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手有些納悶,信誓旦旦說道:“我絕對沒騙你,當時我就是用了八百片瓦。”
“所以我也剩下五百片,然後全賣給你了不是,不然我哪來的五百片瓦?”
“……”馬大叉久久無言,手中的木棒掉落地上,他一手指著餘一手,眼神空洞,“難怪那五百個瓦片你能按照市價賣給我!”
“以前我們合作時候你就坑我,現在還坑我!”
餘一手拍拍馬大叉,安撫道:“你現在不還剩下五百片嘛,到時候你再賣給胡老三嘛。”
餘一手曾經從事盜竊行業,被業內稱作“屋上輕燕”,有兩人與其關係匪淺,一個是馬大叉,有“梁上麻雀”之稱。
另一個便是胡老三,具體姓名未知,隻是胡老三胡老三的叫著。
馬大叉聞言兩眼一亮,“有道理,到時候我加點價賣給胡老三。”
餘一手欣慰地點點頭,送走馬大叉,繼續給兒子餘兩手寫信,隻是怎麼也寫不出來。
在他愁眉苦臉之時,茶館門再度被打開,“馬大叉,你又咋了?”
餘一手抬頭看去,“咦,林仙長,李仙長?”
進來的兩人正是李承道,以及坐在輪椅上的林天。
“餘老伯,好久沒見呐。”林天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餘一手看著坐在飛輪椅上的林天,有些驚訝:“林仙長,你這腿……”
林天擺擺手,“小問題。”說完,他注意到餘一手桌上的信紙。
“可是寫信?”
餘一手點點頭,歎了一口氣,“我兒子餘兩手因為駕飛劍撞了個人,被抓進牢獄了。”
“我現在正寫信給他呢。”
被抓進牢?林天有些驚訝,“被什麼人抓了,判了多久?”
“就是有修為的一些官差,自從他上次相親失敗,我一直催著他嘛,他就架飛劍到處溜達,結果撞了個人被抓進牢了。”
“年初判的,至於判了多久,判一緩三。”
李承道點點頭,“那不也快了,一年馬上就到了。”
餘一手搖搖頭,“判一緩三的意思,是判一年然後再蹲牢裡三年緩一緩,這還是我兒子努力爭取來的。”
“那要是不爭取呢?”
“無罪釋放。”
“咳咳,餘老伯你先忙著,我們正好出道門,所以來看看你,你不是要寫信的嘛,你繼續寫著吧。”李承道說道。
“等一下,林仙長,李仙長,你們幫我寫封信給我兒子吧,這裡的書我有點看不懂。”
怕林天和李承道誤以為自己是消遣他們,餘一手指了指信紙:“我不是寫信給兒子想讓他教我字詞嘛。結果寫信時候,很多字詞不認識。”
“所以我就隻能查辭海。”餘一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辭海》,又指了指旁邊的《如何查辭海》,“但是《辭海》呢我又不會查,就隻能看《如何查辭海》。”
“結果《如何查辭海》裡麵我又很多字不認識,就隻能寫信給兒子,讓他教我字詞。”
“但寫信時候又有很多字詞不認識,所以……”
餘一手的講話形成了完美的閉環,邏輯自洽,一段話被他重複了數遍。
林天推著輪椅來到餘一手桌前,“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