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好像的確是周景雲的錯。
東陽侯夫人沒好氣擺手。
“好了好了,我以後不說她了。”
周景雲又笑了:“母親該說還是得說,她與我一般都是晚輩。”
東陽侯夫人心裡哼了聲,說誰?說自己兒子舍不得,說那莊氏,還指不定誰說誰。
罷了,她圖個心靜吧。
……
……
周景雲洗漱後走出來,婢女都退了出去,內室還剩下兩盞燈,柔光昏昏。
莊籬正在彎著身子整理枕頭,她先拍了拍自己的枕頭,又將外邊周景雲的枕頭拍了拍。
聽到腳步聲,她頭也沒回說:“世子,茶在桌子上熱著。”
倒真像老夫老妻了,周景雲抿了抿嘴,走過去,斟茶喝了口,想了想又斟了杯茶,拿著遞給坐在床邊的莊籬。
莊籬看著遞過來的茶,起身接過:“謝謝。”
聲音其實還是疏離的客氣,周景雲想。
莊籬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兩人一陣安靜,其實該說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你今天寫字了嗎?”周景雲想到什麼忽然問。
莊籬微微愣了下,不太明白他怎麼問這個。
“寫了。”她還是答,“寫了半張。”
“我看看。”周景雲說,人也向外間走去。
東間是莊籬日常所在的地方,擺著書桌,又添了書架,宛如一個小書房。
莊籬眉頭微皺,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要看她寫的字,難道,他察覺出什麼?
雖然略有些緊張,莊籬跟過去,那邊原本熄滅的燈也再次點亮。
周景雲站在桌案前看擺著的半張字,認真又專注地端詳。
“我喜歡逍遙遊,所以經常寫它。”莊籬在旁說,又忍不住多補充一句,“莊夫人也喜歡。”
周景雲一笑,看向她:“你的字飄若浮雲,風神灑脫,真是不錯。”
莊籬更愣了愣,所以,他這是誇她字寫得好?
“雖然沒仔細看你昨天寫的,但應該是更好。”
周景雲的聲音接著傳來。
莊籬怔怔,突然想到今早自己拿著散儘模糊的殘字,解釋被茶水打濕了,周景雲便隨口安慰她再寫一張,她便也隨口說會越寫越好……
所以周景雲這是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