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這個崩壞的世界 2(2 / 2)

感受著腕間的鉗製,中年男人反射性的掙紮,可是這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手勁卻出奇的大,竟讓他半分掙脫不得。

“放開!”色內厲荏的喝聲。

見著對麵這張微獰的臉,他頭腦中快速劃過什麼,下一秒,眼中的光芒微亮,“我想起來了……”

話音才落,神經本就處於極度緊繃的中年男人瞳孔驟然一縮,覺察到掙不開的手,這刻也顧不得其它,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提起就猛的就朝身

旁男人臉上招呼過去。

你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弱雞!

呼——!

勁風自男人微偏的耳旁呼嘯而過,帶動一縷短發輕揚,在陽光下竟似閃著耀眼的光。

輕而易舉躲過人一拳的男人驀地抬手,穩穩的將人的另一隻腕製住在掌中,隨之一個熟練的反剪膝頂,下一秒,中年男人整個被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被牢牢的鎖死按壓在了轎車的車門邊。

“艸,你個弱雞,放開勞資……!”

看著腕間不斷掙紮的人,男人依舊柔著眸,然而自喉嚨裡蹦出的每個字,卻令不停掙紮的人身體越來越僵。

“包輝,男,四十八歲,T市人,有多次盜竊前科,曾被兩次判刑,分彆為一年零三個月和三年整,五年前出獄後又因人口販賣致三名幼童死亡,因具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流竄多省市,現被懸賞全網通緝……”

聽著這比貼出的通緝令更為詳細的敘述,方才還叫囂個不停的中年男人整張臉慢慢的直至慘白,因為他的真名正是包輝。

扭過頭他看向了身後,直到這刻表情依舊溫柔的似春風,甚至連筆挺西裝衣衫連褶皺都沒起半分的男人,眼睛中帶著兩分自己都沒覺察的驚恐味道。

“你……你是警察?!”帶著破音顫抖的調。

被誤解成警察的他一笑,溫柔的似這會拂麵的暖風,“我可不是什麼警察,不過是個記憶力比較好奉公守法的好市民而已。”

說完,他對著被方才驚的下車準備幫忙,卻被自己果斷動作驚愣在旁的司機道:“先報警,然後拿繩子將他綁起來。”

“好……好的。”被一句話驚回過了神的司機,邊回話邊慌慌張張轉身去駕駛座上拿手機。

以前他怎麼從來沒發現溫溫柔柔的孟教授,身手竟然這麼好。

待中年男人被跟粽子似的綁著扔到了一邊的馬路上後,男人的視線也終於移向了不遠處雜草叢生中,那抹顯眼的粉嫩身上。

回想剛才,他眼神幽深似潭,沒有任何猶豫,竟就這樣直接抬腳往雜草叢生的人身邊靠近。

“教授這是蛇山,很危險!”正看著人的司機一見這幕,立刻開口阻止。

蛇山這個名頭可不是他們編出來騙外地人的,要知道就

這一座山頭,裡麵蛇的品種就有不下二三十種,雖然沒毒的占多數,但有毒的也不少,這會春意複蘇正是危險的日子,平時除開必要外,這條僻靜的公路都鮮少有人涉足,這些年在這裡頭找刺激出事的人從不在少數。

聽到司機的話,他似這才反應過來什麼,腳步微頓,然而就在微頓的瞬間,他隻感腳踝一痛,蹙眉低頭,一條赤鏈蛇沿著草叢溜走。

抬手安撫了下身後臉色發白的司機,“沒事,先把藥箱裡的生理鹽水拿出來就行了。”

說完也不再停留,繼續往不遠一直愣怔在原地未動,也不知是不是被咬到的人身邊步步靠近。

有些人,有些事,有時候值得去用命博上一博。

隨著不遠男人的靠近,他原本微顯模糊麵容也緩緩印入楚忻澤的眼中。

不得不說,這是個極引人注意的男人。

他的五官單拿出來,每個都能打上九分,而組在一起是十成十說不出的合諧,並不是說長相有多令人驚豔,而是他身上自有一種與旁人輕易就能區分開來的特質。

含笑的眼睛與溫潤內斂的氣質,讓他更像是一塊蘊養在古代帝皇寶庫中,沒有丁點兒瑕疵的稀世寶玉,以至於舉手投足間甚至於每幀每厘,都是一種道不出的賞心悅目的舒服。

或許是這幕太美,又或許是這幕有著抹不去的熟悉,微有恍惚的楚忻澤一時間竟忘記了其它的動作,就這麼傻呆呆的看著男人的身影,一點點由遠及近。

終的停在緊盯著自己人的麵前,他微垂下眼,用著輕如春風的嗓音道:“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

“……”莫明覺得男人這張臉非常熟悉,大腦飛速搜索著自己到底在哪裡見到的楚忻澤沒有回話。

見著麵前這張蒼白若紙的小臉與人沉默的不語,他低頭看去,終於發現人為什麼突然不跑了。

踩到條蛇了麼。

本以為自己還要打電話找人來抓蛇,卻不想準備動作時他才突然發現那蛇竟是條死蛇。

見那巴掌大的小臉被嚇的發白不見丁點血色,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眼底似有道不儘的陌生情緒。

陌生?

想到這兩個字的男人唇角弧度更是擴大,像極了盛滿花圃的滿天星,

他的眼睛滿落疼惜,溫柔一笑的弧度,令人心臟都忍不住為之一顫。

此刻微斜的夕陽,照耀在他含著如水般笑意的臉上,透著股說不出的溫柔,這樣的一個笑,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怦然心動。

“不用怕,以後都沒事了。”

緊接著他直接躬身,將麵前瘦弱的過份的人兒,以一個極為珍重的保護姿勢,托抱到了自己帶著暖意的懷中。

這樣的一個好看的男人,這樣溫柔的嗓音,這樣熨貼的笑容,這樣嗬護的動作,這樣不顧安全隻身來到這雜草毒蛇叢生的地方救自己,彆說是楚忻澤這個向來沒節操顏值至上的gay了,哪怕是世界上再鐵石心腸的人,在被溫柔珍待抱起的瞬間,都會忍不住為他怦然心動。

然而,終於在男人那張恍似熟悉的臉上找到另一張稚嫩的臉,想起自己穿到哪個喪心病狂世界中的楚忻澤,感受到這個滿染馨香的溫暖懷抱後,埋在人懷中的臉徹底麵若土色。

孟子騫……!

你爸爸我當初坑你時,從來沒有想過有天自己竟然會再次穿回來,跟你繼續上演父子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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