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這個崩壞的世界 10(2 / 2)

戛然而止,伴隨

著女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掉落在地上,源源不斷的鮮血自她張開的嘴中洶湧而出。

“真吵。”他的嗓音很輕,甚至帶著溫柔的笑。

劇痛中,女人雙眼瞪的大大的,淚水鼻涕齊齊湧出,四肢本能的抽搐,不過短短幾秒鐘,竟被活生生疼暈死了過去。

孟海目露駭然的驚恐,當感受到那截軟乎乎的東西掉到他腳邊時,他被嚇的尖叫一聲,肝膽欲裂的想躲,但是因為被綁的太緊,他一個掙紮下竟然給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不是他太倒黴,他好死不死的摔在了那團軟肉的麵前,因為距離太近,他除了能清晰的看到那截舌頭還在不停的淌著血外,皮膚上甚至還能感受到那上傳來的溫度。

一直生活在法製社會,頂多敢在家裡橫的孟海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麵,一時間被眼前的這截染著前妻溫度的舌頭嚇的淚涕一臉,好不狼狽。

“好了,現在安靜了,咱們可以好好談一談,是誰讓你冒充他的父親,你又是通過誰聯係到醫院進行賣血的?”溫和的嗓音自頭頂上方傳來,被嚇的糊了一臉的孟海牙齒不停的打著顫,哆哆嗦嗦的抬起了頭。

男人依舊站在那兒,這會兒的他右手握著一柄鋒利的短刀,另一手拿著一張與他白皙的皮膚同色的白色的手帕,正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往刀尖下淌著的暗紅色的鮮血。

孟海能夠清晰的看到那短刀上掉下的血珠在不遠地上炸開的血花,小血珠炸在他的臉上,猶染溫熱的觸感落在臉上,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有的是無邊的恐懼與害怕。

第一次孟海為自己的貪心後悔,如果這一年多來他沒有因為舍不得那些錢,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抽對方的血去賣,而是聽話的直接弄死對方,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但是因為貪婪,因為舍不得,他一直暗地裡偷偷將人養著,就為了不停的抽那堪比黃金的血。

終於擦完了短刀的孟子騫隨手將手帕扔在了地上,扭過頭來的他表情還是那樣的溫柔,唇邊微揚著淺笑,好似剛才犀利出手割掉那條不停謾罵舌頭的狠辣,隻是日常吃飯喝水般的平常。

“不說?”

那把刀貼在他的

臉上,冰冷的觸感由皮膚傳遞到了血管,由血液輸送到了大腦,大腦信息處理下,皮膚因恐懼泛起一粒又一粒的小疙瘩。

眼前男人溫柔的笑著,剛才他也是這樣溫柔的笑著,然後沒有半分猶豫的割了前妻的舌頭。

在被黑暗環繞安靜又血腥的此刻,這樣的畫麵與想象,足以讓任何一個心理素質過硬的正常人心理防線完全崩塌。

孟海確實由裡自外完全崩潰了,哪怕他知道這個秘密一旦說出來,他也會萬劫不複,但是這刻的他不敢說謊,因為有時候活著比死更恐怖。

“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隻是抽了他的一點血而已,我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供他吃供他喝,我把賣血的錢全部給你,彆殺我……”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道他住在孤兒院,這全都是阿澤讓我做的,阿澤他是個怪物,從小就不正常,他還說我不聽他的話,他就要弄死我,他每個月都會給我一筆錢,一年前阿澤讓我直接殺了他,我沒殺他,半年前錢就停了……”

“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放了我,求你,啊——!”

縈繞在空曠的慘叫由淒厲到徹骨,由瘋狂到崩潰,由絕望到微弱,整整一個小時就像一曲嘹亮的交響樂。

接過自旁遞來的手帕,孟子騫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修長手指上往下滴噠著的黏膩的鮮血。

麵前是兩堆爛肉,蜿蜒的鮮血似蛇扭動著身子向四周遊開,麵對這修羅煉獄般的畫麵,孟子騫臉上依舊帶著如風般的笑,慢條斯理的似在花圃中欣賞著百花爭豔的美。

他原本乾淨俊逸的臉上不知剛才什麼時候濺上星星的暗紅,配合著他不染塵埃的笑與陰暗的背景,此情此景給人一種詭異又矛盾的驚悚感。

嗬,原來上輩子你就是假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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