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31(2 / 2)

猛的推開殿門,段辰淵滿臉難掩的暴怒大步走進殿中,環顧著四處尋找著那人。

正在案首前寫字的楚忻澤聽到聲響抬頭,正好看到男人雙眼似噴火般的大步走來。

“你這是何意!”段辰淵死死的捏著封奏折,死死的盯著對麵人,壓抑的眸子裡是怒不可遏。

看到自己今早才遞上去的奏折,楚忻澤垂了下眼平靜的道:“蒙聖上皇恩,臣在皇宮借住已有一年之久,相府已在月前竣工,臣也沒有理由繼續借住在深宮之中。”

聽到這番幾乎算是劃清界限的話,段辰淵胸膛中的那股火終似嘭的一聲炸了,猛的上前,他一把死死的將人按抵在雕花窗樞上,怒極反笑道:“借住?那你楚懷鈺的身子是不是借住到這龍床上去後給的借住費?”

楚忻澤臉猛的一白,雙眼瞪大的看著眼前人,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人竟能說出這般傷人的話來,已至於這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的他,竟忘記了反駁。

而這不經大腦的話一出口,段辰淵就後悔了,但是想到對方這上呈的奏折中所寫的句句疏離的話,他的心就跟被這人活生生撕裂般的疼。

整整一年七個月了,他以為他已經將這人牢牢攥到手裡了,可是現在他卻瀟灑的說離開就離開,說君臣有彆,說讓他為皇室將來考慮,讓他立後納妃,他楚懷鈺到底將他當成什麼,他楚懷鈺這一年多來,到底有沒有將他段辰淵半分放到心裡過。

凶狠的盯著眼前臉色慘白的人,段辰淵的聲音極近刻骨,卻又染著瘋狂的纏綿。

“你以為這皇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出去的嗎?我告訴你楚懷鈺,這輩子你都彆想從這宮裡踏出去半步,你這輩子,隻能跟我段辰淵綁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說完,捏著人的下巴,凶狠的吻上去。

才被人用言語羞辱過的楚忻澤,這會哪會願意再跟眼前人濃情蜜意,交頸纏綿,被死死攥吻住唇的他,手抵著人胸膛,一個用力將眼前的人推了出去。

嘭的一聲中,段辰淵後背撞到了案首,一瞬間案首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摔到了地上,那被鎮尺壓著的宣紙更是如一場冬日的大雪,四散著紛紛落下。

那宣紙掉落在倆人腳邊,而當看到那宣紙上所寫的字時,段辰淵的瞳孔倏然收縮著。

緩緩躬身,他將掉落在腳邊的宣紙撿起,看著那上的字,緊握宣紙的手指幾近將掌中的紙摳爛。

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你想離開皇宮的原因,原來這就是你突然讓我立後納妃的原因,原來是這樣麼……

那雙眸似泛起駭人的血色,胸腔中似有一股滔天的火,似火球般的在裡麵突突亂撞著,卻無論如何也尋不到出口,最後隻能一股腦的竄上頭頂,燃儘他最後不多的理智。

此時段辰淵的整個視線中,整個世界中,整個人生中,被那宣紙上簡單卻夾雜無儘思念全然淹沒。

但見滿地宣紙,無不書寫兩字——子樂

邊關,校場

喝——

哈——

無數士兵身穿鎧甲,手拿長矛,在上首操練校台大旗指揮下演練著陣形,每行一步,每操練一個動作,萬人齊喝,似驚雷而落。

魏霄著一身軟甲,於考校台上看著下首士兵的操練,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那雙眼睛已經被打磨的銳利無比,他的身形高大了許多,此時站在那兒,整個人由內自外已隱隱散發著股威嚴的氣勢。

正在這時,忽的一個士兵打扮的人口中大呼“報”的同時,大步跑來,單膝跪於人身前。

“何事這般驚慌?”

“將軍,我軍今天在城外巡邏,疑似抓到了一個西荒奸細。”士兵快速答話道。

魏霄表情一凝,“西荒奸細?”

“正是,那奸細打扮成難民模樣,行蹤鬼祟,一直徘徊於城外,被我軍抓住後,還大呼自己是宮中太醫,千裡迢迢來邊關,稱有要事稟報將軍您。”

魏霄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奸細無疑了,這一年多來不知多少殺手作這般偽裝來刺殺他,開始時他確是怕耽誤什麼消息,中過幾次計,隻是都沒有讓那奸細得手,很顯然的又來了。

魏霄正準備揮手說嚴行逼供,就聽那士兵猶豫著道:“隻是這奸細跟前幾次有些不一樣,他操的是一口正宗的京片子,而且……,”

看了人一眼,士兵道:“他說是楚相身邊一個叫阿桂的小廝救了他,然後讓他來找將軍您的。”

魏霄渾身一震,猛的扭頭喝道:“你說誰?!!!”

作者有話要說:講真,有人猜到受具體是想搞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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