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消息。”皇甫竇恍然:“京城的醫者果真是有些能耐。”
呂丹心掃了眼畫風都灰白化的刑遙遙:“現在你安心了?”
刑遙遙立刻坐直了身體,頓時有一種秦王掃六合的自信。
“區區北守望,彈指可滅!”
“我有上將白榆,誰敢擋我!”
那樣子就像是攢了一大波錢上了賭桌的漢武帝手裡捏著衛青、霍去病兩張SSR時的極致囂張。
有的人,明明還沒有到場,隻要提前打個招呼,就能給己方人帶來無窮自信。
看著餐桌上又恢複了嘻嘻哈哈的場景,已經沒有人開始擔憂明日的交流會了,好似今日的失利根本不存在一樣。
薛麒麟低聲說:“我不如他,或許東方社長來了也不行。”
皇甫竇對學生激勵道:“承認差距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明知有錯卻不承認,未來還很長……”
薛麒麟點頭:“導師,我會追上他的。”
呂丹心沒忍住笑出聲:“我讓你看清現實然後換個目標,而不是讓你好高騖遠,你拿什麼追趕這種死變態?彆說是你了,你問問皇甫這老家夥,同境界下,他有把握贏得了對方?”
薛麒麟愣住。
皇甫竇對學生說:“沒事,承認差距不丟人。”
和哈哈大笑的刑遙遙相反,薛麒麟差點當場自閉。
……
次日上午八點。
車輛從酒店出發,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堵車後,在八點四十五分抵達了北守望學府的正門口。
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抵達,不過一行人仍然有點被北守望學府門口的雕塑給震撼到。
這座雕塑超過了百米高度,放在正門口位置,就如同一座小山。
據說是北守望學府開始招生的時候,校長高興壞了,跑去附近扛了一座山回來,放在大門口,並揚言能在一炷香內翻過去這座山的人才可以入學。
然後喜提開學第一天僅三人成功報道的恢弘戰績,以及一封三十多頁兩萬八千字的環境屬山林保護局的投訴信。
但搬都搬過來了,也不可能再搬回去,後來這座山被留了下來,繼而被雕刻成了北守望學府的奇觀,被後來眾多學子稱之為‘開門見山’。
當然,還有一個外號,叫做愚公山或者愚人山。
經過百多年時間的雕刻,這座曾經的大山已經瘦身成功,改成了一個擎天立地的巨人身姿,仿佛要撐起一片天穹般,充滿了力量感和不屈精神。
“他呢?人還沒到?”
刑遙遙左顧右盼,隻希望學弟快點到場,給大夥整個活,提振一下士氣。
他們都沒著急直接進去學校,下車後就站在路邊等待著,等待著良人歸來那一刻。
“他來了?”
“來了嗎?”
“沒有,他不會來的。”
幾句細碎的討論聲裡,學子們有的浮躁,有的安靜,如同在等待戈多,仿佛望眼欲穿。
直至有個聲音一錘定音。
“不,他來了。”
眾望所歸的人穿過清晨的街道,自喧囂的車水馬龍中走出,步伐輕盈,身姿俊朗。
即便是在無比複雜的風景裡,也能讓人一眼將氣質卓然的他認出。
白榆朝著眾人走去時,察覺到了眾人的眼神。
他醞釀了一下,然後坦然走去,如同踏入舞台的神祗,水元素漸漸充盈。
一開口打的招呼也不自覺的變成了標準的巴黎腔。
“Ah,sijepouvaisvivredansl''eau~”
“你怎麼還唱起來了!”
“情景高度符合,一時間水元素過於充盈,情不自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