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有的。”龍佐佑目光停留在陶如酥的身上片刻:“兩種血脈在她體內交融了近二十年的時間,若是要反噬也不會到現在這一步,而且可要參加走水儀式,必然會覺醒龍族的血脈力量。”
陶如酥沒有立刻回答:“情況我都了解,不過……讓我考慮一下,我會在三天內給你們答複。”
“可以。”二長老已經拿出了誠意,也不介意多等三天,他便要起身告退。
臨出門之前,白榆和蘇若離交換了一次眼神,他追加了一句提問:“不知二長老可否知道敖玄月?”
龍佐佑停步回首:“你們是從哪裡得知的這個名字?”
白榆不答反問:“敖玄月的姓氏……和敖沐雪是一致,是不是意味著,她也是龍皇血脈?”
龍之鄉裡目前的姓氏有兩種,敖和龍。
後者明顯更多,而前者隻聽過兩次。
龍佐佑不回答。
但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白榆繼續追問:“敖玄月的失蹤案是不是和走水儀式有關?”
二長老臉色微變。
白榆笑了笑:“看來你們雖然說了不少,但還是有所保留。”
龍明誠急忙開口打圓場:“關於敖玄月……”
龍佐佑抬起手打斷了慌慌張張的龍明誠,老人家目光如炬且毫無退縮的和白榆對視,他開口道:“你猜的不錯,而且老夫還可以多告訴你一件事——千塵社的人也來過一趟龍之鄉,並且留下過一些東西。”
點到即止,老人轉身離開,顯然很懂得釣魚得先做個打窩仙人的道理。
拋下誘餌,等著對方上鉤。
敖玄月的失蹤和千塵社有關。
如今千塵社的蘇若離是蘇若即妹妹的身份也早已在陣法社那件事中傳開,有心人一查便知。
關門後,白榆笑罵道:“好一隻老狐狸。”
蘇若離感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說:“對方是有備而來。”
“雙方目的到這裡為止已經進入了明牌階段。”白榆點了點下巴:“你們怎麼看?”
他自言自語道:“實話實說,我有點慌,很擔心自己進了龍之鄉被當人質扣下,要求我爺爺拿青龍爪來贖人。”
“龍族不敢得罪十凶的,他們沒這個膽量,脊椎骨都要被霸者壓折了。”陶如酥嗤笑道:“你也聽到了,他們剛剛說的是什麼……推出龍劍泉隻是為了讓彆人不要看輕了龍族,說的多好啊。”
“偏偏一個字都沒提到二十年前的那場血債。”
“如今的龍之鄉隻想著自保,不想著複仇,僅從這一點就知道它們的脊梁骨塌了,像是龍皇遺骸裡被抽走的脊椎骨。”
“連驕陽首座都不敢直麵。”
“這樣的他們,哪裡有膽量去得罪十凶。”
白榆表示了同意:“我反而有些欣賞龍劍泉了,至少他足夠莽,雖然不考慮後果,但至少是個硬骨頭。”
“這件事是你的事,我們不會強迫。”蘇若離收拾起了桌案上的一次性紙杯:“你自己好好考慮,隻要不讓自己後悔便好。”
陶如酥衷心一笑:“謝謝,你能這麼說,我很開心。”
“不客氣,畢竟此事涉及生死相關,若是出了問題,憑我們如今的實力想救你也很難,特彆是一切情況尚未明朗的當下,赴約是一件危險的事。”
蘇若離反而主動勸說她考慮清楚甚至放棄。
不等對方的答複,她優雅的打了小小哈欠:“我去休息了,晚安。”
之後當著其他人的麵走到白榆身邊,抱一抱身,蹭一蹭臉,心滿意足的回房休息。
秦雪澡看了恍然大悟,便打算效仿蘇姑娘做法,被白榆提前反應過來後丟回房間。
等白榆走回了客廳就見到陶如酥似笑非笑一臉調侃之色,他沒好氣道:“你是想起高興的事?”
“就是感歎你真是屑的可以,明明有了蘇若離還在四處勾搭姑娘。”陶如酥拍打了一下白榆肩膀:“她剛剛勸我不要去,可不是說給我聽的,也是說給你的,一旦卷進去就會有很大風險。”
白榆說:“我早有心理準備。”
“那麼,我也一樣。”
陶如酥關掉了客廳的燈光,漆黑的客廳裡隻有月光照亮了她的背影,打開落地窗,她走到庭院中央,風吹起沙沙作響,女孩輕輕吐露心聲。
“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血脈,我的身世,接下來……”
“想聽一聽我的故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