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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漁當然看到了那條點讚,而且還是第一時間看到的,聞峋想取消都來不及。
他給聞峋設置的是特彆關心,聞峋一有動向,他的手機甚至會發出特彆的提示音。
薑漁猜測聞峋應該是手滑,但依照男人的性格,就算是手滑,也不會取消。
聞峋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就像那天他問他,晨跑的時候是不是不專心,偷偷看自己一樣,聞峋頂多不回答,卻不會否認。
男人看上去冷漠得難以接近,嚴肅得像個老古板,實際上卻是一張白紙,比他以前交往過的任何男朋友都要純。
在一張白紙上是最好作畫的。
這張白紙的每一筆都將由他來勾勒,每一處空缺將被他填上自己喜歡的顏色。
他會把聞峋親手調.教成第二個聞淙。
薑漁嘴裡哼著歌,心情頗好地給魚缸裡的小魚喂食。
最近他養的孔雀魚有幾隻懷孕了,肚子鼓囊囊的,看上去沒多久就要生小魚寶寶,要多喂點兒飼料才行。
*
第二天,薑漁像往常一樣,到湖邊的小亭子裡做早功。
昨天聞峋點讚了他朋友圈的演出視頻,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和演出服類似的練功服。
上身是束腰的輕薄紗衣,袖子部分是半透明的,袖筒寬大,有點像漢服裡麵的廣袖,包裹著纖細柔嫩的手臂,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美。
下半身則是一條白色裙褲,褲腿是極其寬大的傘狀,堆疊在一起,就像是穿著裙子一樣。
薑漁在亭子裡慢慢悠悠地下腰,壓腿。
他的身體極為柔軟,彎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像是一株生來就沒有骨頭的藤曼,各種高難度動作被他做得遊刃有餘。
可做了快二十分鐘,都不見聞峋下來。
薑漁有些疑惑地停下動作。
聞峋時間觀念極強,每天七點準時下樓晨跑,就算被他擾亂,最多也隻是多跑幾圈和少跑幾圈的區彆,絕不會在下樓時間上晚這麼多。
但薑漁的思緒隻在這上麵停留了一小會兒,便不再去想,
管聞峋怎麼樣,他以不變應萬變。
做完一整套練習,薑漁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他收了墊子,打算向往常一樣上樓洗個澡。
進電梯時,他和裡麵的聞峋碰了個正著。
男人素來衣著整潔,從頭發絲到鞋底板都打理得一絲不亂,可這次,薑漁注意到他的發尖是微微濕潤的,看上去像是洗過頭,但還沒完全吹乾就匆匆出門了。
“早啊。”薑漁衝他揚起一個笑容。
聞峋卻連眼睛都沒有和他對上,目光虛虛飄過他全身,微一頷首,便偏開了視線。
薑漁踏進電梯,若有所思。
“你今天沒來晨練,是昨晚沒睡好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聞峋的臉轉得更開了,從薑漁的視角望過去,隻能看到男人繃緊的側臉與下頜線,又冷又俊。
聞峋沒回答。
電梯到達負一樓,門剛開,男人就快步走了出去,像是一秒鐘都不想再和他呆在一起了。
薑漁:?
他最近沒什麼地方惹到這個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