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沒有喂進去,好多流出來浸濕乾枯草做的枕頭。
“沒辦法了……”
阿瀅找了她平時吃飯的小瓢,費力撬開男人,使勁把水灌進去。
灌得太猛,男人眉頭緊緊蹙起來,忽而劇烈咳嗽,眼睛像死魚瞪得大大的,嚇得阿瀅大瓢小瓢一起丟,連忙蹲著草剁子旁邊躲下去。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不喝水麼。”
“咳咳咳咳咳.......”,重重的咳嗽聲逐漸小了直到消下去,阿瀅才慢慢探出半邊腦袋。
男人還沒有醒,看來剛剛隻是被水嗆到了。
“呼...嚇死我。”
阿瀅平複好心緒,可算是回神了,才仔細查看男人,確定他隻是被嗆到以後的反應,並沒有醒過來。
才輕拍著胸口,重新做到旁邊給他喂水喝,不再拿小瓢撬開他的嘴了,隻一點點耐心地喂。
這男人洗乾淨倒是俊俏,劍眉星目,麵若冠玉的好看,難不成是逃荒過來的流犯,又或者是什麼被殃及的富家公子?
阿瀅在戲班子裡,跟著班主進過不少富貴門第裡去給那些人唱戲,自然也見過不少模樣周正的世家子弟,可是都沒有眼前的男人生得好看。
他的眉眼鼻梁,生得跟畫上的仙人郎君一樣。
“你算是運氣好,要不是我恰巧路過。”她的小手指著外麵,“你一定會死在外麵。”
說著說著小姑娘的話虛了不少,“那....早死晚死都是死,我那馬踢了你一腳,你也彆跟我計較,好歹我撿了你過來,悉心照料。”
意識到底氣不足,她的聲音又大了些,“我親爹我都沒有這麼伺候過,你若是好起來,可彆跟我算那一腳啊。”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男人依舊沒有反應。
阿瀅拖著腮幫子看他,“......”
老母馬上了藥,敷藥喂水吃料,五天以後終於站了起來,小公馬也在旁邊靠著它,阿瀅笑開了眼睛,這是最近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撿回來的男人沒有醒,跑掉的馬叫她賠了不少錢,真是倒黴慘了!
鬱鬱寡歡了好多天,可算終於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阿瀅在馬廄裡逗留許久,給老母馬和小公馬重新攪了新的馬料,盯著它們吃完,阿瀅又摸了小公馬好一會,陪著它們玩鬨,才轉回去。
豈料這一進去,魂都被嚇飛了一星半點不止,她愣在門口,仰起頭,咽下一口唾沫。
“......”
原本該在草杌上麵躺著的男人,像座小山一樣擋在她的前麵,他的身軀過於高大,房子都瞬間變得逼仄不已,目光定定看著她,眸色深得不見底,平白叫人心慌。
“你....你醒了?”好半響,阿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說了一句話,男人依然不吭聲,就是凝盯著她。
活像是傻子一般。
他這張俊美的臉看著賞心悅目,可不像是傻子,雖說皮相不是傻子,可他的行為舉止就是個傻子。
人雖說是定在了原地,眼眸卻在動,跟著阿瀅而動。
阿瀅往裡走,他的眼眸便跟著阿瀅往裡,阿瀅察覺到了他的動,她故意往左挪又往右給挪,男人的視線果然跟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最終阿瀅的腳步定在他的麵前,她想伸出手試探性地在男人的麵前晃晃試探他的腦子有沒有問題。
是天生傻,還是被摔傻了?
不料,她才將手給伸出去,男人的目光一凜,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