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問問而已。”夏錦立即拒絕。
杜頌今停下了摘表的動作,嗯了一聲,他吃完了,他身子輕輕靠在椅背上,手指搭在自己腿上,雙手交叉,眼睛看著地麵。
夏錦快速吃完麵,自己捧著自己的碗去了廚房,杜頌今緊隨其後,兩人洗完碗,杜頌今告訴她:“我有事要出門,你在家等我。”
夏錦愣愣地應了一下。
家?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可……夏錦也不可能追著去問呐,看在對方是合作夥伴的份上,算了,說錯就說錯了,反正她也沒有什麼損失。
夏錦不再糾結,又去廚房給阿金熬了醒酒湯。
阿金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恰好是太陽最大的時候,這個天已經有點熱了。
他一醒來,夏錦就把熬好且放涼的醒酒湯遞到他嘴巴邊,“張口。”
阿金下意識張大嘴巴,夏錦直接灌進去,直把他嗆得咳嗽起來,止也止不住。
事後,阿金苦笑著說:“夏老板,你這是要謀殺你的員工啊。”
夏錦冷笑一聲,“我們的生意都快完了,你還到處花天酒地,杜頌今都為你遮掩,他還說你出去忙了,你一身酒氣回來,嘴裡嘟嘟囔囔的,我可不信你去談生意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全部交代。”
夏錦凶巴巴的,阿金又是苦笑,他從床上下來,拿著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嘴。
“夏錦,我看見平平了。”
夏錦收了臉上冷冷的表情,她問:“什麼情況?”
“我去找她了,我願意用自己的全部身家贖她回來,她不願意。”
“所以你就借酒消愁?”
阿金說:“最近的煩心事太多了,現在還有點餘錢喝酒,以後怕是連酒都喝不上了。”
夏錦都想捶他一拳,她無語了,“杜頌今已經答應把他自己工廠裡麵的布料賣給我們,況且,這裡不是有個布料市場嗎?就算杜頌今不賣給我們,我們找生麵孔去買,人家還能不賣給我們,說不定還會說我們是大財神。”
阿金搖了搖頭,“我之前是這麼做的,後麵他們就不賣了,說是有人把貨訂了,賣不出去了。”
夏錦一想就知道是杜三做出來的事,杜頌今能夠提供布料的話,在市場上買不到也不算什麼。
“宋家怎麼樣了?還有那位許小姐,為什麼自殺?”
阿金揉了揉臉,他嚴肅起來,“宋家好像渡過難關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人動他們,聽說還找了一個不小的靠山。至於許金玲,我也不清楚。”
他雙手一攤,“人都沒死,聽說送醫院了,杜三就把這件事算在我們頭上了,彆說是衣服了,你之前讓我囤的手表,我都買不到了。”
夏錦被杜三惹得很不耐煩了,這段時間她都不在港城,怎麼那些破事還能弄到她身上,特彆是影響了她掙錢,夏錦從來沒那麼厭惡一個人,感覺這個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惡心極了。
她壓抑著火氣問:“我身上沒有港幣,阿吉幫我換了兩塊黃金過來的,你幫我去兌換一下港幣,我就不信了,掙錢的生意,他們難道還不願意做了。”
“他們還真不願意做。”
夏錦猛地瞪了阿金一眼,阿金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十分乾脆地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夏錦歎了口氣,“行了,先去吃飯,等會兒我自己去試試,總不能一直被杜三擋著。”
她默了默,“我不是很信任杜頌今,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我們要多找條出路。”
阿金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他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杜大少人是不錯,可惜他有個後媽,萬一沒整好,杜大少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上次發生的危險事情還曆曆在目,要不是夏錦找了過去,杜頌今現在恐怕都死了。
她越想越煩,不是,這許金玲為什麼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