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擒住了盜匪七五、二六和四八三人後,倒是有些猶豫不決。家主坐於正堂中心的梨花檀木椅子上,與食客談論著如何處置他們。
薑家家底厚實,除去布施白粥,也會養著一批食客,遇事讓他們幫忙出謀劃策。
此時,正好是發揮食客作用的時候了。薑家家主詢問眾位食客,有何高見。
“盜匪為害離縣,人人得而誅之,今既捉住盜匪中人,本當除之而後快。不過,我們並無處置盜匪的權利,需要轉交縣衙。”有一食客身著灰衣,名常德,如此說道。
“可如此,薑家肯定是被記恨上了,不如我們兩不相幫,且放盜匪回去,裝作無事發生。”有不同意的食客反駁道。
常德聽有人反駁,也不駁斥回去,隻是思慮一二,衡量再三,“你說的倒也是有理,我有一計,既可除去盜匪,又可讓薑家無需被記恨。”
“且快說來!”
常德將計謀訴諸眾人,薑家家主高呼一聲:“妙,依此計行事。”食客也都覺得此計可行。
“高!實在是高!”有一食客一邊鼓掌,一邊對著常德的發際線說:“你的計謀和你的發線一般,極高!”
常德有些“聰明絕頂”,並未在意打趣,他知道在恩主麵前露臉是最主要的。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自己藏拙許久,這次可算是顯聖一回,他心滿意足的走到一位食客麵前,想借根旱煙抽抽。
那抽著旱煙的食客名叫吳岩,聽完常德的計謀,有些鬱悶。隻需要再過數十息,他便可以想出妙計,誰知常德領先一步。
既生岩何生德,他不禁暗歎一聲,獨自在堂屋外,抽著旱煙。
風抽一半他抽一半,他也沒和風計較,看來風也和自己一樣,有些許煩惱。可轉念一想,風憑什麼抽我的煙,於是他開始抽風。
抽著抽著,他一巴掌抽到了,正在靠近的常德。
“???”常德捂著被抽中的紅著的臉,懵了一小會,開口道:“岩兄,何故於此獨自抽煙?”
“沒事,就是快沒錢了,抽煙解悶。”吳岩悶聲說道。
常德笑了笑,指了指吳岩手中握著的煙袋子,裡麵還餘留數根煙葉子,“其實岩兄你,不抽煙的話,應該可以省很多錢。”
最好是不抽煙,我來抽,常德心中說道。
誰知吳岩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多抽點,少活幾年,一樣省錢。”邊說,吳岩邊握緊了手中的煙袋子。
常德:“……”
說話間,陡然有暗箭傳來,黑夜穿行的箭簇如銀頭的飛鳥,直挺挺地刺穿黑幕,不費吹灰之力便插入堂門外的木匾中。
吳岩嘴裡叼著的旱煙被箭簇穿成兩截,驚得他一個哆嗦。常德則是當即大呼:“有刺客,來人!!!”
隨後,他便連忙飛奔到箭簇插入的木匾旁查看,箭尾附著一封疊起來的信。取下信後,常德將信交給薑家家主。
堂內,薑家家主將信內容給眾食客複述了一遍,大抵就是歸還七五、二六和四八這三人雲雲。
常德聽完則是雙手一合,喜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此,我們便可依計行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