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媽媽知道許媽媽為人傲氣,換作是彆人早就反駁回去,這時卻不敢給娘子惹麻煩。
顧韞到是淡淡的,對於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作派,前世她看過太多,重活一世早就見怪不怪了。
“廣陵被屠城,我雖隻是個農戶家的女子,總想著為那些無辜百姓做些什麼,這些日子在寺院裡為那些人祈福超度,日子還未到,總不能現在離去,勞煩媽媽與呂施施說一聲,她的好意我心領了。”顧韞不急不緩的拒絕。
許媽媽原本已經轉身了,這時突然愣住了。
她回頭盯著顧韞,仿佛剛剛聽到的那些話是錯覺,又似天大的笑話,聲音也拔高,“顧娘子在為廣陵百姓祈福超度?”
問這話時,她還挖挖耳朵。
這動作有些羞辱人。
顧韞麵上的笑慢慢退下去,“怎麼?聽媽媽的意思是我不配?”
“你一...”一個農戶女,還當自己是什麼人物,為廣陵百姓祈福超度。
心裡許媽媽是這般想的,可話不能這麼說,她也不是沒腦子,這話一出來,就是給刺史府招罵呢。
一雙眼睛帶著不快打量著顧韞,“我不過是個下人,哪裡懂那些,隻是聽顧娘子的話是不能與我們娘子一同回城了?”
“是,就不勞煩呂娘子了。”顧韞直接了當的回道。
“這到是難了,待回去後我定當把顧娘子的事說給夫人聽,夫人那邊也定會認為顧娘子風高亮節。”
又是抬徐夫人出來,又是拿話譏諷人。
顧韞隻當聽不出來。
許婆子見此,眼睛一厲,冷哼一聲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