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他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向他求教。
“哥哥～我要學這個～！”
他笑了笑，手掌放在男孩的發頂上輕揉了一下。
“很上進嘛你！待會我便傳授你獨門秘訣！”
其他蘿卜娃娃也接連蹦起來，圍著他，扯著他，嗚嗚哇哇地喊道：“哥哥～我也要學～我也要～！”
“好好好！都教！都教！”
他無奈地抽動嘴角，許是在心裡歎息，這好感真不好刷。
他是有教導孩子的經驗的。
至少在他還是伊洛因的時候就有。
這讓我想起了，他把我從人間帶回來的那段日子。
尊上賜予我名字，叫我日日跟隨在側。
起初他會教我認字、寫字、看畫，教我一些傍身的本領。
尊上把我圈在懷裡，握著我的手，引導我正確地運筆。
尊上的手心是微涼的，呼出的氣息也是那麼地清冽甘美，撫在我的脖頸，拂著我的麵頰。
我的身子繃得僵直，腦袋空空的，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燙，燙得靈魂都止不住地發顫。
尊上與我這樣親近，待我這樣溫柔，像是生養我的父母，真是叫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長在蜜罐裡一樣。
【長汀，你在想什麼？嗯？】
「長汀在慶幸遇到了尊上……」
我的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滑過臉頰，落在紙上，一圈一圈地暈染開來。
尊上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我哭的樣子。
他的心裡想來也是極為愉悅的。
他喜歡看人落淚，或是悲傷，或是感動，或是在極度恐懼與痛苦下流出的血淚。
那對他來說，如甘果一樣甜美。
後來，我從其他神仆那打聽了其他兩位主神的身份，正聽到溫莎緹，尊上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身後了。
尊上不喜歡我惦念其他的人或神，特彆是溫莎緹。
我沒有惦念誰，隻是想迫切地了解有關尊上的一切，了解他的喜好憎惡，了解他與其他神明的關係。
尊上應當是讀出來了我的心聲，知道我所做之事的目的。
可他還是想看我落淚，想看我向他求饒，向他說出“我最敬仰的神明隻有你”。
他將毒蟲放入我的耳朵裡，叫我隻能聽見他說的話，嘴隻能談論有關他的事，叫我的整顆心都為他所占據。
我的淚又流了下來，這次是因為群蟲蝕心的巨痛。
我感覺我的腦子裡、喉嚨裡，甚至是下/體，有爬蟲在鑽，密密麻麻的蟲子將我的皮肉、骨頭鑽得滿是窟窿。
尊上捧著我的臉，用舌細致地品嘗我源源不斷從眼眶湧出的淚。
【長汀……】
【我的長汀……】
【隻想著我吧……】
【我是你的神，你應當是一心一意地念著我的罷？】
他是那樣溫柔地撫摸著我，吐出的字句像是鳥兒的尾羽，輕撓我的瘙癢處。
疼痛漸漸褪去了，一股股熱流湧上心頭，再流向四肢和下/腹的某處地方。
我聽著尊上用酥到骨子裡的低啞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