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文試。
參試者共計一百三十九人。
來自大夏各省各市。
文試的選拔規則和武試、神試不同,它是唯一一道可以舉薦,也可以通過層層選拔後通過獲得參試資格的殿試。
動筆杆子的文試,是唯一一項即便是普通人都可以參與的殿試。
不過參試裡的一百三十九人,隻有二十七個是普通人,其他都是超凡者,而且是境界不低的超凡者。
大夏曆史上,並不缺乏以學問入道的超凡者,這也算是這群莘莘學子的畢生追求了。
和武試、神試會進行直播不一樣,文試的考場完全封閉。
進去後就出不來了,足足一整天,持續八個小時。
因為參試者眾多的緣故,這一場文試的考核也同樣被許多人關注。
文試魁首的影響力並不弱於武試魁首。
雖然沒有後者那麼強的武力,但前者有資格進入大夏中央參與頂級的決策,加以曆練,將來最低也是一方大吏。
一百三十九人裡,年齡最大的是踩線的三十四歲,年齡最小的則是白榆,堪堪十七歲,距離成年還差個幾天。
而名聲最盛的便是申屠魚。
雖然論及名聲,白榆一點不弱於申屠魚,可終歸這一場是文試,十七歲的白榆能有多高的成就。
他或許會寫詩作賦,但文試考的可不是這些東西,必須真正意義上有學問有底子的人才能妙筆生花大放異彩。
申屠魚在五年前就參加過上一次的文試,並且成功摘下了文試魁首,現在是她第二次參加文試,說是衛冕戰也不為過。
這樣的強烈對比下,即便是白榆的俱樂部後援團也隻能保持謹慎樂觀了。
進入紫禁城內的考場。
位置不在金鑾殿內,而是在室外。
陽光明媚的廣場上擺放著桌案,天做房頂。
空曠場地中掀不起一絲風浪,蓋因有人以磅礴神識將此方空間徹底封鎖。
連座位都是隨意安排的。
白榆進入後,隨便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
沒一會兒,前麵也坐了一人。
“呀,你好,又見麵了啊。”
開口說話的是一名漂亮的大大大大大姐姐,灰色風衣,緊身的羊毛衫,肉色絲襪,長筒靴,燙過的微卷長發,時尚的樣貌搭配一張未經風霜的初戀情人臉。
誰見了都得想起自己逝去的青春期。
若是高中時見到這樣的人兒,肯定會被驚豔整個青春。
“……”
麵對主動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白榆仔細打量、認真分析,目光無比怪異的來回巡視三圈後,發出靈魂疑問:“您哪位?”
“我啊,是我啊!”大姐姐試圖強調。
但白榆完全看不懂。
片刻後,她摘下固定頭發的發夾,把頭發弄亂後,然後拿出一個很厚的眼鏡戴上。
白榆頓時恍然:“啊,是你!占星閣的管理員!”
“不錯,是我。”
“你整容了?”
“?”大姐姐一怒:“有這麼誇張嗎?這才是我的原本樣子!”
“不不不,差太多了吧。”白榆記得之前見到的管理員分明像極了熬夜波比,現在突然換上一張初戀女神臉,怎麼都不會覺得是同一人。
“之前作息沒調整回來,難免有些憔悴嘛。”管理員大姐姐摸著臉頰說:“最近要來殿試,我就稍微改了改作息,順帶去了一下美容院,之後半個月內沒有研究術算,也沒看書,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懂了。”白榆表示理解:“數學催人變老。”
“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大姐姐問:“伱叫什麼?”
“白榆,玉京……我上次沒說?”
“我不記得了,非必要的信息我都不會記著。”
“您貴姓?”
“申屠,申屠魚。”
兩人友好握手。
大姐姐轉過去,等待文試開始,然後三秒後猛地回過頭:“你就是那個新任武試魁首的白玉京?”
白榆點點頭,然後半真半假的震驚道:“你就是五年前的文試魁首申屠魚?”
“真沒想到……”申屠魚托著下巴:“你的修為境界都到了這等境地,卻在術算一道上還有如此之高的造詣,你到底幾個腦袋?”
白榆商業互吹道:“你也不差,長得好看,還如此聰慧。”
申屠魚眯起眼睛微笑:“說起來,小家夥,你好像還沒滿十八歲吧?”
白榆點頭:“快成年了,也就一兩周時間。”
“挺好的,挺好的。”申屠魚點著下巴:“這樣,你未娶,我未嫁,要不然咱們湊合一下?”
“你是想讓我開大車?”白榆心想,姐姐你大我十歲啊……不過心理年齡來看,的確是同齡人。
“什麼?”申屠魚不明白:“什麼車?”
白榆乾咳一聲:“我很高興你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我以為大夏人比較含蓄,會選擇提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