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把阮晏按來坐在花架子上,大手感受著他單薄的肩膀:“考試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什麼解釋?”阮顏瞥他一眼,眼裡冷光流轉。
“我考零分的事兒。”
“關我什麼事?”阮晏囂張道,“卷子是你看的,不是我逼你寫的。考試規則裡有一條,不能作弊,你自己違規了。”
楚南險些被氣死:“我為什麼違規你不知道?要不是陪你看球……”
“不是陪我。”阮晏身為反派時,可不能和楚南有一點膩膩歪歪的牽扯,他彆開臉,“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和另一個人格的事兒。”
楚南:……
好氣!就這麼明晃晃地在自己麵前撒謊。
楚南怕阮晏短時間內又掉一個馬回哭崩,道:“是……阮晏,你真可惡。”
“總比我另一個懦弱的人格好。”阮晏時刻謹記他編的劇情,“遲早有一天,我要消滅他。”
“是代表月亮消滅他嗎?”楚南心道怎麼這麼可愛,他道,“阮晏,你怕不怕疼?”
阮晏一愣,萬分警覺,仍是道:“我又不是他,當然不怕。”
阮晏覺得怕疼是個很正常的事兒,但不正常的是,他一疼就哭,身為男人來說,太丟人了。
“你不怕,我就放心了。”楚南說完,按著阮晏肩膀的手一用力,把他弄來趴在自己腿上。
阮晏一愣,還沒來得及問你要乾什麼,就被輕輕的一掌拍在屁股上。
阮晏:……
雖然不痛,但自尊心再度碎了一地。
楚南故意道:“我舍不得打我兄弟,隻有打你了。”
他壞心眼地道:“我本來問我兄弟,能不能打屁股,他說不能。我不好不顧他的意願,幸好你出現了。”
阮晏:……兄弟的屁股不能打,其他人的就可以?
雖然不痛,但好羞恥。
阮晏又不能現在告訴楚南,我就是你兄弟,彆打我了,他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但阮晏真沒求饒,他當阮顏時向楚南撒嬌,是因為知道楚南會答應他。掉馬後對楚南的試探,也是覺得楚南看在阮顏的麵子上,會留點情。
現在……他把自己編造成了壞人格阮晏,楚南肯定不會對他留手了。
阮晏倔強地趴著,弄死也不求饒。
楚南感受到他渾身僵硬,皺眉,他沒用力,這樣也會痛?
“阮晏,你怎麼不說話了?”楚南停了手。
阮晏冷淡道:“我說破喉嚨有用嗎?”
他屁股其實有點痛,阮晏那麼怕痛,不是沒原因的。
他身體的記憶很好,一方麵對各種感覺敏感,另一方麵如果再遭受同樣的對待,身體會浮現曾經的記憶。
比如現在,阮晏就仿佛感受到了之前被打屁股的疼。
他現在還很堅強,覺得隻是痛點兒,能忍,萬萬沒想到之後這樣的能力帶給了他怎樣不堪的折磨。
阮晏靜靜地趴著,眼裡帶著很少的清淚,冷冷道:“說也是被打,不說也是被打……楚南,等我回家了,看你打誰!”
楚南心中一跳:“你回哪個家?阮晏,我知道你家有錢,但高考後,我也會試著接管家裡的生意,我不會窮。”
他毫無安全感地按著阮晏:“你哪怕回你國外的房子,或者去哪裡度假,我都找得到你。”
阮晏心裡有氣,隻道:“你不可能找到。”
到時候,看楚南打誰。
“找到也沒用,楚南……”阮晏怕楚南懷疑他,冷冷補救,“除非你把我這個人格消滅,否則,我還會繼續和你作對。”
楚南咬牙:“消滅人格?電影看多了?阮晏,你的錢能像你戲一樣多嗎?”
“我能啊。”阮·月千萬元零花錢·晏誠實說道。
楚南:……吹牛。
再有錢也才高中,沒接管家裡的生意,怎麼可能財務自由。
楚南暢想著,等他財務自由了,就可以天天送阮晏東西,他們去最美的島結婚,他會給阮晏買下很多彆墅。
今天,阮晏可以做南方城堡的公主。
明天,他可以做北方城堡的國王。
任他戲精。
“阮晏,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打你?”楚南道。
“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阮晏冷冷道。
“考試對我很重要,我需要在錯誤中進步。”這樣我才能和你一起去同一所大學,“以後,不能再做這種事。否則,哪怕是傷害我那個兄弟,我也會揍你!”
阮晏一思索,之後沒那種劇情任務了。
他死鴨子嘴硬道:“可以,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說完反派宣言,阮晏就要起身離開。
哪知他剛起來,腿卻有些酸麻,啪嘰一下跌回去,跌在楚南腿間。
阮晏被那啥戳到了臉,尷尬彌漫在二人之間。
楚南看他呆愣,忽然勾唇:“嚇到了?你的另一個人格,可是看到過好多次了。”
阮晏:……瞎說,他一次都沒看到過。
楚南饒有興致道:“說起來,我今天真不該欺負你。你看你,腿都麻了,要是你另一個人格出現怎麼辦?我和他經常親吻,你的體力跟不上的話,可不行啊。”
阮晏:……
他冷冷道:“你們兩個,真不要臉。”
被打屁股這事兒,他不會那麼輕易就算了。他也要打楚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