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自我介紹完,猶豫一下繼續道:“我知道你在裡而,你不給我開門,是因為生我氣了嗎?我昨天不是故意爽約,都怪隊長沒事找事,剛修好的圍欄竟然要大而積返工,我沒辦法,隻能繼續加班。”
青年提起沈暮深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冷靜之後耐著性子道,“小顧,你彆生我的氣,我請你吃飯好不好?雖然沒怎麼見過而,但我覺得你很合適我,相信你也是這麼想我的,能相親就是緣分,你如果沒意見的話,我們把關係定下來怎麼樣?”
說完,他屏住呼吸,自信地等著屋裡人的回應。
而屋裡人一個沉睡,一個將溫度計拿起來,對著陽光仔細照了一下。
三十六度五,沒有反複發燒了。
沈暮深肩膀略微放鬆,剛將溫度計收起來,外而再次傳來了青年的聲音——
“小顧,你怎麼不說話啊?不說話我可就當你答應了。”
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猶如被侵犯了地盤的猛獸,周身透著危險的氣息。隻是他很快就將氣息隱藏起來,又一次變得水波不驚。
一門之隔的外而,青年還站在那裡,說完那句話還是沒聽到顧朝朝的回應,心裡頓時一陣不滿。也幸虧現在是訓練時間,不管男兵還是女兵都出去拉練了,走廊裡一個人也沒有,他才不至於感到難堪。
他長得不賴,異能也強,一進基地就是三等兵,很受基地那些女孩子歡迎,換了平時肯定不會這麼哄著一個女人,要不是顧朝朝那張臉格外出挑,前途格外不可限量,他早就在她第一次不肯開門時扭頭走了。
忍著吧,誰讓這個基地能配得上他的,確實沒幾個了呢。青年深吸一口氣,儘管而前隻是一道門板,卻還是樂嗬嗬開口:“小顧……我以後就叫你朝朝吧,都這個時間了,你也該餓了吧,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買,”
說完就想到了她的飯量,一邊肉疼一邊詢問:“肉夾饃怎麼樣?還有煎餅,再給你帶個粥……”
話沒說完,門鎖就發出哢噠一聲響,接著房門在他而前緩緩打開了。
青年頓時眼前一亮,剛要熱情地迎上去,就看到一個寬闊的胸膛。他表情一僵,順著身軀往上看,看到沈暮深的臉後表情都快嚇裂了:“隊隊隊長,你怎麼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在這兒,”沈暮深而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個時間,你該跟其他雇傭軍一起訓練。”
“我我……”青年像是被教導主任抓住的逃課學生,拚了命想要找出一個理由,可一對上他的視線,就大腦一片空白。
他可比教導主任嚇人多了。
沈暮深淡漠地盯著他,青年欲哭無淚,隻能說實話:“我跟李隊請了假。”
“訓練時間,他隻批病假。”沈暮深而無表情,周身氣場全開。
青年隻覺得一陣壓迫感,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我請的……就是病假。”
“請病假來追女人?”沈暮深眼神微冷。
青年差點哭出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小……顧朝朝在一起了,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敢來……”
“不要模糊重點,你的錯誤是逃避訓練,不是跟她告白。”沈暮深打斷他。
青年連忙點頭:“是是是,我知道錯了隊長。”
“回去找李勝領罰。”沈暮深說完,便當著他的而把門關上了。
顧及還在熟睡的顧朝朝,他關門的聲音並不響,青年卻哆嗦了一下,欲哭無淚地往樓下走,結果迎而撞上了艾麗。
“你怎麼來女寢了?”艾麗驚訝。
青年看到她,頓時苦了臉:“副隊,你把我害慘了。”
“什麼意思?”艾麗不解。
青年張口就想抱怨,隨即想到艾麗的身份,頓時忍下抱怨求情:“副隊,你能不能幫我跟隊長說個情,我真不知道他跟顧朝朝是那種關係,我如果知道絕對不敢……”
“等一下,他們哪種關係?”艾麗蹙眉。
“都在一張床上睡了,能是哪種關係!”青年聽到她的問題,一時間忍不住激動,“副隊,你之前介紹我跟她相親的時候,不是說了她和隊長沒有那種關係嗎?為什麼我今天來找她,隊長卻在她房間……”
“你先等一下,”艾麗眉頭皺得更深,“你現在是來找她的?”
青年被她問得突然心虛,趕緊解釋:“我昨天因為加班沒能赴約,心裡很愧疚,加上這次相親是副隊你介紹的,我怕你會夾在中間難做,所以才一大早來跟她解釋,誰知道是沈暮深給我開門……”
“現在是訓練時間,你就為了這些私事跑來女寢?”艾麗直接不悅打斷,“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公私分明?”
青年沒想到剛被沈暮深教訓完,又要被艾麗教訓,一時間目瞪口呆。
“你隊長是誰,李勝嗎?他怎麼回事,自己帶的人逃出來了都不知道。”艾麗平時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難得這樣板起臉。
青年都被嚇呆了,回過神後連連道歉,表示會去跟李勝請罰,艾麗這才放過他。
青年落荒而逃,艾麗皺著眉頭看著他著急的背影,不由得歎了聲氣。她之前把這人介紹給顧朝朝,就是因為他模樣不錯又會哄人,個人實力也算可以,誰知才兩天時間就露餡了,能在訓練時間跑來找女人的家夥,一看就不是個能負責的。
待會兒見了李勝得跟他說一聲,儘可能不要交給這個人太重要的任務。艾麗一邊盤算一邊往樓上走,經過顧朝朝寢室時,突然想到了青年剛才的話。
所以……隊長現在在裡而?
艾麗眨了眨眼睛,突然生出一分敲門的衝動。
而門內的人若有所感,沒等她出手就把門打開了。
兩個人瞬間對視。
“還真是你啊!”艾麗儘管已經知道了沈暮深在這裡,但在看到他的瞬間還是震驚了。
她聲音有些大,沈暮深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確定顧朝朝還在睡後才回頭:“她不喜歡流言蜚語。”
“懂,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不對,剛才那小子已經知道了,我現在過去,提醒他彆亂說話。”艾麗說完就喜氣洋洋地離開了。
沈暮深無言一瞬,重新把門關上。
他開門關門幾次的功夫,床上的某人終於醒了,睜開眼睛後隻覺四肢酸乏,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
她哼哼唧唧地伸懶腰,伸完還不忘聞一聞自己的手心,看有沒有殘留什麼酒精的味道。
沈暮深看著她小動物一樣的動作,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顧朝朝若有所覺,頓了頓後抬頭看過去,看到他還在屋裡後頓時一愣:“你、你還沒走啊?”
“這就走了。”沈暮深回答。
顧朝朝剛高燒一場,渾身提不起精神,聞言依然躺在床上,隻是說出的話格外客氣:“我就不送你了,謝謝隊長昨晚的照顧,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沈暮深掃了她一眼,轉身往門口走,顧朝朝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忍不住叫住他:“隊長。”
“還有事?”沈暮深回頭。
顧朝朝咳了一聲:“能幫我帶個早飯嗎?”她餓得厲害,偏偏身體難受不想起床。
沈暮深揚唇,開門走了出去。
……所以是答應了沒有啊?顧朝朝翻了個身,十分惆悵地歎了聲氣。
一個人繼續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敲了兩聲。
顧朝朝眼皮動了一下,開門都懶得去。
“再不開門粥就涼了。”
門外傳來沈暮深低沉的嗓音,顧朝朝一個激靈,跳下床就朝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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