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館是會員製,來這兒打球的人大多都有些身份地位。
為了給客戶更好的體驗感,網球館按照入場人數做了區域劃分,每一塊場地的旁邊都隔著一塊透明玻璃。
應如星和馮櫻是小館,好巧不巧旁邊就是白遠周和時靳遠等人所在的大館。
因為是透明玻璃,隻有隔音沒有隔開視線,所以應如星總能感覺到有一股視線落在她身上。
和馮櫻打了一小會兒,兩人中途喝水休息。
隔壁的白遠周和同行的人說著什麼,幾道視線時不時落在應如星身上。
男人們的眼裡帶著戲謔,讓她很不適應。
沒兩分鐘,白遠周就朝著她走來,手裡握著網球拍點了點隔壁,“應如星,跟我過去陪著打會兒球。”
命令強硬的口吻聽得應如星冷笑連連,甩了個白眼給他,不予理會。
彆說他們倆現在水火不容,已經鬨到要退婚的地步,就算沒有這檔子事,應如星也不願搭理他。
她去陪他的人打球,她算什麼?
三陪?
人家全國飛還明碼標價呢,更何況她這勞動力,這狗東西張口就想白嫖!
見應如星不搭理自己,白遠周臉色難看。
“應如星,彆忘了我們現在還沒退婚!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我們那邊要雙打,我可是誇下海口說你球技精湛,你可不能給我丟臉!”
應如星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打量他一會兒,“沒瞧出來你有臉啊!”
白遠周臉色倏地黑成一團。
“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讓你在應家的日子更難過!”
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威脅。
說話時,手從兜裡掏出了電話。
“我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你信不信,隻要我開口,彆說是陪我打球,就是陪我睡一覺,你爸也得讓你照做!”
應如星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是真不慣著白遠周。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最壞也不過就是現在這樣沒有生活費,還能怎麼著?
應家不會把她攆走,畢竟她長得還行,能賣個好價格。
應如星剛要反擊,馮櫻扯了扯她的袖子,壓低聲音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才被停了卡,日子本就不好過,彆鬨更厲害了。”
“再說了,隔壁那邊,不還有個時靳遠麼?”
應如星眼眸轉了轉,拿起球拍朝外走去。
白遠周一臉得意衝著旁邊的男人挑眉,幾個男人豎起大拇指,笑作一團。
而在男人群堆裡,最顯眼的就是時靳遠,神色未變,隻是那雙眼堆滿了戲謔。
“遠周,這位就是你未婚妻?”
白遠周含笑點頭,“如星,這位是王總、許總、劉總。”
應如星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不是說打球?”
“對對,遠周說應小姐你球技精湛,原本我們是不信的,不過看應小姐這身材活力無限……”
大腹便便的王總毫不掩飾眼底的欲望,赤裸裸的視線從她的腰臀移到胸前。
“一看就是常常鍛煉,曲線曼妙迷人……”
應如星繃著臉,怒火蓄勢待發。
“你們先打,正好四個人雙打,我去歇會兒。”
時靳遠打斷王總的話,單手抄兜往一旁的沙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