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絕美反派演員23(1 / 2)

見過了鷹爸爸鷹媽媽,又喝了許多臨時媽媽的奶,小崽崽滿足地抱著自己的小尾巴打呼嚕。

戈凝輕手輕腳地捧著她放到房車的床上,用被子圍攏住,以防一個急刹車把她從床上摔下來,又泡上一大瓶奶塞她懷裡。

小崽崽聞到奶香,閉著眼睛含上奶嘴,無意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吸著。

大帝懶洋洋地趴在小崽旁邊看著她。

戈凝坐到駕駛位上開車,二爺蹲在副駕駛位上看路,車慢吞吞地行駛,離開土路,上了馬路,二爺遵守交通規則地離開副駕駛位,趴到小崽前麵,這樣小崽即使掉下來也會摔到他身上。

上了高速半個小時,前麵滾滾濃煙,戈凝改變路線跟著路標下高速,心裡惦記著積功德、漲信仰、換基因改造劑,戈凝沿著濃煙的方向開車,艱難地駛過了幾條雜草叢生的荒路,到達濃煙處。

情況比他想象的還慘烈,霧大,橋麵結冰,十三輛車連環追尾,其中有三輛重型運貨車和一個載了幾十人的客運車,客運車被兩輛貨車夾在中間,沒有哭喊聲。

戈凝皺眉,他在橋下,沒有通行的路,他過不去。

大帝叼著小崽從房車裡出來,二爺亦步亦趨地跟在大帝身後。

即使被叼著後脖頸,戈悠悠還打著小呼嚕熟睡著,睡覺前抱在懷裡的小尾巴換成了大漂亮塞給她的大奶瓶,抱的緊緊的。

戈凝接過小奶崽,看著大帝和二爺輕鬆自如地跳到橋上。

客運車擠在兩輛貨車中間,車身扭曲,沒有求救聲,兩輛大貨車又濃煙滾滾,前來幫忙的人放棄了客運車去救其他車裡的人。

即使裡麵還有尚未停止呼吸的人,他們也無法營救,火勢太大了,他們不能用自己的命去堵這一個微弱到幾乎為零的可能。

警車、救護車、消防車正在趕來的路上,如果客運車裡還有幸存者,他們也等不到消防車了,火已經從貨車燒到了客運車。

慢慢的,哭聲從一個小姑娘開始,蔓延到了現場所有來幫忙的人。血都從客運車縫隙裡流了出來,這麼多的血,該有多少人坐在車裡,該有多少家庭蒙上陰霾。

大帝站在高速電燈杆上俯視了片刻,直接衝向災情最嚴重的客運車,二爺緊跟著。

大帝繞著客運車轉了一圈,從車頂的天窗鑽了進去。

這個時候,戈凝繞路到了橋麵上,小奶崽被他放在背後的大黑包裡,因為趟了泥溝,褲子上全是淤泥,還飄著陣陣臭味。

客運車已著火,二爺圍著客運車焦急地轉來轉去,戈凝帶上手套,把水往身上一澆,咬咬牙,跑進火圈裡,用力踩著二爺的背跳到車頂,這個動作是在錄製《大追捕》時,一人一邊牧練習出來的,戈凝可以借二爺的高度和力氣跳到三米高的牆上。

春節是交通高峰期,車禍時有發生,春節前警隊進行了多次針對性專業訓練,大帝看了很多次,知道該怎麼營救。

車廂內的畫麵太過恐怖,一跳到車頂就開始後悔的戈凝深呼一口氣,聽從大帝的指揮,大帝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努力忘掉腦子這個東西。他現在把自己當成沒有思想的工具人,不去想不亂看。車裡的血都沾濕了他的鞋,他要是把自己當個人,現在已經腿軟嚇吐了,彆說用力推人到車頂,他自己估計也爬不出去把自己搭進去。

大帝的從容不迫給了戈凝集中視線的定點。

視線死死地黏在大帝身上,注意力高度集中,大帝的任何指示,戈凝秒懂。

一人一貓一邊牧,配合無間。大帝搜尋幸存者,戈凝一次次地把人推到車頂,二爺把人一個個地拖到安全地帶。

大帝尖叫一聲,戈凝心臟劇烈跳動,以他最快的速度逃離客運車,待他前一秒跳出火圈,下一秒砰的一聲,客運車成了火海。

大帝叼著一個繈褓摔在他身後,繈褓裡有一個昏迷的嬰兒。

戈凝身上有刮傷,大帝和二爺身上有燒傷,而且脫力嚴重,到了安全的地方,全部昏厥了過去。

戈凝在醫院裡醒過來,一睜眼就摸後背,慌張,“我家崽呢?”

戈悠悠在床底嗷嗚一聲。

戈凝鬆一口氣,彎腰把小奶崽抱進懷裡,腰上的二十厘米長的傷口裂開,染紅了繃帶。

醫生一邊重新包紮一邊訓斥戈凝。

戈凝敷衍地點頭,懷裡抱著小奶崽不放。

老民警帶著大帝和二爺進來病房,按照醫院規則是不能帶動物進來的,更不用說沒有牽引繩的動物,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戈凝渾身的繃帶,大帝和二爺也是渾身的繃帶,看起來都很慘,但都很幸運地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全是皮外傷,需要受點皮肉苦。

老民警過來,感激地拍拍戈凝的肩膀,“好小子!”

戈凝突兀:“救活了嗎?”

醫生:“你都把人從閻王門口搶了過來,我們要是不把人救活還有臉站你麵前嗎?”

戈凝嘴角牽出一個弧度,“挺好。”

老民警問醫生,“他這腰上的傷會落疤嗎?他是明星,落疤了好像不太好。”

醫生:“他是疤痕體質,肯定落疤。”

老民警和醫生在意這件事情,戈凝反而一點都不在意,“沒傷在臉上,不是大事。”

民警還沒來得及通知家屬,戈凝為救人而受傷昏迷被抬入醫院的視頻已經流傳到了網上。

鄭合銘在視頻角落看見了被遺忘在路邊樹坑裡的大黑包,大黑包的拉鏈處冒出一隻試探的毛絨小爪。

鄭合銘知道戈凝被送入醫院時肯定沒了意識,戈凝把他的崽看的比命重,不可能在意識清醒時讓裝著小崽的大黑包離身。

鄭合銘顧不上拜年,心急如焚從老家趕過來,開了六個小時的車到醫院,連跑帶走地找到病房,提著一口氣打開門,看見戈凝沒缺胳膊少腿,鬆了這口氣。

病房裡,本應該躺在病床上養傷的戈凝拄著拐杖,靠著一股堅定的意誌給小奶崽泡奶,疼的他滿臉的冷汗也沒打消他的想法。他固執地認為,護士給他家小奶崽泡的奶沒有愛,沒有他泡的好喝。

“矯情。”鄭合銘沒好氣,但也沒強扶戈凝回病床。

戈悠悠趴在床頭睡覺,她自己從大黑包裡鑽出來,又循著金寶寶指的方向找到大漂亮,走了太長的路,她的四隻小爪都磨掉了一層皮,讓大漂亮和哥哥們心疼的不行,四隻小爪全部抹藥包紮後,她就沒走過一步路了,走哪兒都被抱著、背著、叼著。

戈凝堅強地給小奶崽泡好奶,小心翼翼地把大奶瓶塞小奶崽懷裡。

小崽崽夢遊似地抱住大奶瓶喝奶。

“你怎麼讓悠悠受傷了?”鄭合銘摸摸受傷的小爪,語氣裡帶著隱隱的怪罪。

戈凝給小奶崽蓋上小被子,眼裡全是憐愛,“自己從高速跑醫院找我,跑了兩個多小時,四肢小爪全是血泡。”

鄭合銘說不出話來,半晌吐了一句“像你”。

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受了傷,大帝為了救出小嬰兒,燒焦了一身的毛,二爺為了拖人,反複橫跳火圈,身上的毛燒糊了,戈凝的頭發也沒成為例外,被救護車裡的醫生一剪刀下去,成了齊肩短發。

鄭合銘:“可以接頭發。”

“不接。”戈凝對自己現在的新發型很滿意。

鄭合銘點頭,戈凝有了《魔神》、《宗門》這樣的代表作品,還有《萌寵在家》、《大追捕》吸引來的人氣,不用再靠臉和個人特色硬撐著體麵。

戈凝一家四口在醫院住著,鄭合銘一天三趟地過來給二爺帶飯。戈凝不嫌棄醫院的飯菜,二爺嫌棄,一口都不肯吃。

客運車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被救的人自己最清楚,他們受重傷意識模糊,但疼痛讓他們有片刻的清醒,他們能感受到火焰的熾熱和汽油泄漏的味道。

在這短短的四分鐘內,戈凝和大帝救出了十二個人和一個嬰兒。

鄭合銘:“很多人說這是奇跡。”

戈凝捏捏小奶崽的耳朵,淡然,“情況危急,逼到那個份上了。”

老民警提著三桶奶粉過來,受到戈凝的熱情歡迎,他家小奶崽的奶粉快喝完了,這三桶奶粉來的正及時。

老民警感慨,“警局裡的幾個年輕小夥子模擬你和大帝二爺的動作,最快的一個也就九個人。”

戈凝:“所以我胳膊腿到現在都用不上力。”

老民警揉揉二爺的頭,簡單地說了說車禍的後續處理後離開。

鄭合銘:“二爺竟然肯讓他揉頭。”

戈凝:“二爺分的清好人壞人。”

鄭合銘點頭:“說的也是,那個殺人編劇還是二爺先發現的。”

電話鈴聲響,戈凝直接掛斷,鄭合銘的電話開始響。

鄭合銘:“公司的同事想來探望你,順便蹭個熱度。”

戈凝:“煩。”

鄭合銘:“老板也問我你在哪個醫院,想來慰問。”

戈凝:“不需要。”

鄭合銘:“這附近沒什麼像樣的醫院,即使我不說,他們也能猜到在哪裡。咱們身在是非圈,有些麵子要給。”

戈凝:“不給。”

鄭合銘摘下眼鏡,捏捏鼻梁,“行吧,我體諒你傷口疼心情不好,儘量打發掉他們。”

戈凝:“老孔和小孔要是來的話,讓他們不要帶什麼燕窩水果,全換成奶粉。”

鄭合銘沒了脾氣:“行,好,沒問題,你是病人,你可以任性。”

戈凝:“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再把我家裡的電腦和遊戲機搬過來。”

鄭合銘:“祖宗!你要在這裡住到天荒地老嗎?《歌舞紳士》可到了開工時間,隻等著你了。”

戈凝:“連舞蹈都跳不動了,還拍什麼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