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聲臉上血色儘褪:“你……”
“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既然知道,肯定就有證據。”
應如星快速說道,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要不想這件事被我說出去,最好就管好自己的嘴。”
應聲聲抿緊嘴唇,狠狠瞪了她一眼:“算你狠!”
望著應聲聲落荒而逃的背影,應如星鬆了口氣。
第二天。
應如星下樓就撞見了正準備出門的應父。
昨夜不歡而散,兩人碰麵時,應父仍舊板著臉。
應如星也沒給他好臉色,扭頭鑽進廚房。
門口處傳來應父的聲音:“卡我已經停了,什麼時候你和白遠周和好,什麼時候再恢複。”
應如星頓了下,應父徑直離去。
聽見關門聲響,她立刻打開手機,調出手機銀行界麵,果不其然那張副卡上顯示著“凍結”兩個字。
應如星低咒了聲,這下好了,本就拮據的生活更加貧困了!
應父說到做到,應如星這會兒是悔不當初。
昨晚到底還是太衝動了!
跟什麼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
應如星心裡煩躁,電話突然響起來,是馮櫻。
兩人互訴近況,約了在網球場碰麵。
化悲憤為力量,應如星隻想狠狠發泄!
“話又說回來,你要是昨天不鬨這麼一通,你父親隻怕會變本加厲。”
“現在除了生活困難點之外,至少他沒辦法再拿捏你。”
馮櫻寬慰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應如星嘴裡雖說著悔不當初,可心裡卻不後悔。
比起被逐出家門,她更厭惡嫁給白遠周。
她知道,落在白遠周手裡,不會比在應家好過。
“行了,彆想那麼多了,要實在過不下去不還有我嗎?再說了,我還能多給你介紹幾個兼職。”
“也隻能這樣了。”
應如星歎了口氣。
兩人說笑著往球場裡走。
剛走了沒幾步,馮櫻就停下腳步:“說什麼來什麼,冤魂不散。”
應如星抬頭就看見了白遠周。
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那筆挺的西裝下,藏著一個齷齪、肮臟的靈魂。
眼裡掠過絲冷意,應如星剛要拉著馮櫻掉頭,從白遠周身後走出來另一個人。
鶴立雞群。
簡單的運動服在他身上也遮不住他矜貴氣質。
犀利的瞳孔快速掠過四周,俊美的臉上帶著疏離卻不失得體的淡笑。
“時靳遠。”
馮櫻胳膊肘拐了拐她,應如星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的男人。
男人的視線看過來,眯了眯眼,又掠開。
要不是旁邊還有個白遠周,應如星這會兒已經主動上去搭話了。
她拉著馮櫻,朝更衣室走去。
人群裡的男人和旁邊的人低語了幾句,隨後也朝著更衣室走去。
馮櫻去了個洗手間,再進更衣室時,應如星已經換好了衣服。
“我看見時靳遠進了隔壁的男更衣室,我幫你看過了,沒有其他人。”
應如星眨了眨眼,馮櫻快速推了她一把,“機會難得。”
“我去外麵給你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