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黑化驅魔導演04(2 / 2)

荀溪給薑紅打個電話,讓她安排驅魔師來麵試,一手托起崽,“走,看看哪些倒黴驅魔師會成為你的口糧。”

想要學術法卻無處可學的大有人在,來麵試的驅魔師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也不過分。

荀溪看著自家崽歡快地穿梭在裡麵,抓毛線團似地把他們的陽氣抓成糖,撿起來,再撒歡地跑回來讓小魔王幫她拿著。那被她抓走陽氣的驅魔師萎靡不振,有的甚至坐著睡著了。

他家崽挺挑的,隻要澄澈清亮的糖果,凡是有一點渾濁,都被她嫌棄地丟掉。

持續了三天的麵試後,凡事被他家崽搶走糖果的驅魔師都有了學習術法的資格,其他驅魔師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能被選上,他們自己更不明白。

有那不服氣的驅魔師不敢去問荀溪,攜帶著怒氣來質問薑紅,薑紅踩著地登天高跟鞋,塗著烈焰紅唇,比他們更高,氣場更大,“嗬!以為我薑紅好欺負,來我的地盤上鬨是不?你們今兒個氣勢洶洶地過來,也能完完整整地離開。但以後休想再跨進這裡一步,我薑紅不做你們這種人的生意!”

躲在櫃台下的苗嬌給店長瘋狂鼓掌,店長太A了。

薑紅的店內有她從荀溪手裡高價買的護罩,這群被人捧慣了的驅魔師被薑紅的話惹怒,衝動下動手砸櫃台,護罩受重擊開啟,法力兩倍反彈,鬨事的驅魔師重傷吐血,灰溜溜地離開。

苗嬌從櫃台下鑽出來,看著走遠的背影,失望,“就這麼走了?我以為他們會讓你打電話喊荀大師過來呢。他們這麼窩囊,是怎麼當上驅魔師的?”

薑紅冷哼一聲,“啃老唄。”

苗嬌:“他們以後還會來鬨嗎?”

薑紅:“不會,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

苗嬌傻眼,“什麼目的?”

薑紅:“他們眼紅我的生意,想借著這個事兒來試探我的深淺。”

苗嬌:“你在驅魔師不是挺有名聲的嗎?他們怎麼還來試探你的深淺?”

薑紅:“貪心不足蛇吞象。”

薑紅作為驅魔界有名號的中介人,已經很久沒驅魔師敢來惹她了,她心眼不大,從沒有以德報怨的高尚情操,不讓他們跪下來喊她姑奶奶,這事兒就沒完。

薑紅回頭就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夢魔,這個店是他們共同的盈利來源,那些沒動手卻跟過來裝君子的其他驅魔師也彆想就這麼算了。

薑紅抱胳膊,“我要是這麼放手了,他們還以為我薑紅是那好脾氣的人。”

為了讓他們吃到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薑紅都夢魔讓出了黑夢公司一成的利。

夢魔本職就是嚇人,他這兩年專心養崽,歲月靜好,現在再撿起這個正職,輕而易舉。

這群驅魔師有的恐高、有的怕軟體動物、有的怕傾家蕩產,他們在夢境裡麵對他們最怕的東西。長達一個月的噩夢讓他們知道什麼人惹不得。

沒把他們嚇成傻子,薑紅已經覺的自己仁慈,在他們讓人捎帶過來賠罪禮時,薑紅不客氣地收了,還讓人帶過去一句話,以後見到她躲遠點!

殺雞儆猴,再沒人敢找薑紅麻煩了。

薑紅徹底解決了眼紅咬人的孬種,計劃著擴大黑夢公司。

夢魔的錢被薑紅借走,用來擴大規模。夢魔沒錢給小雪狐買零食,就自己做,為此,他還專門鑽進大廚們的夢裡。

薑紅知曉了這件事後,感慨幸虧像夢魔這樣的大魔不多,任何人在他們麵前都沒有秘密可言,他們想要得到什麼太輕鬆了。

苗嬌無條件地站在她偶像這一戰隊,“話不能這麼說,夢魔是魔族裡稀少的大魔,按照咱們人類的社會規則來說,在官職上,夢魔可以說是大將軍級彆的大人物了,如果放學術上,夢魔也是稀少的院士級彆的。無論是大將軍,還是院士,想要得到什麼也比一般人輕鬆,他們要是想要零食秘方的話,多的是人拱手相送,比夢魔鑽大廚夢裡學還簡單。”

薑紅:“嘴皮子功夫見長。”

苗嬌:“生活所迫,做服務行業的,嘴巴不甜不行。”

荀溪拍電影,慢的讓過來幫忙的薑紅忍無可忍,“這麼多驅魔師,多耽誤一天就多一天的錢,差不多就行了,你追求細節,也不能因為一個杯子沒擺對位置就重拍吧。”

荀溪:“一個新術法換他們一個月,不用給錢。”這些驅魔師不是單純的演員,而是他家崽的口糧,能多拖兩天就多拖兩天。

薑紅:“設備折損費,電費、租用場地費,哪一個都要錢。”

荀溪:“錢暫時夠,等不夠了再說。”

薑紅勸說不動荀溪,隻能努力轉變自己的心態。既然這麼精益求精了,這部電影就不能隻圖一樂了,必須拿獎才對得起她的這份耐心。

小雪狐最近快樂極了,她每天都能撿到一波糖果,她魔王哥哥已經給她攢了一大袋。

荀溪捏住小奶崽的後脖頸,晃一晃。

小雪狐縮縮脖子,仰頭看爸爸,滿眼疑問。

什麼事?她最近很乖呀,沒闖禍呀。

荀溪:“以後收工的時候再搶糖。”

小雪狐無辜眨眼。

怎麼能說搶呢,她明明是撿。糖果就在地上,非要讓她撿。

為了給小奶崽創造條件,荀溪使勁兒地折騰驅魔師,等小奶崽撿走糖果後,他們都沒有懷疑他們疲累的原因。

“老了?我去年繞著整個城鎮跑一圈都不累,現在扛了沒幾個小時的攝像機就累的不行。”

“我累的不是身體,而是腦子。荀導要求高,卡了我十幾次,台詞少一個詞都不行。”

“我來這裡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學新術法,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什麼。”

“說的也是,都散了吧,不要去彆的地方耍了,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的忙。”

在劇組裡,荀溪裡把三分的心放在拍電影上,剩下的七分放在自家崽身上,他清楚每一個驅魔師的狀態,每一個被小奶崽搶走的驅魔師至少需要三天來恢複,因為恢複時間不一樣,小奶崽每天都能搶到糖,他也通過他們的恢複速度判斷出他們的健康狀況。有一個驅魔師被他家崽搶走糖後,陽氣不足,半夜著涼發燒進了醫院,退燒回來劇組,十多天都沒恢複。為此,他用其他名義讓所有的驅魔師都去醫院進行了全身檢查,他拿著檢查報告讓小奶崽避開幾個體質弱的。他白天百般折騰他們,但從不占用晚上的時間,還填補了一筆錢到劇組夥食上,務必營養全麵,讓他們吃好睡好保持身體健康。

驅魔師們準點來到劇組,荀溪掃一眼過去,眼睛眯了眯,提著小奶崽走到楚星麵前,“趁著外麵下雨,先拍你的戲份。”

楚星一口吞下包子,連連點頭,跟著荀溪走。

荀溪:“今天精神頭不錯,是有什麼喜事?”

楚星往臉上補妝,心裡已經震驚的掀起了巨浪。

荀導竟然和他嘮嗑了!

荀溪:“今天是遇見了什麼好事嗎?”

楚星誠實地遙遙頭,“沒遇見好事,解決了一件大事。這事兒說來話長,從我爺爺那一輩起,我們一直住在四合院裡,我堂哥媳婦鬨著要分家,鬨的家裡雞飛狗跳,沒辦法,上周把家分了。院子不大,分到每家隻有幾平米,我堂哥被他媳婦指使著要砍了院子裡的棗樹騰地方。棗樹還是我太爺爺的太爺爺種的,都好幾百歲了,年年不落地結棗,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砍了呢。我也實在忍不了堂哥媳婦,天天的指桑罵槐,今兒天沒亮又因為芝麻大點的事兒在院子罵臟字。我一氣之下,直終把我分到的屋子賣了,誰出的價高就賣給了誰,管他們用這個屋子乾什麼,就是賣棺材也是堂哥他們一家子搞事在前。家電家具都和房子一塊賣了,我隻帶著三顆老棗樹走了。我在咱們劇組附近買了一個大院子,把三顆老棗樹種了進去。我挪它們的時候,很小心,請了專門的綠化工作人員,連根帶土地挪了過來,應該能活。”

荀溪點點頭,提著小奶崽重新回到躺椅上。

小奶崽目不轉睛地看著楚星身上的棗味糖果,伸著小爪爪,想要。

荀溪捏住她的小爪,“做壞事也要雨露均沾,你昨天已經搶了他的糖果,你今天還搶他的糖果的話,你可就比我還心黑了。”

小奶崽撓他。

她還是小崽崽,怎麼能說她心黑呢,她白著呢。

荀溪壓住她的爪子,“這些綠光是棗樹給他的謝禮,咱們要有點節氣,這種糖果不能搶。”

小奶崽哼一聲,扭頭不看他。

她也想換換口味呀。

一直吃一個口味糖果的崽崽太可憐了。

荀溪太了解自家崽了,他就知道她不會聽他的話,最可能的結果是她拉著小魔王去偷偷地搶糖,一旦被他發現,小魔王就成了她的背鍋俠。小崽子壞的很,特彆在吃食這一塊,無師自通,花樣百出,不擇手段。

荀溪:“等他身上有了兩塊糖,你可以搶走一個。其他人也一樣,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允許小魔王每天多喂你一瓶奶。”

小奶崽歪頭思考片刻,用小爪拍拍爸爸的手心,一言為定。

下工前,荀溪召集所有的驅魔師過來開會,中心思想隻有一個:多做好事,弘揚正能量。

開完會,荀溪歎了口氣,拎起小奶崽,大步離開。

為了他手裡的這隻胖崽,他逐漸偏離本性,竟然也有勸人為善的一天。

不能深想,想的深了,就覺的自己傻。

他這麼操心地養個隻知道吃的胖崽子,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