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毀容眼盲巨星04(1 / 2)

悠悠一巴掌拍在微型攝像機上。

精致脆弱的攝像機應聲而碎。

潭羽沒有視覺後, 聽覺成為能夠感知遠處危險的唯一途徑,在他有意識的鍛煉下異常的敏銳,他聽見碎裂的聲音, 不慌不亂地繼續揉麵,待麵團光滑後才洗洗手出來。

不小心拍壞了東西, 悠悠有點小心虛, 用小腳腳把碎片偷偷地踢到鋼琴下麵,伸出兩隻白胖白胖的胳膊,欲蓋彌彰地撒嬌,“爸爸抱。”

潭羽抱起她, 一塊進廚房拌餃子餡。

悠悠最近的吃食喜好在逐漸改變, 吃到了包子餃子餡兒餅醬香餅這些後, 不吃小餅乾了。

金寶寶和小骷髏在深山老林裡找到一隻野生的大熊貓, 把芯片定位到它身上後,結伴回來,小骷髏耗費了了魔氣, 為了給悠悠回主世界提供一臂之力, 重新沉睡修煉, 金寶寶化成金光覆蓋在小主人的身上。

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出現一個金光燦燦的小娃娃, 潭羽笑問:“悠悠?”

悠悠抬頭, 潭羽眼前的金娃娃抬頭。

潭羽笑著抱起他的金娃娃。

悠悠被爸爸喂飽, 在客廳的地毯上滾來滾去地自己跟自己玩, 滾累了原地秒睡。

往日潭羽能根據悠悠的呼吸聲慢慢地找到她, 現在一個金娃娃在他眼前滾來滾去,他想不知道她在哪裡都難。

潭羽從沙發底下抱出悠悠,送入臥室, 又走到鋼琴前麵,彎腰撿起地上的攝像機碎片,在原位置安裝上備用攝像機。

悠悠對鋼琴的愛猶如小餅乾,在發現了大提琴後,她像隻貓兒一樣擠進琴盒裡趴著,讓爸爸去彈這個被她擠出琴盒的大提琴。

潭羽沒有接觸過大提琴,甚至不知道如何讓它發聲,但悠悠執拗地讓他抱著大提琴,潭羽笑一笑,聽大提琴的講解視頻,一點一點地摸索著學,從剛開始刺耳到後麵的悅耳,潭羽用了五年。

小視頻也播放了五年,他不慌不忙有條有序的生活節奏平複了許多人日漸焦躁的心。

潭羽背著大提琴,悠悠在前麵一蹦一跳地帶路,遇見了好看的小花小草,她都會蹲下來,看好一會,再伸出小手輕輕地碰一碰,碰到了就心滿意足了,跟小花小草告彆,開開心心地繼續向前走。

潭羽的心裡一片柔軟。

悠悠在小區找到了舒服的地方,牽爸爸的手坐下來,她捧著臉蛋看爸爸,耐心地等爸爸給她拉大提琴。

悠悠對音樂的喜好風格一直在變,隻給女兒一個人拉大提琴的潭羽不拘形式,隨著女兒的喜好改變風格。

小區的居民已經對這一對父女很熟悉了,在家裡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大提琴聲,搬上馬紮帶上孩子一塊來聽。

小區設計獨特,房價雖比其他小區翻了一番,也在極短的時間裡售罄,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盲人,甚至還有很多獨居的。

潭羽的音樂一響,小區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跟著聲音過來,聽這些充滿了畫麵感的音樂。

這些音樂都是潭羽寫給女兒的,喜愛和珍重無處不在,聽的人也能感到一棵大樹小心翼翼地為一朵小花遮風擋雨的溫柔。

潭羽用時間來安撫陪伴那些灰暗角落裡孤獨的人,十五年,足夠一個個脆弱到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人長成心理強大的人。

潭羽收到了十五年前同一個女孩的信。

——哥哥,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那個臉上有疤的女孩,我後來考了研究生又讀了博士,現在是一個植物研究所的導師,我的研究成果被應用到生產中了,看著植物一點一點長大,我懂了哥哥為悠悠學樂器的心,雖然辛苦,但心裡全是無與倫比的幸福。

當初退婚的那個人又來找過我,我沒有見他,他在我心裡已經是陌生人,為一個陌生人耽誤我觀察植物生長,不值得。可能是因為當時的打擊太大了,也可能是因為過了想要個甜甜戀愛的年齡,我不相信也不期待愛情了。父母如願地生了他們一直想要的兒子,我十五年沒接聽到他們電話,也沒有回過家,算是徹底斷了關係。被我救的學生很優秀,代表中國隊參加了很多國際數學賽事,拿到很多獎項,未來可期。我偶爾想到自己救了這樣一個優秀的準數學家就特彆的自豪。

可能是因為臉上疤太個性了,很多人會憑空猜測出很多離奇的故事,我還聽過一個版本,說我以前是混□□的,讓我笑了好久。我現在有錢了,沒有去整容祛疤,我已和臉上的疤和解了,它成就了現在自信又強大的我,它像頭發和眉毛,已成為我的一部分,我有時間還會給它化個妝,讓它看起來可愛一些。

我聽了哥哥的雙琴演奏會,超級超級超級好聽,研究所的很多人都喜歡在做實驗的時候播放哥哥的鋼琴曲。

我為哥哥自豪,也為自己自豪。

金光凝聚,金寶寶出來,又喊醒小骷髏。

現在的功德值已歸還,信仰值足夠治療潭羽的眼睛和臉。

潭羽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也和黑暗和解了。”

視覺的消失讓他珍惜他擁有的,也更體會到音樂的美妙和浪漫。接觸音樂的前五年,他是因為悠悠喜歡音樂而喜歡音樂,後十年,他因為音樂的力量而喜歡音樂。

視覺和麵容對他已經不再重要。

潭羽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後,功德值翻倍增漲,金寶寶和小骷髏好奇地查探原因,很快金寶寶就查到了原因,自言自語地嘰裡咕嚕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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