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靳遠白了他一眼,“過兩天再說。”
“行!”蘇京朝咧嘴一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裡麵那個……是什麼情況?”
“什麼?”時靳遠挑眉,佯裝聽不懂。
“彆裝了,沒情況你照顧人家一整夜,你把人家弄醫院來了?”蘇京朝眨了眨眼。
時靳遠也沒瞞著他,言簡意賅說了昨天的事。
蘇京朝震驚:“白遠周那小子下手可真狠,這麼嬌豔的花……”
他忽然止住聲音。
“可你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彆說什麼因為替白遠周收拾爛攤子,我可不信!”
“阿遠,咱倆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了,你想什麼,我一眼就能看透。”
時靳遠神色淡然,“應如星目的不純地接近我,即使我有動心的瞬間,也會理智克製自己,不會上她這條賊船。”
“她才二十歲,之所以費儘心思勾引我,是因為她有野心,不甘於現狀。”
“不單單是她嘴裡說的害怕白遠周,她是想往上爬,踩著我,借著我。”
時靳遠拿出煙想點,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在醫院,忍了下來。
他年紀也不算大,可也比不過她年輕。
貪圖一時新鮮快樂,不如到時間找個伴侶,以後安安穩穩過日子。
而應如星,她早晚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然後遠走高飛。
她不是籠中鳥,他也不是養鳥人。
蘇京朝訕笑:“她小小年紀,有你說的這麼心思縝密,駭人聽聞?”
“對你來說不是。”時靳遠輕笑。
她這朵玫瑰沒有那麼令人害怕,反而開得很嬌豔。
可就是越嬌豔,才越令他望而卻步。
更何況,他自己也並不想去越過那條線。
他這一生,也不僅僅為了他自己而活。
內心深處還留有一份虧欠,該給予屬於它的人。
蘇京朝和時靳遠聊了會兒,進來和她道彆就離開了。
應如星言笑晏晏望著他:“都中午了,你下午再去上班吧?”
“嗯。”
“我現在是不是特彆難看,臉腫得好厲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腫。”
應如星耷拉下腦袋,聲音悶悶的。
“晚上我讓阿姨給你煮幾個雞蛋,敷一敷,消腫快。”
應如星撲哧笑出來,明亮的眼睛眨了幾下:“我這個不能熱敷,要冰塊才行。”
“好,那拿冰塊來。”
應如星彎了眉眼,“那我們中午吃什麼?”
“你有想吃的嗎?”
“我想吃西街的小餛飩。”應如星巴巴望著他。
時靳遠拿起外套,“我開車去,還要什麼?”
“奶茶?小餛飩要加小米辣,多香菜,不要蒜!”
時靳遠默默記下,走到門口想起來,“小米辣不行,忌辛辣。”
應如星撇撇嘴:“那好吧。”
他頷首,關上房門。
應如星臉上還掛著笑容,她伸手揉了把臉,笑意斂去,眼睫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