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加了一把油門:“沒想到你考慮的比我還遠。”
“若離自己聊天時和我們說的,她連結婚日期都定好了,方便將來平攤結婚紀念日。”想起這件事,慕遙夕滿是鬱悶。
“她不是壞心眼,隻是有些小氣。”
“是很小氣啊。”慕遙夕咬著下嘴唇:“我也沒做什麼……”
蘇姑娘對自己的蛋糕看的很緊。
片刻沉默後,白榆說:“我們可以換一些更輕鬆的話題,將這些拋之腦後,可以聊聊彆的,就譬如……”
慕遙夕內心升起一絲浮躁感:“不行,是你說的,想了解我,想要被我了解,那麼坦誠就是一種必要,如果隻選擇那些膚淺的話題聊下去,我們也不過是在互相打太極,最終什麼都得不到。”
“你想得到什麼?”白榆問:“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不知道,我原本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你都把我帶出來了,就彆想著再退回去!”
她說的很快,甚至理直氣壯,抬高的聲音下一句又跌落了回來。
“反正現在暫時也回不去了,我還想多轉幾圈。”
“機車兜風原來這麼暢快。”
慕遙夕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話必須說,又有很多話說不出口,她也不太弄得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亦或者說,他們之間該是什麼樣的關係。
過去是很分明的,但漸漸的,它變得雜亂了。
如果隻是同學,隻是朋友,隻是互相扶持鼎力相助的利益綁定,她都可以坦然接受。
但當她坐在了機車後座上抱住青年腰的那一刻,她就再也難以維係這種純粹的念想。
幾句話能讓她想哭又想笑,高興又難過,好似乘坐著過山車般情緒起伏跌宕,這是她過去從未有過的感受。
自己好似是被什麼給拴住了,用力的抓住,卻被栓的更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說的容易做的困難。
在遇到正確的人之前,誰都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在腦袋上開出花兒來。
人不能時刻都維持著理性,慕遙夕看電視劇電影的時候也嘲笑過劇中人怎麼那般愚蠢,明明知道對方甜言蜜語或者狠心毒辣,卻還要將自己燃燒給對方看,隻為博得對方投來一絲關切的目光。
可她沒意識到,現在的自己也漸漸被什麼東西綁住了,那或許是她兩世為人都不曾體會過的,那種枷鎖無形的封鎖住了她,有什麼東西萌芽後,想要扼殺它總是無比困難的,更何況,它是第一次盛開。
隻需要給它一丁點陽光雨露就足以開滿心房,變得花枝招展。
此時的它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竭力的從心牆的縫隙裡擠出來,想要汲取另一人身上的體溫快速生長。
慕遙夕往後沒說話,足足十分鐘的沉默。
她每一秒都想開口說話,在心底盤旋著一句又一句的開場白,隻覺得自己剛剛或許把話說的太死,把氣氛弄的太僵。
她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那麼說話。
這要命的沉默,好似一團火焰灼燒著內心,磨損著她的理性,讓她的情緒逐漸上湧,一點點淹沒堅固的心牆。
她委屈的想要跳下車就走,但雙手不聽使喚,怎麼用力都拔不開絞住的幾根手指。
真沒骨氣。
她把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機車的引擎聲變得很輕,緊接著停下了。
“到了。”白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低頭看向環繞在自己腰上的手,無奈的重複了一遍:“我們到地方了。”
慕遙夕抬起頭,沉浸在情緒中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摘下頭盔後才注意到,這裡是一座空曠的歌劇廳,它的裝修風格是大夏裡都尤其罕見的西歐式風格。
燈光著落舞台上,打下原型光斑,照亮了一架鋼琴。
白榆拉著慕遙夕,將她安置在了第一排,自己走上了舞台,在鋼琴旁側入座。
“接下來,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
慕家。
蘇若離已經坐在床鋪上,正在翻閱著書本。
阮青雪來回踱步:“怎麼還不回來?”
“大概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蘇若離微笑著說。
“啊?”阮青雪一驚,白皙臉色更加蒼白:“難道他們去……”
“彆多想。”蘇若離搖頭:“木頭不過是拉著慕遙夕去約會了而已。”
“約會,還而已?”阮青雪摸了摸蘇若離的額頭:“你也沒發燒啊。”
“我很冷靜啊。”蘇若離平淡的說:“今天是她的生日,想來會有一場美好的夢吧?畢竟有木頭這樣的完美情人,已經足以讓慕遙夕好好的享受一次初戀的美好。”
阮青雪更加費解:“若離,你們到底在賣什麼關子,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放心,慕遙夕成不了陶如酥的,她沒有這份氣魄,也有慕家二老在盯著,慕遙夕的成年禮是一道門檻,她對我們的照顧頗多,是該回禮。”
“我雖然小氣,但不至於斤斤計較,木頭想這麼做,便由他去吧……隻要不假戲真做,我當然可以原諒他,他就是太好心了啊。”
蘇若離真誠的說:“我也衷心的希望慕遙夕能在歡快中安然的度過今晚的長夢一覺。”
“雖然隻是一夜幻夢。”
一台新電腦,主板卡扣太緊了,手滑了一下,回彈的力道之大帶動了這個CPU,於是主板針腳彎了,我新買的主板啊!輾轉反側睡不著,難受……給自己點一首歌《回到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