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輕吐一口氣,緩緩寫道:“去村裡其他地方看看吧。”
剛寫完,突然有敲鑼聲音響起。猥瑣漢子當即一臉大喜,衝出屋外。
林天看著漢子不同尋常的表現,也跟隨出去了。隻見屋外有一個身穿花花綠綠衣服的瘦弱青年,正用力地敲著鑼鼓。
青年背著一塊石碑,上麵寫道:“速去村中心,抓到猥褻的人了!”
隨著青年的敲鑼鼓聲音響起,各處屋舍逐漸有人探頭,待得他們看到青年背後石碑上的字後,有人走出屋門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也有一些瞎眼的村民,在屋內其他人的攙扶下,慢慢挪向某個方向。
林天也看見了石碑上的字,有些詫異,猥褻的人不就是這個村長麼?
他感覺村中一切充滿了離奇,不能說話的地方,猥褻的村長,背負石碑的青年……還有一些雙眼失明的村民。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村長,用靈力對著李承道等人寫道:“我們去看看?”
眾人點了點頭。
……
村中心,此時紅日高懸,有一約半米高的平台上豎著木製柱子,那柱子在陽光照耀下很是殷紅,那是其上血跡反射的痕跡。
柱子約莫數米,根部捆著一名中年漢子,那漢子光著膀子被繩子死死勒在柱子上,甚至因為太過緊縛,繩子在漢子身上留下數道勒痕。
平台周圍慢慢聚了數十個村民,有一個頭發虛白的老者雙眼儘是淚水,正拿起一張紙,其上寫著一句話。
【吾兒便是村內猥褻之人,大家有何異議?】
眾村民紛紛在各自紙上寫著,有個瞎子仿佛是機械記憶,下筆飛快,很快就舉起自己寫的文字:“此人正是猥褻之人,我能作證!”
林天看著那個瞎子,有人真眼說瞎話,這個人是瞎眼說瞎話啊,都瞎了還能看見什麼,又能作什麼證明?
更離譜的是,另外幾個瞎子居然也寫好了,而且舉起來的紙上寫著和他相同的話!
當瞎子寫好舉起自己的紙張後,村中其他一些雙眼正常的村民,也陸續舉起紙張:“不確定,但既然他們說是,那應該就是了!”
白發老者見狀幽幽歎氣,隨後又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並舉起給大家看。
【如何處置吾兒,由大家做決定。】
眾村民再次低頭寫著,慢慢有人寫好了,舉起了紙張:“亂石砸死!”
時間過去數十秒,村民紛紛舉起自己紙張,大部分都是寫著:“若真是猥褻之人,亂石砸死。”
還有一些人上麵寫著:“其他人決定。”
老者捂著胸口,好似喘不過氣來,最終咬牙點了點頭,淚水如泉湧,浸濕了花白的胡子。
他佝僂著身體,緩緩點了點頭,慢慢挪到平台外,準備走下平台。
許是腿腳無力,加之神魂仿佛被抽離,竟一腳摔下平台,昏厥了過去。
眾村民卻是理也不理那個白發老者,當即從身邊撿起石頭,紛紛砸向被捆綁的壯漢。
最終柱子上平添一具屍體,柱子的血跡更加鮮紅。
“唉……”有一充滿童稚的女聲響起。
林天聽見有人發出聲音,當即詫異地望了過去,為什麼她可以說話?
那是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女童,紮著雙馬尾,眼睛中卻又透露著一種滄桑。
有些違和。
“你是誰?為何可以說話?”林天用靈力寫道,他有些理解不了這個村裡出現的一切,仿佛就像輪回的片段,下一秒就可能重複。
女童看了一眼林天,糯糯開口:“我叫,慕容歌。”
女童簡短的五個字仿佛驚雷在林天耳邊炸響,慕容歌?
師姐不就是叫慕容歌麼,是巧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