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處理完人偶,正欲前進。忽然,不遠處傳來警報!
“發現入侵者,發現入侵者!”
二樓那兩個曾經向符卿購買麻醉劑解藥的人剛剛上樓,就和張弦一起被人偶逮住了。
所有的人偶都朝著他們奔去。與此同時,天花板上織成網的手術線也開始躁動,無數條線從天上垂下,像是數不清的觸手,在目標周圍布下天羅地網!
張弦手上有利刃,能夠輕鬆砍斷手術線,但是手術線的數量過於龐大,砍的速度完全比不上綁的。
人偶將三個大“毛線團”抬著,一路直奔沒有損壞的磨砂玻璃房間,氣勢極為壯觀。它們仿佛抬著祭品,去做最原始的獻祭。
隻過了兩分鐘,符卿和陸啟就成了唯二的自由人。
然而符卿卻眼睛一亮:“我們可以利用它們。”
陸啟一怔,立刻知道他的心思:“人偶前進的方向通往攀爬梯。你想混進去從而靠近攀爬梯上天台?”
符卿頷首。
他操控藤蔓扭成一個人的形狀,故意挑釁人偶。果然,人偶分不清“藤蔓人”和真人,把那節藤蔓也綁成一個大團子抬走了。
“人偶隻能感應到形狀的存在,沒法確定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它們的行動隻遵循了兩個指令:見到人形就發出聲報告,以及,見到球就抬走。”
陸啟看向符卿手上纏著的藤蔓,喉結發緊:“你想用藤蔓捆住自己,偽裝成和他們一樣大小的團子,被人偶抬進去。”
符卿哼了聲,挑眉:“怎麼?”
“沒有問題。”陸啟認真地看向他,“既然如此,請先捆綁我吧。”
給備注加上“M”的符卿眉梢輕抬,視線掃過男人的身體。陸啟在他的掃視下極為緊張,渾身肌肉緊繃,仿佛在接受審判。
薄唇輕輕勾起:“好。”
陸啟鬆了口氣,緊接著燃起隱秘的期待。
藤蔓慢慢爬上他的身軀,先捆上第一層。帶著絨毛的莖輕輕微微陷入皮肉,將兩旁的肌肉勒出了印子。
“付先生。”
“嗯?”
陸啟不敢低頭,保持著目視前方、正襟危坐的姿勢,任由藤蔓上下:“您一直是這樣捆人的嗎?”
藤蔓讓他的雙手背在身後,被迫挺出胸膛;大腿內側的嫩肉被勒出山丘,藤蔓環繞過堅實有力的大腿,在上麵留下深紅的印子。這樣的姿勢,讓他仿佛在無力而可憐地坦然獻上自己的身體。
令人不安,也令人興奮。
符卿忽然停下動作,轉頭,冷淡而自然:“有什麼不對?”
“不,沒什麼。您請。”陸啟的心跳極快,“我很喜歡。”
符卿也對他笑了:“你喜歡就好。”
這時,藤蔓繞上了陸啟的脖頸,拂過最脆弱的喉結。身軀因為自我保護驟然一震,但在驚人的意誌力下保持不動。藤蔓繼續前進,繞過他的脖頸,仿佛一個頸圈,可以任人拿捏。
符卿站在他背後,將緊繃肌肉極其微弱的顫抖收入眼底,難得露出了滿足的色彩。
不過時間急迫,符卿不能慢慢來。藤蔓很快就將陸啟捆成一個巨型的球,為了防止萬一,他還從地上撿了手術線,在藤蔓球外麵淺淺地裹上一層做偽裝。
他在陸啟的手邊留了一個“線頭”,隻要一抽,捆綁就會鬆開,憑爆發力就能掙脫。
陸啟看著他精湛的捆綁技巧,喉嚨壓下洶湧的喟歎。
符卿將自己也綁成球,引來人偶。他的計劃很順利。人偶雖然發現數量不對,但它們沒有進一步的思考能力,隻顧著將人抬回去。
終於,當轉過牆角,他看見了攀爬梯,眼睛驟然一亮!
然而人偶隊伍卻沒有如他所願一路前進。到了走漏口,它們忽然停下,將球都扔進了旁邊的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