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場地中的漂亮女子來曆不明,身份不明。
她的出現沒有任何人提前意識到。
並非天空一聲巨響老子響亮登場的霸氣,反而輕飄飄的如同風吹來的蒲公英。
可在眾人注意到了她後,其存在感又令人無法輕易忽視。
女子的目光落在龍劍泉的肩膀,明明輕飄飄,後者卻感覺仿佛有萬鈞重量。
經過一輪簡單的掃視後。
她給出結論。
“不是你。”
龍劍泉什麼都沒說,但拳頭直接握緊了。
雖然不清楚對方在看什麼,但他意識到自己被羞辱了。
然後女子的視線直接繞過了龍劍泉,看向了演武場中的少年。
兩人的目光在演武場中交錯。
白榆立刻回想起在龍脈界中看到的留影體,不過留影的眼神要更加的空洞一些。
不需要什麼言語,僅僅是這樣的一個眼神交錯。
凰確認了自己需要找的人。
她張開口,想要說什麼,但那張無暇的俏臉上又流露出少許停頓和遲緩,似乎在想著某些開場白。
隔了好幾秒後,她才說出乾巴巴的兩個字。
“你……好。”
像個初次和網友見麵的小姑娘。
其他人也被這幅反應給整不會了。
刑遙遙直接吐槽:“白學弟到底是在哪裡認識的這麼多漂亮姑娘啊?對方不像是學院裡的人,難道是外麵追來的?”
“不……”陶如酥說出一個字。
“不是?”
“不對……”陶如酥的呼吸更加急促而緊張,下意識往後退:“她……不對勁!”
刑遙遙攙扶著陶如酥,意識到她的心跳變得很快,呼吸也急促起來,十分緊張。
不僅僅隻是她,旁邊的龍明誠也麵露不適之色,演武場四周十人裡大約有兩三人都同樣表露出不解但難受的表情。
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很不舒服。
從對方到來的時候,就感到了一陣陣的不適和心悸。
白榆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然後就清晰的從這些人的頭頂上空看到了一個狀態。
好比普通的家犬即便是見到死去的老虎皮也會被直接嚇尿一樣,那是刻在本能中的恐懼。
普通人難以察覺因為沒有血脈,但持有特殊血脈的學員則是被喚醒了dna裡的驚懼感。
隻因為眼前有一位真正的飛禽之王。
天下種群,無非是飛禽走獸披鱗甲殼。
哪怕對方什麼都沒做。
而同樣的恐懼,龍劍泉也是一樣能感知到的,倒不如說……因為他的實力最強,所以感知的最為明顯。
白榆心想,即便龍劍泉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完全能意識到出手挑釁是一種愚蠢。
龍劍泉緊握著拳頭,將血脈的悸動感壓下,他是最頂級的青龍血脈,感受到的威懾要弱許多,但悸動感更強烈。
他確實不清楚這名女子是誰,倒也不是他的問題,龍劍泉這輩子一大半時間都在蓬萊島上待著,其他時候留在神武司或者執行任務。
相較於有時間外出試刀的林海涯,他是累積功勳後自己拿下的皓月稱號,和靠上麵指名以及硬實力打出來的稱號的那批人不同。
他見過其他兩位驕陽,卻唯獨沒見過最為神秘的第一驕陽。
因為她不屬於任何勢力,常年都呆在鳳凰台上不下山不出門,誰又能想象的到,她會來到這兒?
但不清楚不意味著不堤防。
龍劍泉心知肚明,最可怕的不是已經知根知底的老對手,而是那些初出茅廬的新秀,後起之秀才難對付。
他出手果斷,下手凶狠,也同樣是對後輩的一種忌憚和威懾。
其他人或許會在意自己的身份和規矩,對後來者有提攜心思或者礙於麵子不能下重手,他卻沒這種顧忌,這條道路本就是互相爭奪,既然要爭就不必假惺惺。
不懼戰也不怯戰。
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龍劍泉壓製住泛濫的情緒,到了這一步,他可不能退。
“你是誰?”
“伱要替他出頭?”
兩句話,兩句提問。
麵對這兩句,凰棲霞的回答也同樣是兩句話。
“我來見他。”
“你不是我的對手,可以離開這裡了。”
有些人,就算隻是把事實說出來,聽上去也是囂張到了極點。
白榆心想這話得記下來,下次裝杯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