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白遠周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手忙腳亂提起褲子。
下一秒,時靳遠帶著人破門而入。
他站在門口,深邃的眼底冷厲寒芒猶如尖銳的利劍。
“白遠周!”
應如星癱軟在地,唇角揚起。
時靳遠,你終於來了。
白遠周手中的相機隨手扔掉,扣上皮帶,連忙說道:“舅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是她爸、是她爸把她交給我的!”
時靳遠推開他,打橫將地上的人抱起。
應如星臉埋進他的懷中,眼淚無聲浸濕了他的外套。
感覺到胸前的濕濡,時靳遠心裡驟然騰起一股怒火。
“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他扔下一句話,抱著應如星大步流星地離開。
身後的助理順手撿起地上的相機,憐憫地看了眼白遠周。
白遠周後脊滲出冷汗,牙關止不住地打顫。
手忙腳亂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白遠周帶著哭腔喊道:“媽,我闖禍了!”
車上。
應如星皺著眉頭,手腕上的繩索已經解開,可因為長久捆綁磨損,導致手腕淤青。
細碎的傷口一道一道,雖然不嚴重,但看著卻觸目驚心。
時靳遠抱著她,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不敢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再忍一忍,馬上到醫院了。”
時靳遠聲音很輕,應如星點了點頭,閉上眼。
“時先生,我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睡吧,我在。”
應如星在他懷裡睡著,大約是身上的傷口太多太疼,她睡得很不安穩。
他低頭凝視她,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一個半小時前,時音的手機裡收到來自她求救的消息。
時音見是她發的,嚇壞了,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哭鬨著要他去找應如星。
時靳遠本以為又是應如星使手段,看到了時音收到的消息後,才發覺不對。
信息上沒有多餘的字,隻有“救命”兩個字。
時靳遠立刻讓助理查了白遠周的動向,知道他今天去了應家後,立馬將事情串聯起來。
他趕到應家的時候,白遠周已經帶著應如星離開,應家也沒人。
輾轉幾次,他才查到白遠周名下的這套公寓。
到醫院的時候,應如星還在昏睡,無論時靳遠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他察覺不對,立馬將人送進了急診室。
她身上有鞭傷,臉頰兩側都腫起,手上有被捆綁的痕跡,還因為服用了安眠藥所以才睡得這麼沉。
醫生進行了清創和簡單的傷口處理,因為安眠藥劑量是在正常範圍,所以不建議洗胃,隻能讓她自己睡醒。
時靳遠聽完醫生診療結果,壓著心頭的怒火道了謝。
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少苦。
“先生,剛才大小姐打電話來,說白遠周出國了。”
“出國?跑得倒挺快。”
時靳遠冷笑,“我姐知道他的事了?”
“應該是不知道,隻說是公司有事,走得急,要三四天才回來。”
時靳遠雙手交握,神色淡漠地點點頭:“知道了。”
“告訴財務,後三個月的分紅不用彙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