是蘇若即,而不是秦雪澡。
很明顯和之前是不同的……不過沒時間計較這些了。
玄天司調查員拿出符籙,也做出了和白榆之前大差不差的吩咐和判斷,因為他的玄天司公職身份,所以學生們擁有更高的信賴度和服從度。
白榆也拿出繃帶幫忙包紮傷口。
調查員清創的時候疼的齜牙裂嘴,結束後,拍了拍白榆肩膀:“謝了,老弟,我姓,梁木棲。”
“白……羽。”白榆報上假名:“稱呼我為白先生、白大哥就可以。”
“白老弟乾事爽利,說話有點不饒人。”梁木棲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若不是伱,我搞不好要死在那紅衣手裡啊。”
“那還不叫哥?”
“你比我年輕啊。”
兩個成年男性,三言兩語就構建起了友誼,雖然相見相處短暫,但白榆救人時乾脆利落沒有半點猶豫,以及躲避紅衣追殺的靈活身手,還是立刻就讓玄天司的梁木棲產生了信任和好感。
畢竟白榆的確是把他救下來了,那種情況下真搞不好連自己也搭進去。
他甚至沒問白榆天黑了還往山上走是為什麼,因為白榆提前準備了登山包,到時候可以解釋為登山頂看日出,有的人就愛好登山爬山巡山。
交流期間,學生們已經貼好了符籙,之後的發展和之前沒什麼區彆。
要說區彆最大的在哪裡,那大概就是因為白榆走了,所以學生們的晚餐完全稱不上豐富。
梁木棲這一次受傷不算嚴重,也就是腰間受了點傷,沒傷到內臟,隻是皮外傷。
驅散了傷口上附著的陰氣之後,他很快恢複了自由的行動能力。
之後調查員便開始說起具體的情況。
“這裡的村鎮古代便發生過一次慘案,不過因為年代久遠,大多資料已經失傳,我作為調查員駐紮於此也是為了發生意外情況時候能告知玄天司……同學們請放心,大規模的鬼蜮現象一旦出現就立刻會引起重視,隻要我們在這裡堅守一周時間,就能夠得到救援。”
他作為公職人員,說話是有信服力的。
就好比有的人感到全身不舒服,但到了醫院頓時就腰不酸腿不疼了,所有毛病都變得無足輕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