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1 / 2)

枯梅大師為什麼會來救原隨雲呢?

東三娘她們是在什麼地方藏匿著琴弦呢?

總共有兩大個疑問,前麵第一個沒人能夠回答,枯梅大師自帶走原隨雲的屍體後,就不知所蹤,華山在知道她莫名失蹤後內部混亂了一陣子,外人不清楚真相。

等華山再度恢複平靜後,掌門已經換成了一個名叫華真真的妙齡女子,與此同時華山也在江湖上下達了追殺令,抓捕失蹤了的枯梅大師。

其餘牢中的囚犯們,知道原隨雲被救走的消息後眼睛都亮了起來,尤其是金靈芝,她本就相信神鬼莫測的原隨雲,不會那麼容易束手就擒,他一定是有著什麼計劃,哪知道後來把消息聽全以後,她才知道原隨雲被救走時,早已斷氣,身首分離。

要隻是斷氣的話,金靈芝還能相信是原隨雲的計謀,他是假死的,用的是金蟬脫殼的手段,但身首分離後,人是不可能在活著的,所有原隨雲是真正的死了,死在他不曾記得也從不在乎的女人們手中,還是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一群女人之中。

想到這裡金靈芝打了一個寒顫,被幾根細細的琴弦勒死,頭都掉在地上,這死法是非常恐怖的,比在海裡淹死還要殘忍,呼吸越來越困難,氣管裡被鮮血堵住,普通的女子能有多大力氣,原隨雲死時一定非常痛苦。

金靈芝蜷縮在稻草堆上,她突然感到很害怕,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死法,被人借著探監的名義殺掉,她甚至在想昨日要是和原隨雲一起走了,她現在也不必如此擔驚受怕。

這頭因為私自殺害朝廷重犯的東三娘等人,被暫時關押在牢中,由冷血親自看守,交給冷血親自看守的原因是怕她們被人謀殺,誰知道還有什麼想不到的江湖角色,會因為原隨雲對她們出手,雖說被關在了牢裡,但允許海淼進去探望,送去乾淨的吃食和棉被。

早朝時這件事情也被上報給官家知道,官家知道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憐惜弱勢女子被逼迫到絕境後,奮力一搏的可憐,交代開封府和神侯府眾人不準為難她們,關幾日罰點賠償金之後,就放她們出去吧。

這就好辦太多了,海淼自掏腰包把罰款交了,東三娘她們關了幾日便被放出來,海淼好奇她們到底是從哪裡弄到這樣鋒利柔韌的琴弦,可東三娘她們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去追問。

世上最能擺脫噩夢的方法,便是親自手刃仇人,宋朝的法律和權利代表寬恕了她們,海淼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過去的就全部過去了,她們要開始麵對新的生活。

在現代社會中,過著三點一線單調生活的海淼,明顯沒有東三娘社會經驗豐富,宋代的民風民俗,哪怕海淼從現在開始惡補,也趕不上現在即將要辦的事情,隻好跟在東三娘的身後邊聽邊學。

汴京什麼都貴,更彆提海淼要求的是臨街兩層樓帶個院子房舍的鋪子。不僅要忙鋪子的事情,海淼和東三娘還要去專門的行當簽訂雇傭協議,是的在古代就有了雇傭條約,找專門的人士簽訂好契書。

海淼、東三娘、見證人三個一起簽字畫押,一式三份的契書各自收好,海淼看著契書上的手印和簽名,自己還有點回不過神,她這就成了古代的海氏了。

簽訂契書是要看戶籍的,海淼當然是早就擁有了戶籍帖子,這要感謝自己帶來的一大麻袋紅薯和一套鋼筆墨水明信片套裝,她還是邁不過去心裡那道坎,去見皇帝,見了還要下跪磕頭什麼的,現代人誰受得了這個。隨即便請求諸葛神侯代替自己轉交,成功從皇帝手中換到了戶籍。

有了戶籍也代表海淼要按照規矩行事,守宋朝的法做宋朝的子民。

雇傭協議辦好以後,她們還要去行裡尋覓適合的人選雇傭,得花錢雇幾個健壯的婆子,幫忙給東三娘她們做飯洗衣,還有再雇兩個車夫,方便東三娘她們日常出行時乘坐車馬。

這一圈忙碌下來,海淼是瘦掉了幾斤肉,但精神麵貌和過去完全不同,她現在每天忙得不行,和東三娘商量賣什麼吃食和商品,還有給小姐姐們定製工作服和崗前培訓,手比較巧的幾個姐妹還要學習做菜,畢竟海淼是不可能焊在廚房裡,每日做上百道菜。

有了工作和目標,海淼和東三娘的最近的一段時日可算是容光煥發,本就貌美的兩個人現在散發的光彩,勝過了禦上的明珠,也更加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海淼性子深處總帶著的那點怯意,也被東三娘磨沒了。

獨立的女戶,女人不能乾點怎麼行,退縮之意偶爾會出現在海淼心中,但是隻要東三娘和她說一會兒話,一起出去喝茶看百戲後,海淼就會再度支棱起來!

說實話,沒人抵擋得住,一個美人的溫聲細語的寬慰鼓勵,海淼被她的眼波一掃,隻覺得這注視中,像是摻進了半兩揉碎的月光,一杯清晨的露水,瞬間覺得自己怎麼能不行呢!不就是工作麼?!姐姐可以,妹妹當然也可以!

另一邊不知道海淼其實那麼好哄的東三娘,隻覺得海淼的恢複能力極強,隻需要看場戲吃幾碟點心,她就完全滿血複活了。

認真工作的女人總是最美麗的,無情現在就覺得海淼一日比一日的要吸引他,原本她的氣質很孤獨,甚至可以說是淒豔,但是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她的氣質發生了改變,變得明媚大氣,從弦月變成了太陽,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像是春雨之後,堤岸邊柳樹新發的嫩芽。

她在越變越好了。

無情坐在輪椅上給暗器做定期保養,抬頭看見她從窗子邊走過,手裡拿著冊子和東三娘邊走邊商討著什麼,耳朵上的玉璫搖晃不止,纏繞進她鬢邊的發髻中,她也無心去管,無情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要不要給她做對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