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做的本就是最普通的絹花樣子,遍地都是,要不然大家都沒發現花蕊有奇巧。
“皇後不一定會認得出,會讓人去東陽侯府搜,就算認出是假的,但雪柳的身份是莊氏的婢女,皇後多疑,肯定也會讓人去搜搜。”
“而莊氏手裡的確是沒有絹花了,所以還是會被皇後問罪。”
“然後伯母您帶著我去求見皇後,說莊氏的絹花是被我拿走了,我拿來借用一下,莊氏不知道。”
這樣就能解莊氏危難。
當然這樣做的目的不是為了莊氏,而是讓東陽侯府欠她們人情。
到時候,再讓秦司賓當著皇後的麵提一句許親,皇後厭惡莊氏,一定會很樂意打莊氏的臉,親自做媒將她許給周景雲。
有皇後開口,再加上她舍身為莊氏,就不信周景雲還能拒絕。
定安伯夫人看著錦盒裡的絹花。
“我舍下臉跟人求來的。”她哼了聲說,“這人情還不知道拿什麼還呢。”
陸錦挽著她胳膊笑說:“您是世子爺的嶽母,您的人情,世子爺隨便拿出一點就足夠還他人了。”
那倒是,當年兩家剛做親的時候,她走到哪裡都被人高看一眼。
定安伯夫人看陸錦一眼,帶著幾分酸溜溜:“你可真是運氣好。”
陸錦忙收了笑,帶著幾分哀戚:“是三姐姐的福蔭我。”
可惜她女兒沒福氣,定安伯夫人恨恨,但現在也沒辦法了,侄女總好過那個外人莊氏,拍了拍陸錦的手,不鹹不淡說:“你知道就好。”
兩人正各懷心思說話,婢女瑤琴急急忙忙衝進來:“世子,世子來了。”
定安伯夫人和陸錦愣了下,周景雲怎麼來了?
……
……
“在東陽侯府盯著消息還沒有嗎?”
“有了,說是看到宮裡來人了,但很快又走了。”
“怎麼走的?抓走了莊氏嗎?”
“沒有——”
“然後就是世子出來了,往皇城去了。”
再然後就是到她們家來了?
來她們家做什麼?難道去皇城給莊氏求了情,又來找她們幫忙?定安伯夫人心神不寧地想著,腳步都有些亂,差點崴腳,還好陸錦攙扶著她。
“伯母,雖然我們原本打算到皇後跟前如此行事,但在世子跟前也可以。”陸錦低聲說,“總之讓世子知道我們的好心就好。”
話雖然這樣說,她也心神不寧,待走到門口,看著坐在廳內,臉色平靜的周景雲,心裡咯噔一下,來者不善。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定安伯拉著臉抱怨,“來了也不說話,你來擺什麼臉色。”
周景雲不理會他,看著走進來的定安伯夫人。
定安伯夫人看著他擠出一絲笑:“景雲來了——”
周景雲看著她,不說話也不笑,更沒有起身施禮,絲毫沒有往日那般端正有禮。
定安伯再忍不住氣惱:“怎麼?李家的事你幫了忙,就來我跟前擺架子了?”
周景雲淡淡說:“伯爺既然記得李家的事是我幫了忙,就算不知恩圖報,也不能害人吧。”
本要坐下的定安伯夫人頓時站起來,顫聲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怎麼害你了?你可彆血口噴人。”
周景雲看著她:“怎麼害我,伯夫人心知肚明。”
陸錦一咬牙上前:“姐夫,是不是雪柳出事了?”說罷,轉身對定安伯夫人喊,“伯母,她說跟父母去相親看人家,難道是騙咱們的?”
定安伯夫人看著陸錦的眼色,但情緒根本轉不過來,一時間又是慌又是怕又是傷心,想說兩句硬氣的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