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給我抱抱金大腿 8(1 / 2)

同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著的楚忻澤,正在大劇院裡陪裴鋥銘聽交響樂。

肅穆的大劇院舞台上清晰的分布著一張張西方麵孔,他們有男有女,無一例外都有著最純正的奧地利血統,此時服裝統一的他們手邊或身邊,都隨著樂團總指揮手中的指揮棒的節奏,或高或低的演奏著。

此時倆人所坐的位置是整個大劇院最黃金的VIP位置,這裡是離舞台最為合適的距離。

整場交響樂下來不會產生任何殘音,可以說在這裡能將音樂的美發揮到極致,但是對於楚忻澤這種完全聽不懂的人來說,這是將催眠的功效發揮到極致。

身邊的裴鋥銘今天穿著身霧灰色的西裝,周身上下被打理的一絲不苟,此時他麵帶享受的愉悅,搭放著的手指甚至不自覺的輕敲著膝蓋,看的出來對今天的這場演出,他很是滿意。

事實也確是如此,這支樂團是有人花高價專程從奧地利請來的,就是為了討好他,圈子裡都知道,裴鋥銘興趣並不多,聽交響樂難得的算他心頭好。

交響樂算是種難度比較高的音樂,並不是誰都聽的懂,所以圈裡有人猜裴鋥銘是在聽內涵,有人猜裴鋥銘是在聽情感,還有人猜裴鋥銘是在聽人生,但其實裴鋥銘隻是單純的聽聲音而已。

裴鋥銘是個深度聲控,他鐘愛世界上一切動聽的聲音,交響樂是難得能入他的耳,入他的心的聲音,愈難的交響樂裡麵摻雜的聲音愈豐富,他愈喜歡,而也隻有在大劇院中,才能將交響樂聲音中的那種魅力發揮到極致。

這個世界上能入裴鋥銘耳的聲音並不多,除了交響樂,大概還有個人。

這麼想著,裴鋥銘忽的轉頭,打算看看身邊的小狐狸是不是也喜歡這樣,跟他的嗓音一樣美妙卻同樣無法複製的聲音,卻不想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副畫麵。

柔軟的坐椅上,少年半歪著腦袋,眼睛輕合著,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垂著,他呼吸均勻,微張的小嘴邊似乎還掛著抹可疑的水漬,這會睡的是好不愜意。

本該覺得人辜負了自己一番心意的裴鋥銘看到這幕,不知怎麼的心中不僅沒有半分怒氣,反而禁不住挑了下眉,眼中似有笑意。

大劇院為了配合演出,燈光調的有些暗,裴鋥銘卻依舊能看到人奶白的像在發光的皮膚,以及小臉暈起的粉嫩,那顏色漂亮極了,讓他想起了成熟後咬一口多汁鮮甜的水蜜桃。

正在這時,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在做夢吃什麼好吃的,吧唧吧唧的砸吧了下嘴巴後,小舌頭還伸出來舔了舔唇,那唇本就粉嫩粉嫩的,染上水色後,更是嬌豔的似沾著清晨露珠的初綻吐著蕊的鮮花。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這副的裴鋥銘不可抑製的想起了,那天少年印在他臉上的那個吻。

柔滑的觸感似還停留在那片皮膚之上,而心中那種排斥的厭惡感,直到現在也未出現。

這麼想著,男人看著對麵人的眼神,又禁不住流露出如當天般的深沉來。

圈子裡都傳裴鋥銘太過潔身自好,身處娛樂圈這麼個大染缸,竟然從來不潛任何一個明星,畢竟以裴鋥銘如今的地位身份,隻要他說一聲,無數人排著隊想爬上他的床,隻要裴鋥銘願意在事後捧她們一下,那幾乎是一飛衝天的事。

但是沒有人知道,裴鋥銘並不是什麼潔身自好,隻是從小到大他厭惡極了與任何人之間的親密接觸。

並不是潔癖,這更像是一種病,一種天生的排斥所有人的親密接觸的完全治不好的病,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反胃到吐。

正是因為這個病,裴老爺子跟他從小不親近,畢竟最過注重麵子的父親發現,自己親才出生不久的兒子一口,兒子就反胃到嘔奶,這種場景開始或許還能被笑稱玩笑,多來幾次,再近再親的情份也會被消磨了個光。

裴鋥銘是一個男人,一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這些年他不是沒有試著找過,但是沒有一個人他能接受。

就是這麼奇怪,那天少年突然親他的時候,他的心裡沒有任何厭惡感湧現。

不得不說,眼前少年符合他心目中床伴的所有標準,漂亮,精致,有活力,更有著他鐘愛的聲音,總能令他心情愉悅,最為重要的是,他不反感他的親吻。

隻是,裴鋥銘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關係轉變後,依舊願意這麼寵著他,讓他當隻為他歌唱的小黃鶯,畢竟這麼多年,他第一次遇到能唱出這麼隻好聽歌兒的小黃鶯,如果因為一時的生理需求將人給毀了,說不定他會後悔。

抬起手,他以大拇指給人拭去嘴角的那抹水漬,泛著薄繭的指腹不可避免的擦著那可口的粉唇而過,指腹上似還感受到人吐氣時,自小嘴裡噴吐出的那股溫軟的炙熱,跟他的主人一樣,像把不聽話卻熱情過份的火,順著指尖衝進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他眼神禁不住一暗,原本想給人拭拭嘴角後,就打算撤開的手指,並沒有撤開,甚至有種被剛才那種濕軟的氣息勾引住,想更進一步探到裡麵感受更多的衝動。

然而心中翻騰著這種深沉,那拇指卻隻是流連在人的唇瓣上,感受著那種似有若無的氣息,像是喜歡極了這種曖昧的距離與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