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以為這個鐮刀飛螳很弱吧?
“你這……”主考官很想說清楚,但話沒說出口就卡住了,這還能怎麼說?
有必要解釋嗎?
可以,但是沒必要!
解釋了該丟人的就是自己了,所以乾脆不說為好。
整個實戰考核裡最難的一個已經被正麵乾碎了。
主考官故作鎮靜:“你下去吧。”
白榆奇怪的問:“沒獎勵嗎?”
“啊?獎勵?”
“四秒解決,不應該給點什麼?”白榆很是理直氣壯。
常考官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你以為這是玩遊戲啊,速通還能給獎牌的!
他暫時也想不出什麼獎勵,偏偏剛剛還錯過了解釋機會,隻能糊弄道:“等結束再說!”
回去整個錦旗加五百塊給他應該就能糊弄過去。
白榆這才走下了擂台,剛剛走下來,姑娘就圍了上來。
華漓是感歎著:“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蘇若離則是急忙檢查起他的手,這個細微的舉動證明了她完全看清了剛剛那迅如疾風發若雷霆的一拳。
秦雪澡擰開了水瓶衝洗了一下,綠色的血液帶著一股異味,不過愛乾淨的蘇若離完全沒在意這種氣味。
兩人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沒事才放下心。
“你還是選一把武器吧。”秦雪澡警告道:“不論拳頭多硬,直接和異獸碰撞就是不合適的。”
白榆滿口答應:“等去了蓬萊就選。”
實際上他有,隻是不方便在這個場合裡拿出來,若是獅心槍一亮,自己身份不就露餡了麼?
孔文在一旁感慨:“兄弟,不是我說你,這一拳打的很沒含金量啊。”
白榆:“?”
孔文搖頭說:“勇是很勇,勁是很勁,但是帥氣度就差了這麼一點點。”
他比劃了一個指尖銀河。
白榆翻了個白眼:“招式是用來乾架的,又不是耍帥。”
“這你可就錯了。”孔文搖頭說:“我哥跟我說,目前這世道嘛,就算是天驕,形象分也是很重要的,時代變了啊……各個學府、宗門主推的天才們,大多都是俊男靚女,那一出手不得是天花亂墜賓周閃光,這玩意就叫做形象工程。”
白榆虛著眼睛:“有這回事?這形象工程,能吃嗎?”
“的確很重要。”孔文感歎道:“我哥就是因為長得五大三粗的,外出參賽也隻能當主力,當不了形象大使,所以知名度就差了點,老是被當做反派。”
“反派麼?”白榆若有所思:“這聽上去……挺有趣。”
‘下一回合’
‘徐慶對阮青雪’
播報聲後,阮青雪起身:“到我了。”
“加油!”華漓揮拳:“也小心一些!”
“嗯,放心……”阮青雪走過眾人身前,她神情清冷,眼神卻充滿了想要證明自我的熾熱:“現在的我是很強的!”
走上了擂台。
徐慶是一中尖子班的學生,自己也是出生於南陵市的超凡世家,自幼便開始刻苦修行,是標準的武修。
不過……在他踏入擂台之後便覺得溫度驟降。
阮青雪行走過的地方都凝結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冰霜。
她的眸子都仿佛染上了一層淡色的純白,一頭青絲的發梢位置,悄然褪去顏色,變得宛若琉璃般晶瑩剔透。
“雙方準備好!”
主考官也下意識運轉內息禦寒,瞥了眼阮青雪,暗暗心驚,這是什麼?
血脈?天賦?神通?神秘?
血脈、天賦都是天生擁有。
血脈神通是一種血脈中保留的能力,而血脈神秘比血脈神通更高級,好比血繼界限和血繼淘汰的區彆。
神秘大於神通……但凡超凡者皆知曉這個簡單的不等式。
主考官感受這股驚人的寒意,也不由得開始思索這到底是神通還是神秘。
如果前者,或許還有得打,如果是後者,恐怕……
發令聲響起。
徐慶準備靠近,但剛剛走近了幾步距離便冷的刺骨,下意識退了回來,他的腳指頭開始發疼。
“我沒什麼時間學習招式。”阮青雪開口說:“很抱歉,還是讓我直接用最為簡單的方式結束吧。”
她攤開手掌,掌心有一枚凝聚的結晶之花,輕輕吐出一口氣。
呼~!
冰冷的息吹瞬間凍結了成片的地麵,徐慶的雙腿頓時凍成冰塊。
“我投降!”他果斷大喊。
勝負已分。
徐慶被醫療團隊抬走了。
主考官心想如此壓倒性的優勢,到底會是什麼血脈?
“青女。”阮青雪主動回答了眾人的疑問:“我是青女的末代後裔。”
她走下台,邊走邊念:“初聞征雁已無蟬,百尺樓高水接天……”
這是一首不怎麼常聽聞的詩句。
在她說出下闕前,白榆接住了這首李商隱的詩句。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裡鬥嬋娟。”
阮青雪微微停頓,旋即展顏一笑,瞬間冰雪初融萬物逢春。
若是阮青山在這裡肯定大呼上當,說好的青女不會笑呢?
她不是不會,而是不想。
溫柔的笑靨裡還有少許是對著其他人的無聲宣言。
——我不會落後。
她早已開始了這場倔強而漫無止境的追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