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說到朝政上的事情,阿瀅不動,乾脆就窩在商濯的懷中噤聲了,見她乖憐安靜,商濯收回眼。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後,在一家客棧落了腳,因為之前在莫臨關的客棧遇刺,阿瀅心有餘悸,進門之前她拉住商濯,踮起腳湊到他的耳邊,他實在是生得太高了,微微彎腰躬身才能不叫她那麼費力。
“我們還要住客棧?會不會太危險了。”湊得很近,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小臉認真。
商濯講道,“此處已經勘察過了,周圍沒有魏人。”
“殿下忘了?之前他們偽裝過。”
男人看著她緊張兮兮的神情,挑眉問,“阿瀅是不信我嗎?”
“……不是。”她道,“我是出於對殿下的安危考慮。”
她總是稱呼他為殿下,不過自稱已經從民女改為一口一個我了。
“阿瀅放心,我的人留守暗處,若有人靠近必然第一時間察覺。”
最後還是進了客棧,儘管有商濯言語保證,阿瀅仍舊放不下心,進門之時無比警惕,她的眼神觸及客棧內喝酒說話的江湖人士,似乎要將對方洞穿,看看有沒有什麼馬腳露出。
商濯看著她的反應好笑,僅憑蠻女的一雙眼睛能看得出來什麼?
旁人若是偽裝,衣衫變換麵部易容,她單純坦率,久在塞北不諳世事,能懂外麵的險惡嗎?
坐在最裡側帶著鬥篷的江湖刀客明顯吃多了酒,和旁邊的人說到了興處,仰頭哈哈大笑,聲音粗獷響亮,嚇得她風聲鶴唳,緊緊攥著他的臂膀,幾乎是用掐的。
商濯看著她手腕和指骨已經有些泛白,她整個人緊繃無比,腳步卻沒退縮,還是並立在他的身側。
“……”
商濯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臂膀上拿下來,最後攥捏在手中,與她十指相扣。
兩人甚少親密牽過手,能看得出來少女相當不適,她想要從男人的大掌中抽離,最後又被他給攥捏緊,人多不好爭辯,既然無法掙脫,便由著他牽手了。
近衛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親密,神色複雜。
掌櫃很快開好了上方,吩咐跑堂備辦好熱水膳食。
一直到上房內,商濯才放開她的手,他以為羞赧的小姑娘會跟他講點什麼於理不合的屁話。
沒想到她隻是紅著臉,背過身看了看她的手,隨後又搓了搓裙擺邊沿。
“……”
商濯的大掌往裡蜷縮動了動。
用過晚膳沐浴休憩,阿瀅提著警惕,始終睜著眼睛。
商濯看著少女在月影下不斷撲閃的睫毛,好像一把小扇子,他好整以暇問,“阿瀅這麼怕嗎?”
“是有些怕。”她說。
何止有些,她說話還是太委婉了。
看來上次客棧給她留下的陰影著實大,已經用過晚膳沐浴躺下,還是放不下心,提心吊膽到不敢入睡。
在農戶家,在明安鎮時她倒是不慌。
商濯看著她的側顏,想到一些事情,左右無事,索性就問出了口,“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