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去看阮晏的反應。
阮晏:!
他感到十分不爽,楚南真過分,居然說他是桃子味的……
阮晏的臉有些紅,楚南終於沒那麼生氣。
阮晏掙紮撒謊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隻嘗到了血味,沒嘗到桃子味。”
他冷著臉:“下次我可以嘗嘗。”
楚南真是被他氣得死去活來:“你是真不怕死。”
如果他沒發現阮晏的身份,就憑這句話,他就已經把他翻來覆去揍了幾遍。
楚南見怎麼也撬不開阮晏的嘴,這下也是真怒了。
阮晏不說那就彆說了,他倒要看看,阮晏能裝到什麼時候。
楚南臉色陰得可怕,阮晏也萬分不爽。
楚南之前抱著他甜言蜜語的時候還說:“顏顏,不管是在哪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你,不會傷害你。”
現在他隻是換了套衣服,楚南就這麼揍他。
阮顏冰寒著臉,怕楚南又打他。提醒道:“如果你敢再對我動手,我立刻去告訴老師,說我、你、阮顏三角戀,情節惡劣,學校一定不會姑息。”
“是三角戀的事兒?”楚南道,“是我們中有人犯傻,嫌生活平淡想找刺激。”
阮晏隻以為楚南又在諷刺他癩青蛙想吃天鵝肉,並不說話。
他連眸光都不給楚南一個,側著臉看窗外的花朵。
楚南氣不打一處來,阮晏這麼騙自己,現在還不看自己。
他有什麼立場來使小性子?
楚南想,阮晏既然要這樣,那就彆怪他。
阮晏是阮顏時,他那麼寵他,剛剛也給了阮晏很多機會,但阮晏不珍惜。
楚南便像之前對阮晏一樣,態度惡劣道:“不和你廢話,出去吧。”
他想和阮晏一起走出去,阮晏卻道:“不用,你力氣大,走你旁邊沒安全感。”
你之前讓老子背的時候就有安全感了?!
楚南咬碎銀牙:“阮晏,你彆得寸進尺。你一直扶著你的肩膀,不去醫院?”
阮晏道:“我去醫院關你什麼事?”
楚南看他裝得可真像個情敵,哪裡看得出半點之前柔情蜜意的模樣。
他道:“是不關我的事兒,你以為我想陪你去。”
楚南心裡不可謂不怨阮晏,故意道:“畢竟,你詭計多端,如果私底下去醫院然後訛我……還是我陪著你去,放心些。”
阮晏攤開手:“你不說我都忘了,給錢。”
楚南喉嚨一緊,阮晏的手白生生的,也不知道怎麼保養的,他學習成績那麼好,手指上連握筆的薄繭都沒有。
這手和顏顏的手一模一樣,楚南暗到自己豬油蒙了心,居然認不出來。
不過,顏顏是阮晏……那麼他之前一直摸的手就是阮晏的手,親的人也是阮晏?
楚南的目光無法從阮晏的嘴上錯開,阮晏的唇色確實誘人,親起來又香又軟……但現在,阮晏冷冷道:“給錢。”
楚南差點把錢掏出來交給他,最後關頭清醒下來,暗示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憑什麼給你錢?”
他很想阮晏承認,這樣即使是欺騙,楚南也可以仔細詢問他是否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
阮晏道:“楚奶奶說了,我給你補課,你每天需要給我5元錢,迄今為止,錢呢?”
楚南:…………
你不清楚嗎?
我的錢不隻要養你,還都給你買藥了,你前幾天不是生理期?那些藥不要錢?
等等,阮晏……生理期……
那他是男是女?
楚南覺得自己陷入了誤區,或許是男裝的阮晏氣場比女裝顏顏強得多的緣故,他潛意識裡以為阮晏是男扮女裝騙他。
畢竟,男裝的阮晏不可能施脂粉,五官俊美清冷,女裝……卻能用化妝來改變外貌。
怪不得阮晏從來不和顏顏同框出現,連告白都用的其他手段。
楚南是真沒想到,他恨了那麼久的情敵和捧在手心裡的顏顏是一個人。
阮晏玩弄他,很開心嗎?
不,當務之急是確定阮晏究竟是男是女?
楚南不想以後彆人問起他初戀的情況,說你初戀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隻能回答我不知道,我連我初戀的性彆都不確定。
楚南想了想,從兜裡掏出所有的錢,數了數,十三元。
他遞過去,不動聲色道:“自己接。”
阮晏嫌棄,就13元……但他到底沒多說什麼,伸手過去。
他的手忽而被一把扯住,楚南麵沉如水,輕輕鬆鬆地將他抵在牆上,然後伸手——
他不敢去摸,但是憑目測的話,阮晏胸很平。
但有的女生也很平……萬一隻是沒發育好呢?
楚南把目光再移下去。
阮晏:…………
他不知道楚南抽什麼瘋,冷冷道:“你看什麼?我掏出來比你大,未免你自卑,勸你彆看。”
楚南差點被梗死,但阮晏的雙腿筆直修長,因為褲子的原因,看不出露腿時的孱弱。
隔著褲子,加上阮晏現在清心寡欲,楚南也看不到他到底能不能掏出來東西。
於是探性彆這事兒就這麼過了。
不管楚南怎麼嚇,阮晏都冷著臉,拒絕和他一道出去,最後更是從後門的花園處離開。
楚南看他扶著肩膀走得一搖一搖,更是難受。
到了這個地步都裝,以往手紅了一點兒都要對他撒嬌的,現在……
鞠平他們看楚南出來了,上前來:“楚哥,那小子呢?”
老張好奇地探探頭,看看阮晏被打死沒有?
楚南看他那好奇的樣子便不爽,就這麼想看阮晏嗎?
阮晏穿上男裝有什麼好看的?
楚南擋住老張窺探的視線:“他從後門走了。”
“沒打死就好。”鞠平點點頭,三人往學校外走去。
到校門口時,楚南臉色忽然一變,他的錢都給阮晏了,公交卡裡也恰好沒錢了,他怎麼回去?
楚南問鞠平要了兩元錢。
鞠平給了他,問道:“楚哥,你今天上午不是還有十多元?”
楚南:……都被阮晏拿走了。
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沒能揍到人還被洗劫一空,敷衍道丟了,便坐公交車回去。
鞠平點點頭,不明覺厲地坐上自家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