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跟天上的菩薩打了個商量。毒誓你發,後果你爺們兒來扛。”沈寂懶洋洋地說,“所以你儘情發揮。”
溫舒唯:“……”
溫舒唯被這廝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氣得笑出來,抬手打他一下,心裡甜甜的,嘴角不受控製地往上翹起來。抱住他,臉頰軟軟貼上他的胸膛,蹭了蹭,閉上了眼睛。
沈寂埋頭,唇吻在她的頭頂,聲音低低的,沙啞的,帶著絲□□哄味道,“寶貝兒,乖,熱情點兒。”
溫舒唯臉燙得快要滴出血,心跳如雷,噗通噗通。
她緩慢抬起頭,抱著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尋找他的唇。先是親到他的脖子,再網上,下頷,柔軟的唇觸碰到了些許胡茬,最後才青澀地貼上他的唇。
滿目漆黑中,沈寂全身肌肉基本,性|感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瞬。
他等待著她下一步動作。
然而,整整十秒鐘過去,姑娘就這麼乖乖巧巧呆呆靜靜地親著他的唇,像是緊張到極點,連呼吸都不會了,憋著氣,不再有任何動作。
“……”
沈寂素來清明冷厲的眸此時柔光一片,勾了勾嘴角,抱著她在黑漆漆的客廳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步,慢悠悠地邁著步子走到了通向臥室的過道處。
在經過某處時一側身,將懷裡的姑娘狠狠壓在了牆上,反客為主,奪回主動權,狠狠地深吻她。
好一會兒,
溫舒唯迷迷糊糊,光是接吻幾乎就耗光了她所有力氣,靠在他肩頭,連動眼皮子的勁都提不起來。
沈寂嗓音啞而沉,咬了咬她的耳朵,“小溫同誌,下回主動吻我,記得用舌頭。”
她本就害羞,聽他說完更是羞窘欲絕,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腦袋深深埋進他胸膛,不說話。
沈寂被她身上清甜好聞的香味兒勾得神魂顛倒,低頭在她頸肩嗅了嗅。
然後就又咬住了她的唇。
之後的親吻,和之前狂風暴雨般的“沈氏接吻法”不同,他溫柔得不可思議,幾乎要令她溺斃在那一池柔情裡。
溫舒唯懵懵的,腦子裡像攪了一團漿糊。
姑娘身上的史努比睡衣,被沈寂撂在了浴室的洗臉台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則被隨手扔到了地上。
花灑衝下溫熱的水流。
浴室門關了,裡頭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和悄悄咬耳朵說話的聲音。
“雖然但是。”姑娘嗓音軟得能滴出水來,嗚嗚咽咽的,還有點兒迷茫,“為什麼要在浴室?”
“我剛打完架,有汗。”男人嗓音沙啞緊繃,低聲,“順便和你一起衝個澡。”
“?”
“衝完我們進屋繼續。”
“……???”
*
事實證明,單身三十年的老男人真的很可怕。
一夜過去,溫舒唯腰酸背疼腿抽筋,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終於從魔爪中脫身,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嚴重超負荷的高強度“運動”,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溫舒唯沒能下得了床。
工作日,鬨鐘七點半準點兒響起,她頭昏腦漲,全身酸軟無力,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皺著眉頭嘴裡胡七八糟地嘀咕著什麼,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捂在被子裡,像顆小粽子。
叮叮叮,叮叮叮……
終於,在第三波“催命鈴”響起的前一刻,鬨鐘被人關了。
“……”擾人清夢的鈴聲終於被拍飛,睡夢中的溫舒唯彎了彎嘴角,眉頭舒展開,安詳地重新進入了夢鄉。
睡著睡著,被窩裡的一團再次拱了拱。
有點想上廁所。
怎麼辦?
好困啊……憋著吧。
就在溫舒唯內心深處天人交戰,糾結著是縮在被窩裡繼續夢周公,還是睜開眼睛下地去上廁所。就這麼糾結徘徊糾結徘徊地憋了大概過了半分鐘,她敗北,終究還是撬開了自己重如千斤的眼皮,把蓋住腦袋的被子給拉了下來。
沒有預想中的刺眼光線。
臥室的擋光簾拉得嚴嚴實實,整個空間昏沉黑暗,還跟晚上似的。
溫舒唯迷迷糊糊還沒睡醒,在被窩裡動了動,隻覺全身上下像被重型機車給重重碾壓過似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正要準備坐起來,卻忽然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牢牢禁錮住,動彈不得。
溫舒唯:“?”
溫舒唯疑惑,茫然地伸手一摸,嗯?觸感結實修長,是條男人的手臂。
溫舒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轉過腦袋,往自己的左側一瞧。
看見一個睡美人。
睡美人是真的很“美”。沈寂側趴著躺在枕頭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還沉沉地睡著。屋子裡沒有光源,他深刻立體的五官隱匿在黑暗裡,平添幾分朦朧的老照片顆粒感,少了平日裡那副淩厲眸光的威懾,加上額前碎發垂下幾縷,微擋住額頭,使得他整副麵容褪去幾分冷硬,多幾分柔和又招搖的少年氣。
乍一瞧,竟讓她有種回到十七歲那年的錯覺。
看見沈寂睡顏的同時,關於昨晚的種種記憶便瞬間如潮水一般湧回腦海。
短短幾秒,溫舒唯整個人“嗖”一下從頭發絲兒紅到了腳指頭。
心裡默默感歎了會兒,溫舒唯便動身準備去洗手間。怕吵醒他,她刻意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抬起橫在自己腰間的那隻胳膊,下床。
誰知,還沒等她的腳丫子挨到地麵,一隻大手就從背後一把將她給撈了過去。
沈寂把偷跑的姑娘摁回胸膛上緊抱著,眼也不睜,懶洋洋地說:“去哪兒。”
他尋歡後的聲音格外低啞,性|感得要命。溫舒唯聽著,心跳都漏掉幾拍,默了默,老實回答:“上洗手間。”
沈寂掀開眼皮,眼神惺忪懶散,帶著濃濃的倦意。低頭盯著她,貼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問她:“你這嗓子怎麼了?這麼啞。”
溫舒唯:“……”
溫舒唯默了默,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剛睡醒的原因吧。”
沈寂揚起一邊眉毛,屈起一隻手臂支在枕頭上,撐住太陽穴,垂著眼皮看她,“不是因為昨晚哭得太大聲?”
“……你都知道還問什麼?”溫舒唯鼓起腮幫子,“逗我好玩兒麼。”
沈寂勾嘴角,捏住她的小下巴輕輕晃了晃,低聲:“辛苦了,小媳婦兒。”
“……”溫舒唯愣了下,被他這句話弄得忽然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回什麼,好一會兒才鬼使神差地擠出幾個字:“你可能更辛苦?”
沈寂淡聲:“嗯,你知道就好。”
溫舒唯:“……”
她羞得厲害,抬手就打他一下。
沈寂低笑出聲,在她唇瓣上狠狠親了口,又親了口,“溫舒唯,你終於是老子的了。”
溫舒唯看見他笑,也不自覺地彎起嘴角,笑容甜甜的,沒有說話。
“知道麼,有時候我他媽覺得你對我下了毒。”他腦袋埋進她頸窩,親昵地蹭了蹭,竟像個大男孩,“你就是唯一的解藥。我在靠你續命。”
*――――對不起,同誌們,我還是修了文,略有刪減字數不夠,贈送一則小劇場――――
最近,顧文鬆一朋友家的藍貓懷孕了。友人歡天喜地欣喜不已,敲鑼打鼓地昭告天下,在朋友圈裡詢問有沒有想養小貓崽的,有意者可提前預定,送崽到家,童叟無欺。
顧文鬆想到自家姐姐自幼便喜歡小寵物,便打了個電話給溫舒唯,問她想不想養貓貓。
彼時,溫舒唯正窩在沈寂懷裡看電視。
聽電話裡的弟弟說完,她大眼一亮,當即表示自己非常願意,但要跟他姐夫商量商量。
電話掛斷。
溫舒唯扭過頭,看著沈寂眨了眨大眼睛。
沈寂看她一眼,“乾什麼。”
溫舒唯兩手合十,認真說:“親愛的,我可不可以……”
沈寂:“不可以。”
溫舒唯:“……?”
溫舒唯:“喂,我話還沒說呢。”
沈寂語氣淡淡的,“你和顧文鬆在電話裡說的我都聽見了。養貓,不行。”
溫舒唯皺眉,“為什麼呀?”
沈寂把他家小寶貝拉過來,親了親,很冷靜地回答:“你擼貓乾什麼,擼我就夠了。會撒嬌會賣萌會暖床,貓有我好使?”
溫舒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