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事情鬨大了!(2 / 2)

權門毒後 顏若優雅 111624 字 4個月前

“滾,滾··咳咳··”

往外凸出的雙眼狠狠瞪著揭開馬車門簾的端駙馬,此時此刻,廢太後恨毒了他,將他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母後你··”

“滾!”

回過神,端駙馬連忙放下門簾,廢太後的怒吼夾雜在咳嗽中,顯得尤為刺耳,端駙馬心裡多多少少升起了不滿的情緒,她自己不知道乾了什麼把自己的臉搞成了那副模樣,怪誰呢?都已經被廢了,能不能活著回宮都還是問題,擺什麼太後的臭架子?

宮內,禦書房

“報,啟稟皇上,太後已經抵達宮門不遠,被雷統領率領的幽冥暗衛攔了下來。”

“什麼?該死的!”

皇帝聞言一躍而起,來回走兩圈後厲聲道:“傳令曾桂新,立即調動宮裡所有能調動的禦林軍前往接應他們,幽冥暗衛若阻止,殺無赦!”

“是。”

影衛領命而去,皇帝咬緊了後牙槽,他就不相信了,幽冥暗衛真敢跟他對著乾!

不到半個時辰,曾桂新就集結了萬餘人的禦林軍,可當他率領著他們跨出宮門的時候,另一個方向又來了一支黑衣黑甲黑麵罩的隊伍。

“是鐵甲衛!”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由天樞親自率領的鐵甲衛無視皇城軍的隊伍,強行打破他們的陣型,來到雷真麵前後凝聲道:“本座奉王爺之命協助幽冥暗衛,鐵甲衛共一萬人,聽從雷統領差遣!”

“什麼?!”

他們的動作怎麼那麼快?

不止是已經被包圍的何元浩和端駙馬,率領禦林軍前來接應的曾桂新臉色也難看了,他自己的兵他清楚,雖然宮裡還有後援,可幽冥暗衛和鐵甲衛都是一個抵十個的強兵悍將,今日他們若真敢先動手,不用懷疑,這兩支軍隊絕對會長驅直入,殺進皇宮,到時候皇帝還能不能坐在龍椅上就難說了。

“立即回去請示陛下。”

不得已,曾桂新隻能讓禦林軍先後撤,兩軍交戰的後果太嚴重,他一個禦林軍副統領擔待不起。

“咳咳··該,該死的裴元冽··沈涼··咳咳··”

馬車裡,廢太後對外麵的形勢一目了然,咳得都快沒氣兒了,雙眼一個勁兒的泛白還不忘詛咒妨礙她好事的裴元冽夫夫,若是給她機會,她絕對會唆使皇帝將清平王府連根拔起,沈涼不是號稱大秦第一美人,深得民心嗎?她就讓人將他做成美人盂,置放於青樓窯子供人褻瀆!

若是讓雷真等人知道他的心思,恐怕當場就會結果了他,哪裡還能容他在那裡喘氣兒?

“鐵甲衛也來了?”

聽到禦林軍的彙報,好不容易才稍微淡定點的皇帝又暴走了,沒等他吩咐,影衛統領突然現身:“陛下,卑職收到消息,淩小將軍不久前帶人去了淩家軍營,似乎是要調動軍隊的樣子。”

“什麼?!”

皇帝兩眼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淩家軍二十多萬大軍,淩偉則帶走了一半,可還有十萬在皇城外呢,若真讓淩煜城調進城,今日不是他們死,怕就是要改朝換代了。

“立即傳令龍虎營前來救駕,命皇城軍阻止淩家軍進城,讓楊天成調動軍隊攔下淩煜城。”

回過神,皇帝有些慌了,一連串的命令不經思索就脫口而出,如秦雲深所說,在沒有危及他皇位的情況下,他比誰都強勢,一旦觸及他的根基,他立即就會認慫,什麼太後不太後,母親不母親的,全都沒有他的皇位重要。

“這··”

影衛統領難得的沒有聽從他的號令,皇帝厲眼一橫:“還不快去?”

再晚就來不及了,皇城內還有無孔不入的鐵甲衛,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就隱藏在百姓之中?不行,還是不保險,得多調點人到皇宮來護駕才行。

“陛下容稟,卑職以為,一切的起源都是太後,若令太後暫時退去,以後再伺機行事,爭端便可消弭於無形,若真調動了龍虎營和楊家軍,可就沒有回頭路了陛下。”

頂著他的憤怒,影衛統領苦口婆心的勸道,今日他們什麼準備都沒有,幽冥暗衛和鐵甲衛卻是有備而來,特彆是鐵甲衛,不動聲色就召集了一萬人,他們可號稱是十萬人,誰知道這些年有沒有增加,而且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裡,要是就隱身在皇城內,衝突一起,吃虧的隻會是皇帝,裴元冽夫夫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完全有可能借此機會名正言順的誅殺皇帝,取而代之!

【本章完】

第412章活活氣死,借風造勢

第412章活活氣死,借風造勢

皇帝非要接廢太後回宮,裴元冽夫夫又死活不讓她活著回去,雙方互不相讓,造成大量百姓傷亡,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儼然已不是廢太後回不回宮的問題,而是彼此雙方誰更強勢的問題了,誰先讓步估計都會成為笑柄,宮門外,幽冥暗衛鐵甲衛與禦林軍皇城軍的對壘一目了然,前者強勢霸道,後者多多少少被他們的氣勢影響到了,士兵難免有些不在狀態。

“聖旨到!”

沒人去注意他們到底對峙了多久,伴隨著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音響起,大內總管楊安手持黃燦燦的聖旨,帶領著一群小太監小跑而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端駙馬,何元浩,曾桂新,以及由他們率領的禦林軍皇城軍齊刷刷跪下,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是默默的跪了下去,但雷真楊鵬天樞和率領的幽冥暗衛和鐵甲衛卻沒有下跪。

“娘娘,皇上的聖旨來了,沒人能阻擋你回宮了。”

馬車內,老嬤嬤開心的安慰著廢太後,廢太後一把丟開染血的蒙麵絲巾,坑坑窪窪的臉爬滿興奮,扭曲得特彆嚇人,原本灰撲撲泛白的眸子整個晶亮起來,如果可以,她怕是已經放聲大笑了,幽冥暗衛又如何,鐵甲衛又如何?她的兒子是皇帝,誰能阻她回宮?

“隻要太後娘娘回了宮,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清平王夫夫。”

“對對對··”

兩個老嬤嬤見狀可勁兒的拍馬屁,廢太後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渾身上下都煥發著生機,連咳嗽都停止了,隻見她陰狠毒辣的哼道:“收拾他們?哀家要讓他們一個死得比一個慘!”

她是認真的,伺候她的兩個老嬤嬤能感覺得到。

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感念廢太後生養之恩,聞她病危,無暇思索,逐下旨迎她回宮修養,然,文武百官所言極是,母親鑄下大錯,早已被廢,又已是出家之人,於情於理都不應再回到宮中,令端駙馬立即原路將廢太後送回皇陵,不得有誤,欽此!”

可皇帝的聖旨明顯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為了他的皇位,皇帝再一次選擇放棄生母。

“你說什麼?不可能,皇兒怎麼會如此對待哀家?”

在所有人都還沒辦法反應的時候,廢太後突然不管不顧的衝出馬車,那張早已看不到本來麵目,隻剩下猙獰與醜陋的臉**裸的映入在場所有人的視線裡,看到的人全都忍不住倒吸涼氣,包括皇城軍和禦林軍在內,可太後此時此刻根本顧不了那麼多,臉上眼底皆爬滿了瘋狂與不敢置信。

幾年前,麵對衛老將軍的威脅,皇帝不得不放棄她,她認了,可現在衛家人已經去了西南,不就是一個清平王夫夫,皇帝為何還會選擇放棄她?為何啊?

“廢太後丁氏,皇帝聖旨在此,雜家可不敢亂念。”

楊安高舉著聖旨,全然沒將她放在眼底,這是一種態度,一種皇帝隻是念著他的生養之恩,而不是還拿她當太後的態度。

“你個閹狗··逆子··唔唔···”

明顯沒料到一個狗太監也敢如此對她,加上皇帝的聖旨在前,廢太後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氣血上湧,好像有什麼要從嘴裡衝出來,下一秒··

“噗··”

“啊啊啊··”

一口濃稠的血箭噴薄而出,膽子稍微小點的人嚇得驚聲尖叫,吐出那一口血後,廢太後的生命似乎也在急速的燃燒:“逆,逆子··”

“碰!”

費儘最後的力氣吐出兩個字,廢太後瞪大眼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現場一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忘記了反應,雷真飛身上前,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瞪大眼的雙眼裡殘留的不甘與憤怒,片刻後蹲下身,手指摸向她的頸部大動脈。

“收兵!”

幽冥暗衛收兵,那不就意味著廢太後死了?

“廢太後薨逝!”

楊安極有眼色的高聲宣布,現場立即亂成了一團,撤兵的撤兵,散去的散去,回宮稟報的回宮稟報,每個人都亂了,竟是沒有一個人去關注活活氣死,死不瞑目的廢太後,她的屍體,就那樣躺在地上一點點的變涼,唯一有的隻有幾個端駙馬吩咐的禦林軍圍在她的屍體旁,她的一生,輝煌過,落魄過,終究是天道好輪回,惡有惡報!

東外城九裡鋪

“叔叔,藥藥··”

“二公子好乖啊,王妃,二公子可真可愛。”

“就是就是,王妃教得真好,這麼小就知道幫忙王妃端藥送湯了。”

“好像要個跟二公子和小世子一樣可愛的娃娃。”

“對啊,他們好可愛,小王爺怎麼···”

九裡鋪布施點,沈涼帶著鋪子裡常年坐診的大夫一起給受傷的百姓療傷治病,小沈佑和小石頭兄弟倆一開始還乖乖的坐在他的身邊,後麵看了一會兒後,果斷加入了他們,倆包子小小的身影不斷穿梭,一會兒給受傷的百姓遞藥丸,一會兒又步伐不穩的給他們送湯藥,忙得不亦樂乎,原本應該沉悶的場景,有了他們的加入,愣是活躍了起來,百姓們紛紛稱讚小兄弟倆,樂得他們自己也是笑容不斷,見誰都先奉送一個純真無邪的燦爛笑容。

“七天後才能拆線,記得傷口不要碰水,每天按時吃藥,若是傷口感染了,一定要馬上到這裡來讓大夫給你檢查。”

沈涼嘴角含笑,邊幫一個縫合了傷口的男子包紮邊叮囑,堂堂王妃之尊,絲毫不嫌棄百姓與他的差距,從問診到包紮,任何一項都沒有假手他人。

“多謝王妃,小的一定謹記王妃的吩咐。”

受傷的男子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下,難免有些緊張臉紅,小沈佑按照沈涼先前的吩咐,端了一碗湯藥送過來:“叔叔,喝藥。”

“好好··多謝小世子··”

男子受寵若驚,連忙顫抖著手接過藥碗,連腿上的傷都忘記了,一仰頭就喝乾了所有的藥汁,周遭的人無不羨慕的望著他,特彆是那些沒受傷的,王妃親自看診包紮,小世子或二公子親自端藥,這是何等的福氣啊,於他們而言,如此機緣,一生怕是也隻有一次。

“累嗎?帶弟弟去鋪子裡歇歇吧。”

又搞定了一個傷者,沈涼扭頭寵溺的看著滿臉薄汗的小沈佑,另一邊他的兒子小豆子還在開開心心的給傷勢比較輕的百姓發放藥丸呢。

“不累,幫叔叔忙。”

小沈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完後就擠到弟弟那邊去幫忙了,沈涼笑著搖搖頭,坐下來又準備給下一個傷患看診了。

“難怪百姓都那麼愛戴涼涼,他對百姓真的很好。”

鋪子裡,跟著一起來的林逸清趁挑揀藥材的功夫,抬頭看了看忙碌的一大兩小,若不是真心愛護百姓,他就不會讓孩子們也加入了,大人尚可作假,孩子可是一點都做不得假的。

“嗯,主君一直是這樣,當年大秦蒙災,這裡不知道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百姓都是淳樸的,誰實實在在的對他們好,他們都清楚,也會以真心回報。”

跟他一樣被安排挑揀藥材的袁韶微笑著附和,正因為主君無可挑剔,幽冥暗衛上上下下才會如此喜愛他。

林逸清聞言轉頭看看他的側臉,嘴角彎曲的弧度加深,三嫂真的很不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或許三哥他們說得對,命數並不是絕對的,如此愛護百姓的三嫂,又怎麼可能會血染山河?三哥愛重他,哪怕打小性子就比較邪性,在他的影響下,應該也不會亂來的,他們一個是天命所歸的帝王,一個是皇後,將來勢必會造福天下百姓,他也想親眼看看,在他們的治理下,天下又會是何等模樣。

“韶哥,廢太後被活活氣死了。”

一個幽冥暗衛忽然現身,附在袁韶耳邊小聲彙報。

“嗯?”

袁韶挑揀藥材的動作一頓,又詳細詢問了一番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起身朝沈涼走了過去:“主君,剛收到的消息,廢太後···”

附在他耳邊,袁韶簡單的說了一下太後被氣死的經過。

這可真是報應不爽,她居然是被自己的兒子給氣死的。

“知道了,通知雷真··”

“太子殿下駕到!”

沈涼話沒說完,一聲高呼陡然響起,圍堵在鋪子前的百姓一陣嘈雜,人群緊跟著讓出一條道,太子府秦雲深的馬車緩緩駛來,沈涼微微眯起雙眼,一抹不悅快速滑過眼底。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短暫的怔愣後,回過神的百姓陸陸續續的下跪,片刻功夫整條街就黑壓壓的跪了一片的百姓,太子的馬車在鋪子前停下,隨行的侍衛搬來腳踏凳,馬車門被人從裡麵推開,一身太子蟒袍的秦雲深躬身出來,站在馬車上微笑著一揮手:“大家請平身,無需多禮,本宮下朝後聽說你們很多人都受了傷,特地前來看看。”

“多謝太子殿下。”

百姓齊聲道謝,個個臉上都爬滿感激,秦雲深這一招使得太好了,借沈涼的風抬自己的勢,瞬間就攬獲不少民心,後續要再善加操作,他的名聲怕是不會比沈涼差了。

“涼涼。”

乘著百姓的感恩戴德,秦雲深步下馬車,一步步朝不遠處坐診的沈涼走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和,眼底滿布柔情。

“這人咋回事兒?想撬三哥牆角?”

鋪子裡看到這一幕的林逸清眉峰一皺,轉入天井悄悄放了一枚隻有他們師兄弟幾個才懂的信號,馬上又朝外麵走了去。

“太子殿下有何貴乾?無事的話,請不要打攪本妃給百姓療傷,拜你的父皇所賜,受傷的百姓還多著呢。”

相比他的熱情,沈涼就顯得冷淡多了,甚至連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冷漠嘲諷的,先前借了一波他的東風收攬了不少中立朝臣的心還不夠,如今還想借他的風造勢?秦雲深啊秦雲深,不管前世今生,都隻想著怎麼利用他嗎?可惜,他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傻傻的他了,他的風,可不是那麼好借的。

【本章完】

第413章皇室宗親,吹爆夏國

第413章皇室宗親,吹爆夏國

廢太後被皇帝妥協的聖旨活活氣死了?

此事一經傳開,上至皇室宗親,下至平民百姓,眾人皆緘默不語,而皇帝,據說當場吐了血,禦醫言辭間似乎隱晦的暗示,他有中風的跡象,但沒有人當回事,當他下令要將廢太後的屍體運回宮中收斂並擇日下葬時,一直對此事表示不關心的皇室宗親站了出來,每個人都強烈反對廢太後的屍體入宮,更不讚同將她葬在皇陵之中,理由是她已經被廢多年,如同被休棄,哪有被休棄的人還葬在夫家墓地之中的?

“她隻要當過一天皇後太後,就有資格葬入皇陵,父皇愛重母後,定然也希望她能伴在左右。”

禦書房中,皇帝瞪眼望著下麵的皇室宗親,他的母後都已經死了,他們還想怎樣?哪怕她已經被廢了,她也是他的生母,不葬在皇陵,難道要丟去亂葬崗嗎?

“皇上所言差矣,曾經做過皇後太後,不一定就有資格葬入皇陵,秦雲宗十三年,元皇後並未犯錯,因太子枉死,傷心之餘在金鑾殿上當著文武百官和皇室宗親的麵,提出要與雲宗皇帝和離,雲宗帝惱羞成怒,一紙休書休棄了她,並勒令她終身不得再嫁,十年後雲宗元皇後薨逝,雲宗帝亦未將她葬入皇陵,廢太後鑄下大錯,早已被廢多年,又已是出家之人,有何資格葬入皇陵?”

秦皇室皇族族長已經年屆七十古稀了,說的話卻條理分明,字字珠璣,皇陵乃是他大秦龍脈所在,豈能讓個犯了大錯的廢後葬進去?

“族長所言極是,丁氏沒資格葬入皇陵,陛下若一意孤行,秦皇室宗親一脈就不得不請陛下退位讓賢了。”

同樣看起來已經垂垂老矣的長老亦態度強硬,平日裡不管皇帝怎麼折騰,他們都沒有意見,但他若是想破壞大秦龍脈,整個秦皇室宗親一脈都不會允許。

“你··你們敢?!”

皇帝拍案而起,一個衛老將軍拿著聖祖皇帝的遺詔威脅他就算了,這些平日裡什麼貢獻都沒有,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宗親竟也敢威脅他了,誰給他們的膽子?父皇母後彼此情深,作為他們的兒子,他將他們葬在一起怎麼就不行了?

“吾等乃皇族長老,陛下若一意昏庸,吾等就有權利要求你退位讓賢!”

以老族長為首的一群人亦是一步也不腿讓,大秦龍脈關係著不僅僅隻是他的皇位,還有他們所有人的榮華富貴,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哪怕他一副要活生生吃了他們的模樣,他們也不可能輕易讓步!

“廢朕?就憑你們?朕先廢了你們!”

皇族族長和長老的確有監督皇帝和廢除他的權利,但他們可不是衛老將軍,皇帝根本不怕他們。

“你··皇帝,你若一意孤行,老夫就不客氣了。”

老族長氣得渾身發抖,皇帝卻不以為意:“你不客氣,朕還想不客氣呢,哼,朕就偏要將母後葬入皇陵與父皇合葬,你待如何?”

“你,好個皇帝,好個孝子,你要真那麼孝順,又何至於廢了她,一道聖旨活生生氣死她?在她生前你都沒有格儘孝道,死後裝什麼呢?”

“大膽!”

老族長也是豁出去了,皇帝氣得瞪眼欲裂:“來人,把他給朕推出去斬了,讓刑部查抄嘯慶王府,不論男女,全部拉到鬨市斬首!”

“你··”

“老族長··”

聞言,老族長氣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皇室宗親的長老們一湧而上,可禦林軍卻毫不留情的推開他們,硬生生將已經暈過去的老族長架了出去。

“住手你們,老族長都暈過去了,他需要禦醫··”

“你們快放手··”

“皇上,我們是秦皇室宗親,你竟敢如此對待我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住手,皇帝你是在毀我大秦宗脈根基啊··”

秦皇室的這些宗親們,哪個不是秦氏子孫?即便他們的手中沒有實權,尊貴的身份也足以碾壓不少人了,可此時此刻,他們卻如同市井中人一般,那麼的無助,毫無反抗之力,更讓他們痛心疾首的是,皇帝竟真要斬了老族長,老族長也算是他嫡親的族叔了,他怎麼敢?

皇帝正在氣頭上,又怎麼可能顧得了那麼多,現在他滿心滿眼都恨不得將這些可惡的皇室宗親全部誅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正在親手摧毀自己的根基,沒有皇室宗親的支持,他的皇位,還能坐到幾時?

與此同時,東外城九裡鋪

“本宮並無打攪之意,涼涼,本宮想幫忙。”

沈涼的冷淡並未打擊到秦雲深,臉上的笑依然那麼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不需要。”

沈涼拒絕得一點遲疑都沒有,周遭百姓全都看出了他的不耐,思及太子妃這些年死咬著他不放的種種,百姓們的心立即就偏到了沈涼這邊,太子的所作所為固然令他們感動,但真正對他們的好,隻有王妃!

“既如此··”

雖然很想再跟他說說話,可秦雲深清楚,再繼續下去,他苦心借來的東風怕是就要毀於一旦了,跟隨在他身邊的葉添適時地遞上一個桃木匣子,秦雲深接過後遞給沈涼:“這裡麵有五萬兩銀票,就當是本宮的一點心意,請涼涼代替本宮買些藥材,好生治療傷患。”

這才是他今日親自前來的目的,五萬兩銀子外加他親自撫慰,民心想不向著他都難。

斂下眼看看他手上的桃木匣子,沈涼並未伸手去接,林逸清突然從他的身後竄了出來:“堂堂的太子殿下,出手才五萬兩,也不嫌埋汰了嗎?”

“···”

五萬兩還少?

秦雲深臉上的笑差點繃不住,葉添惱羞成怒的嗬斥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對太子殿下不敬!”

“大膽的是你!”

林逸清神色一正,渾身上下憑添一股聖然的氣息:“本王乃夏國逸清王,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如此跟本王說話?”

“夏國?逸清王?”

秦雲深幾不可查的皺眉,葉添也忍不住一怔,兩人的視線同時看向沈涼,他是大秦王妃,怎麼會夏國的異姓王混在一起?而且,他們可沒聽說過夏國派了使臣前來大秦,這個逸清王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哼,涼涼彆理他們,錢嘛,本王有的是,你放心的布施,今日所有花銷由本王買單!”

懶得理會他們,林逸清轉向沈涼霸氣的宣告。

“夏國王爺都如此有錢嗎?”

“可不是,他們幾年前吞並了楚國,如今國力比我們大秦可好多了。”

“不對啊,最近沒聽說有夏國使臣拜訪,這個逸清王又是怎麼回事?而且他跟我們的王妃好像交情很好的樣子。”

“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姓因此議論了起來,有羨慕夏國的,也有好奇林逸清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跟沈涼交好的,畢竟他們二人代表的可是兩個國家。

“那就多謝小七了。”

麵對秦雲深探尋的目光和百姓們的注視,沈涼微笑著頷首,默契的配合道:“你與我家王爺不過是同門師兄弟,無需如此破費,本妃既能支起這個攤子,就有能力保證每日所需的供應,素聞夏皇愛民如子,小七所言又讓本妃深信了幾分。”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卻清楚明了的解釋了林逸清與他們的關係,同時也解釋了,他為何不是作為使臣來訪的,人師兄弟之間互相拜訪一二,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話我愛聽,不是我吹,吾皇乃千年難得一見的聖主明君,夏國百姓如今不知道過得有多富足,哪怕是曾經的楚國子民也甚為推崇吾皇,在他的帶領下,我夏國定會成為天底下最強盛富足的國家。”

逮到機會,林逸清毫無壓力的吹了一波他家三哥,完全無視秦雲深越來越掛不住的笑臉與葉添眼底的陰狠,他們今日是來借機收獲民心的,可現在百姓個個都被他所說的夏國吸引了,有幾個人的注意力還在他們的身上?

“如此說來,本妃倒頗為羨慕,有機會本妃一定要讓王爺帶我去夏國看看。”

林逸清吹爆的可是他男人呢,沈涼毫不避諱的附和,他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讓百姓知道夏國的好,將來夏**隊踏入大秦國土的時候,也更容易讓百姓們接受,以前因為皇帝的忌憚,他們自身也尤其避諱,如今他們已經跟皇帝撕破了臉,的確該適時地宣揚一下夏國的好了。

當然,林逸清此時吹爆夏國,更多的還是為了打擊敢撬他三哥牆角的秦雲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夏國短短幾年就從一個二流小國一躍成為五大國之一,而秦國,原本的第一大國,沒落到與其餘四國並稱五大國還不夠,皇帝昏庸,屢屢壓榨百姓,搞得百姓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西南和東北又先後爆發戰爭,未來會如何還沒人知道,與之相比,秦國簡直是低到塵埃裡去了。

“諸位··”

“秦雲深!”

秦雲深也不是蠢的,看出了林逸清的彆有用心,腦子倒是轉得挺靈活,當即就想給百姓畫個大餅,趁機奪回民心,可他才剛一張開,一聲尖銳的呼喊由遠而近,無視整條街都擠滿了百姓,數十駿馬疾馳而來,嚇得百姓紛紛退讓。

“袁韶。”

沈涼沉聲一喝,袁韶召出隱身暗處的幽冥暗衛,數十道身影激射而出,堪堪救下那些差點血濺馬蹄之下的無辜百姓。

“我的孩子··”

倏然,又是一聲尖叫,借著散開的人群,沈涼等人清楚的看到一個大概兩三歲的孩子跌坐在地上,眼看著馬蹄就要從他的頭頂踏下去,孩子的母親痛苦的嘶喊,沈涼眼眸一深,一旁的林逸清瞬間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

【本章完】

第414章再打太子妃,王爺護妻!

第414章再打太子妃,王爺護妻!

“碰!”

不愧是雪峰出來的,林逸清衝出的身影快如閃電,每個人都隻看到一道淡藍色的殘影,下一秒,疾馳中的駿馬突然遭受強烈的衝擊,橫移好幾米遠後轟然倒塌,騎在它背上的人已經先一步被人帶走了,與此同時,沈涼帶著兩個緊抓住他不放的孩子奔向那個坐在地上,嚇得哭都哭不出來的娃娃。

“沒事吧?”

絲毫不嫌棄小娃娃渾身臟汙,沈涼抱起他,騰出一隻手摸上他的手腕,跟他一起的小沈佑也有些被嚇到,但還是跨出去摸了摸娃娃的臉:“彆,彆怕,叔叔很厲害的。”

“弟弟乖,乖乖!”

同樣膽子賊大的小豆子也學著哥哥的樣子摸了摸他,稚聲稚氣的安撫。

“哇哇···”

不知道是回過神來了,還是倆包子觸及了什麼,原本嚇得失了魂的小娃娃忽然放聲大哭,模樣要可人疼有多可人疼。

“孩子,我的孩子··”

嚇得癱軟在地的女人回過神連滾帶爬的撲過去,一把就搶過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母子倆皆哭得撕心裂肺,沈涼蹲在地上溫和的安撫道:“孩子沒事,就是有些驚嚇過渡,帶回去好好哄哄,睡一覺就好了。”

“嗚嗚··謝,謝謝王妃··嗚嗚··”

女人蓬頭散發又淚流滿麵的道謝,沈涼點點頭,扭頭又道:“小豆子,你不是喜歡在身上放糖果嗎?給弟弟兩個,讓弟弟彆哭了。”

“好。”

小豆子乖巧的拉過挎在腰間的小挎包,從裡麵裡抓出一大把糖果硬塞給哭個不停的小娃娃:“弟弟不哭,糖糖哦,好次!”

“唔··唔··”

小娃娃被糖果吸引了,邊哭邊看著滿手的糖果,沈涼伸手過去摸摸他:“快吃吧,哥哥不是壞人哦,乖乖的彆哭了,已經沒事了。”

“來,我喂你。”

小沈佑拿起其中一顆糖果,揭開包裹在外麵的油紙,將裡麵的糖送到他的嘴邊,小娃娃含著糖果終於不哭了,可眼角還是掛著淚水,依然抽噎個不停。

“謝謝,謝謝王妃,謝謝小世子二公子,謝謝你們··”

女人滿臉淚痕的抱著孩子不斷給他們鞠躬道謝,沈涼笑了笑,起身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鳳眸如利刃一般射向肇事者:“若非緊急軍情,任何人不得在皇城策馬狂奔,陳致齊,你貴為太子妃,幾年了也還沒學會我大秦律法嗎?或者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殿下,壓根兒沒將百姓的生命放在眼底?”

沈涼是真有些怒了,以往他死咬著他不放,看在他痛失孩子,他們也不宜太過張揚的份兒上,他從未跟他較過真兒,今日若不是幽冥暗衛和林逸清及時出手,這裡怕是就要平添好幾條亡魂了,特彆是那個小娃娃,看起來不過兩三歲,他也曾痛失過孩子,難道就沒想過彆人失去孩子後會有多痛苦?

“少拿百姓來壓我,沈涼,你勾引太子,巧言令色騙得太子與皇上爭鋒相對,還拿出錢來支援你的鋪子,本妃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還有秦雲深,你搞清楚,我才是太子妃,是你的正妃,那個賤人是清平王裴元冽的王妃,你就算再心悅他,也請克製一點,你們奸夫淫夫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短暫的怔愣後,陳致齊帶著人怒火衝天的指著沈涼和秦雲深破口大罵,昨晚聽聞有人在議論秦雲深針對皇帝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沈涼,再思及當年太後的確是因為害了沈涼才被廢除的,他就氣不打一處發了,今日倒好,秦雲深回到太子府氣都沒歇一口又馬上來了這裡,兩人在大庭廣眾勾勾搭搭,真當他陳致齊是死的嗎?

“閉嘴你!”

秦雲深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粗吼一聲後意識到他們所處的地方,又強忍著想要將他千刀萬剮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鬨夠沒有,跟本宮回去。”

“你放開!”

陳致齊一把甩開他,指著沈涼大罵道:“怎麼,怕我讓你在心上人麵前丟人?我呸,秦雲深,你彆忘了,當年要不是他袖手旁觀,我們的孩子就不會死,你以為他會喜歡你?做夢,他隻是利用你而已,從始至終,他的心裡都隻有裴元冽。”

“你··”

秦雲深瞪眼欲裂,恨不得衝上去掐死他得了。

“還有你,賤人,裴元··”

“啪啪··”

“啊啊··”

仗著有影衛護著,陳致齊瘋狂的豁出去了,可這一次,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淡藍色的影子飄忽而過,陳致齊隻覺雙頰刺痛,他的影衛根本來不及反應。

“什麼人?”

兩邊臉頰各挨了一巴掌,陳致齊的臉看著看著就腫了起來,赤紅的雙眼閃爍著嗜血的瘋狂,打人的林逸清已經回到了沈涼身邊,吹了吹白皙修長的手,勾唇嘲諷道:“素聞秦國太子妃乃陳國八皇子,出身皇室,貴不可言,今日一見,真是令本王大失所望,潑婦罵街,不過如此!”

“你··你是何人?”

陳致齊上前一步,視線在他和沈涼之間來來回回,忽然冷笑道:“不會也是沈涼賤人的姘頭吧?大秦第一雙兒,原來是個什麼人都能上的破爛貨。”

“太過份了,堂堂太子妃,說話竟如此不負責任,你不要臉,我們王妃還要臉呢。”

“就是,還皇子呢,我看瘋子還差不多。”

“大秦有這樣的太子妃,以後怕是永無寧日了。”

“必須給我們王妃道歉··”

“對,給王妃道歉··”

見他越說越離譜,周遭百姓忍無可忍,紛紛加入了討伐的行列中,一雙雙瞪向他的眸子真恨不得咬爛嚼碎了他。

“閉嘴!”

陳致齊厲聲一嗬,指著周遭百姓吼道:“你們以為沈涼賤人是真的對你們好?一群蠢貨,他不過是想收買民心罷了,遠的不說,就說今日吧,以幽冥暗衛的能力,完全可以提前阻止皇城軍傷人,為何他們沒有提前阻止,等你們受了傷又來假惺惺的坐診布施,你們全都被沈涼賤人給愚弄了。”

“呸,不準侮辱我們王妃,五年前天降大雨,大秦各地一片澤國,你知道王妃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嗎?五年的時間裡,你又知道王妃解決了多少人的溫飽,給多少人找到了活計,讓他們能夠自食其力嗎?而你,太子妃殿下,你為我們做過什麼?”

“不錯,就算王妃是收買民心又如何?我們隻在乎他是不是實實在在的在為我們做事,你一個隻知道自己享樂的太子妃,憑什麼批判我們的王妃?”

“我們情願被王妃利用,關你屁事!”

“大夥兒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王妃是真正對我們好的人··”

“對··”

挑撥百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或許沒有彆人聰明,但他們淳樸實在,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他們的心裡都有一杆秤,若是換做幾年前,或許還會有人雲亦雲者存在,幾年過去,王妃對他們的好從未間斷過,他們也死心塌地的相信並支持他們的王妃。

“你們··愚不可及!”

陳致齊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們,眼看著太子府也將被百姓怨恨,秦雲深再次上前一把抓住他:“你鬨夠了沒有?本宮不過是憐惜百姓··”

“不夠!”

沒等他說完,陳致齊再度掙開他,往後退著大吼大叫:“我的兒子如果不能活過來就永遠都不夠,沈涼賤人必須給我的兒子償命!”

“陳致齊!”

秦雲深咬緊了後牙槽,雙眼滿布陰鷙,一直冷眼旁觀的沈涼將孩子托付給幽冥暗衛,邁步走了過去,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一瞬間定格在他的身上,包括陳致齊。

“啪!”

走到他的麵前,沈涼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你敢打我?”

撫著被打的臉,陳致齊陰狠的瞪著他,沈涼二話不說,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陳致齊,彆以為你的男人就是香饃饃,今日本妃把話放在這裡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本妃也不會看上他,你堂堂陳國八皇子,大秦太子妃,竟如此血口噴人,汙蔑本妃,這事兒你太子府若不給我個說法,我清平王府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雙兒的名聲重於泰山,沈涼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好壞,但他的王爺需要一個好名聲,更重要的是,哪怕是空穴來風,他也不願意與秦雲深有一星半點的瓜葛。

“哼,不死不休?本妃好怕啊,沈涼你搞清楚了,本妃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後,你清平王府再強勢也隻是臣,你拿什麼與本妃不死不休?”

接連被打,陳致齊最後殘留的理智也消失殆儘。

“那如果,本王推翻這大秦江山呢?”

搶在沈涼之前,另一道更加強勢的聲音穿破人群,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裴元冽跨馬而來,依然是一身華貴的紫衣,渾身上下都彰顯著尊貴不凡。

“清平王,你敢造反?”

短暫的怔愣後,陳致齊陰測測的說道,若能坐實他確有造反之心,看他們還如何囂張,到時候沈涼落在他的手裡,他絕對要讓他生不如死!

“造反?”

眉峰一揚,裴元冽翻身下馬,來到沈涼的身邊與他並肩後才轉向他們:“若這大秦天下傳給你們這對夫夫,本王就是反了又如何?”

“你··”

明顯沒料到他竟會這樣說,陳致齊一時間有些詞窮,他的意思是,彆人當皇帝,他不會反,秦雲深當皇帝,他就必反無疑,這話就算傳到了皇帝耳朵裡,他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拿他們怎麼樣,畢竟,他也是不希望秦雲深當皇帝的人之一。

【本章完】

作者閒話:既然都寫出來了,那就加更哈,嘿嘿··看完的親彆忘記投個推薦票哦!!感謝大家支持,(* ̄3)(ε ̄*)!!

第415章護妻狂魔,當眾用毒!

第415章護妻狂魔,當眾用毒!

“對,反了他們!”

“王爺威武,大秦皇帝昏庸,又有如此太子妃,不如反了他們。”

“反了他們··”

“反了··”

出人意料的是,裴元冽的不敬言論不但沒有招來百姓的厭惡,反而得到了他們的力挺,這幾年皇帝不斷增加賦稅,他們已經是苦不堪言,今日皇帝又讓皇城軍傷害他們,儼然是沒將百姓當回事,皇帝待他們如芻狗,他們又何必擁護他?若是王爺和王妃成了大秦的帝後,定會愛民如子,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底層苦苦掙紮。

百姓們越想越覺得合適,呐喊聲更加整齊劃一,整個九裡鋪一條街都響徹反了他們的口號。

“元冽,造反之事,還是不要拿出來開玩笑為好。”

自沈涼那番決絕的話之後就沒有再發言的秦雲深陰翳的望著並肩而站的夫夫倆,表麵上他是在好心的提醒裴元冽,實則話裡話外都蘊含威脅警告之意。

“誰跟你說本王是開玩笑的?”

抬手搭在沈涼肩上,裴元冽鳳眸一掃,俊美無儔的臉龐交織渲染著霸道與強勢,絲毫不介意讓秦雲深看清楚他的認真。

他是認真的!

對上他雙眼的那一刹,秦雲深立即就確認了這一點,陰翳的雙眼更加暗沉,果然,裴元冽不是沒有野心的,涼涼怕是也知道,否則這幾年他怎麼可能不遺餘力的討好百姓,籠絡人心?他們怕是早就在打大秦江山的主意了,或許,他們才是他真正的對手。

“哼,一個賤人而已,也就清平王還當寶··啊··“

“碰!”

“太子妃!”

陳致齊不甘寂寞的冷哼,裴元冽可不是沈涼,一腳就踹向他的肚子將他整個人都踹得倒飛了出去,他的影衛見狀立即飛身往後,試圖接住他,可幽冥暗衛卻神出鬼沒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致齊往後倒飛,碰的一聲撞在布施鋪子熬粥的大鐵鍋上掉在地上。

“啊··”

裴元冽武功高強,他的一腳不知道比林逸清沈涼的巴掌重多少倍,陳致齊嘴裡吐出了鮮血,蜷縮著身體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作為他的夫君,秦雲深隻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隻此一次!”

他的話,是對著裴元冽說的。

“若你管不好他的嘴,本王不介意幫你管,秦雲深,清平王府與你太子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今日你的太子妃向本王的王妃宣戰了,那本王就代替王妃接下了,不管你們有什麼手段,儘管衝著清平王府來,本王若是皺一下眉頭,十萬鐵甲衛就免費送與你!”

擁著沈涼,裴元冽一步也不退讓,他的王妃,他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呢,陳致齊倒好,一來就各種汙蔑,毀他名聲不夠,還口口聲聲要讓涼涼給他的孩子償命,弄死他孩子的真正凶手是誰他心裡難道沒點兒數?這幾年他們沒有搭理他,他還真以為清平王府是好欺負的不成?

“涼涼,今日是太子妃的不對,本宮代替他向你賠罪。”

深深的與他對視半響後,秦雲深並未與他呈口舌之快,目光的焦點定格在沈涼的身上,雖然他先前說的話真真傷了他的心,不過沒關係,他就權當他是怒火攻心好了,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心甘情願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就像他夢境中一樣。

“太子殿下,容我再提醒你一次,請叫我沈涼或王妃,本妃不需要太子殿下代替誰賠罪,陳致齊今日不止是侮辱我,還差點傷了無辜的百姓,此事本妃會請王爺上報皇上,讓滿朝文武百官都來評評理,本妃倒要看看,這大秦天下到底還有沒有能夠說理的地方。”

沈涼並不是那種有了男人撐腰就甘願躲在他身後的男人,他們分即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敵!夫夫二人都同時向太子府宣戰了。

“涼涼··”

秦雲深皺眉不讚同的看著他,心裡忽覺難受得緊,不應該是這樣的,夢境中,他明明是站在他這邊的,在他的支持下,他登上了皇位,他也成了他的皇後,為何現實與夢境差距如此之大?

“彆讓我再從你的嘴裡聽到涼涼兩個字,我打從心底裡覺得惡心。”

從來沒有一次,沈涼如此義正言辭的拒絕他,秦雲深身形一晃,不禁有些恍惚,難道夢境的一切真的是他幻想出來的?他們之間真的永遠都沒有可能?不,他不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必須是他的,

“哈哈··秦雲深,枉你對他一片深情,他呢?隻是聽到你叫他的名字就惡心,哈哈··活該啊你們這對奸夫淫夫,哈哈··”

被影衛攙扶起來的陳致齊徹底瘋了,滿嘴是血的瘋狂大笑,渾身上下再也找不到當年陳國第一雙兒的影子。

“你閉嘴!”

猛的轉身,秦雲深一字一句陰狠的怒吼,俊美的臉龐因為憤怒嫉妒與不爽扭曲變形,對他印象尚且不錯的百姓皆有點被嚇到了,難道這才是太子殿下的真麵目?思及此,百姓們集體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如果讓這樣的人登上皇位,他們還有啥好日子可過?

“乾嘛?”

見沈涼想要撥開自己的手,裴元冽斂下眼不爽的一瞪,難道在外麵他還想跟他置氣不成?

“想什麼呢?”

沒好氣的橫他一眼,沈涼撥開他的手朝陳致齊走了過去。

“殺了他!”

陳致齊渾身泛著殺氣,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不用懷疑,沈涼怕是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是!”

陳致齊的影衛都是他從陳國帶來的,隻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不管他的命令有多離譜,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異議,可麵對迎麵而來的殺招,沒有半點功夫傍身的沈涼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腳步也沒有因此而停下。

“爹爹(叔叔)!”

“拿下他們!”

眼看著那些影衛手中的利刃就要穿透他的身體了,跟幽冥暗衛在一起的沈佑和小石頭嚇得哭了出來,沈涼薄唇輕啟,眨眼之間,幽冥暗衛如鬼魅一般出現,數人圍在他的身旁牢牢的護住他,數人迎上了那些影衛。

“哐哐··”

兵器碰撞的聲音刺耳的響起,幽冥暗衛與陳致齊的影衛激烈交鋒,處於戰鬥中央的沈涼神色泰然,不動如山。

“三哥,不去幫忙嗎?”

林逸清擔心的看著沈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裴元冽的身旁。

“彆小看涼涼,他保命的手段多得是。”

裴元冽沒說的是,就算沒有幽冥暗衛,那些人也傷不了他,自從四年前的元宵他受傷後,這幾年他一直在鑽研毒術,本就出神入化的毒術早已登峰造極,近身戰鬥,吃虧的隻會是那些影衛,如果涼涼想,他們連近他身的機會都不會有。

“是嘛。”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林逸清索性也不擔憂了,回身抱起倆孩子,將小豆子塞給他,自己抱著小沈佑,興致勃勃的觀看著幽冥暗衛與影衛之間的戰鬥。

“殿下,我們可要幫忙?”

沒人注意到的時候,葉添上前小心翼翼的詢問,今日清平王妃的話已經說得夠絕了,他也吃不準殿下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是否依然非他不可,亦或者得不到就徹底的毀了他。

秦雲深轉頭看他一眼,並未接話,沈涼的話的確傷了他,他也有毀了他讓裴元冽也不能一直占有他的**,可現在不行,太多百姓看著了,先動手的人是陳致齊,若他的人加入,太子府就徹底的失去民心了,而且··他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棄,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得到!

“碰碰··”

“唔··”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在袁韶的帶領下,幽冥暗衛悉數擊敗陳致齊的影衛,而沈涼,毫發無損!

“廢物!”

陳致齊見狀低咒,見沈涼又朝他走來了,終究是有些怕了:“沈涼,你敢動我,陳國不會放過你的。”

如今大秦內憂外患,他要敢殺了他,陳國一定會借機發兵,到時候大秦就彆想安生了。

“放心,我不會殺你。”

淡淡的一笑,沈涼在他的麵前站定:“我不殺你並不是畏懼你陳國大軍,有我的幽冥暗衛和鐵甲衛在,陳國大軍我還不放在眼底,陳致齊,本妃一貫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的原則,知道我為何不殺你嗎?”

“為··”

“因為,我要你生不如死!”

沒等他問出口,沈涼臉上的笑慢慢擴散開來,擺手之間,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出,味道淡得幾乎聞不到。

“不好,有毒!”

陳致齊身邊僅剩的兩個影衛臉色大變,聞言,陳致齊亦變了臉:“你··卑鄙,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陳致齊不會武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但他的影衛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肯定是中毒了,可他並未感覺哪裡不對,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不適,甚至連先前被打被踹的痛都不那麼明顯了。

“世人皆知我醫術精湛,殊不知,毒術才是我的強項。”

有些事,也該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

沈涼沒有回答他,旋身之間,修長如玉的手指拂過麵頰,渾身上下都流瀉出一股動人心魄的氣息,似妖非妖,所有人都忍不住看直了眼,包括裴元冽在內,媳婦兒的這一麵,他也是首度見到。

“沈涼你··”

“不用擔心,死不了,本妃說了要你生不如死就一定會做到,不過今兒本妃心情不好,不想告訴你用的是什麼毒,你就回去慢慢等吧,很快就會有反應的。”

不想再聽他說一個字汙言穢語,沈涼說完後轉身離去,從始至終,那張美絕天下的臉龐都渲染著誘人沉醉的笑,哪怕他明說自己下了毒,也沒有讓任何一個百姓感覺害怕,反而個個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癡迷。

“爹爹!”

沒等他走近,淚痕還沒乾的小豆子癟嘴撲了過去,沈涼伸手抱住他:“乖,爹爹沒事。”

“嗯··”

埋首在他脖子深處,小豆子甕聲甕氣的點頭,一旁被林逸清抱著的小沈佑巴巴的望著他,他也想讓叔叔抱抱,可他又謹記著要禮讓弟弟,弟弟比他小,更需要叔叔安慰。

“讓佑兒擔心了,抱歉哦。”

早就注意到他的沈涼抱著兒子靠過去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小沈佑立即就笑了:“嗯,叔叔棒棒噠!”

“嗬嗬··”

“主君!”

就在沈涼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雷真楊鵬鄭邯全都到了:“皇上下令殺了秦皇室族長,誅滅嘯慶王府!”

“什麼?!”

距離他們不遠的秦雲深反射性的一吼,也顧不上裴元冽和沈涼了,轉身大步朝馬車走去:“帶上太子妃,回府!”

“是。”

臨進馬車之前,秦雲深極其不耐的吩咐,由他帶來的侍衛畢恭畢敬的將陳致齊請入馬車中,一行人迅速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哼,跑得倒是挺快,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以為他真有多擔心嘯慶王府呢。”

收回視線,裴元冽撇撇嘴,他要的,是趁機爭取皇室宗親的支持吧?

“我們也回王府吧。”

經過陳致齊這麼一鬨,坐診是坐不下去了,沈涼抱著孩子簡單的跟百姓交代一句,坐上了袁韶駕出馬車,裴元冽吃不準媳婦兒是不是還在生氣,本想一起鑽進馬車裡,可卻被林逸清搶先了一步,思及涼涼今日乘坐的隻是普通的馬車,怕太擁擠,裴元冽隻能磨牙霍霍的選擇騎馬跟在馬車旁,心裡暗暗盤算著要怎麼收拾打攪他好事兒的小師弟。

【本章完】

第416章涼涼慘遭”蹂躪”

第416章涼涼慘遭”蹂躪”

廢太後剛被皇帝一道聖旨活活氣死,皇帝又下令斬了皇族老族長,誅滅嘯慶王府,加上太子夫夫還在九裡鋪鬨了那麼一通,一時間,皇城上下議論紛紛,眼看著皇室連最後的遮羞布都保不住了,盛怒過後的皇帝也有些後怕了,廢太後的棺槨遲遲沒有抬進皇宮。

稍晚,皇室宗親齊聚宮門,一則阻攔廢太後的屍體入宮,再則痛斥皇帝昏庸無道,殘害血親,欲斷秦皇室龍脈香火,在太子秦雲深的率領下,文武百官入宮力保老族長和嘯慶王府,禦書房外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

“月華長公主到。”

伴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唱,月華長公主攜駙馬一同來到禦書房,跪在最前方的秦雲深秦雲枳雙雙起身迎上去:“姑姑!”

“嗯,辛苦你們了。”

月華長公主點點頭,順勢掃了一眼滿朝文武,麵色越發的凝重,姑侄幾人也沒說什麼,簡單的招呼過後,月華長公主就越過他們步上台階,與此同時,禦書房緊閉的大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大內總管楊安小跑而來:“

長公主,皇上有請,駙馬請留步!”

“嗯。”

丟給駙馬一個安撫的眼神,月華長公主隨楊安一同進入禦書房。

“臣妾參見陛下。”

即便她是他的姐姐,麵見他依然要行君臣之禮,月華長公主垂眸屈身,皇帝擺擺手從龍案後走了下來:“皇姐平身,請坐吧。”

“多謝陛下。”

月華長公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蓮步輕移,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陛下,關於老族長和嘯慶王府之事··”

“連你也要給他們求情嗎?”

沒等到她說完,皇帝滿眼陰鷙的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母後就算犯了天大的錯,她都已經死了,他們還想怎樣?朕不過是想將母後的屍體運回皇宮,等欽天監看好日子就以太後之禮將母後送入皇陵與父皇合葬,父皇生前極為愛重母後,定然也會開心的,可他們竟反對,說到底這不過隻是朕的家事,他們憑什麼插手?”

皇帝是有些後怕了,不過他還是不願意屈服,主要先前已經低過一次頭了,若再低頭,他身為皇帝的顏麵往哪兒擺?以後他們一有不爽就聯合起來逼迫他,他是不是每次都要向他們低頭?他才是皇帝,憑什麼低頭的總是他?

“帝王家的家事,從來都不是我們自己的私事,再說了,老族長乃秦皇室族長,是我們的族叔,他也有插手我們家事的權利,皇上,臣妾知你孝順母後,可老族長在皇室宗親中威望極高,嘯慶王府更是宗親第一府,你若當真斬了老族長,誅滅嘯慶王府,以後皇室宗親誰還會站在你這邊?”

皇帝究竟是真孝順還是假孝順,月華長公主心裡有數,不過很多話她都是不敢說的,作為皇室長公主,她連母親去世的難過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人人都羨慕皇室公主,巴不得自己的女兒都如公主般嬌貴,可沒有人知道,在尊貴的背後,她們要暗自吞下多少的血和淚,上天永遠是公平的,你得到了多少,相對的也會失去多少。

“朕··”

幾乎是立即的,皇帝反射性的就想反駁,可月華長公主卻接著說道:“臣妾進宮的時候,看到宮門外已經圍堵了不少的皇室宗親,母後的棺槨若不是有禦林軍看守著,怕是已經被他們褻瀆了,皇上,你我是一母所出的親姐弟,你的難過,臣妾感同身受,但現在真的不是較真兒的時候,你彆忘了,皇室宗親還包括鎮守各地的藩王,若他們也加入其中,聯合起來造反,大秦將永無寧日。”

永無寧日還是客氣的,說不定很快就會支離破碎,到時候彆說安葬母後,他這個皇帝還在不在都兩說了。

“皇姐,朕隻是想最後再對母後儘點孝心,為何會這麼難?”

皇帝狀似痛苦的仰頭閉上眼,話說到這份兒上,顯然他已經準備妥協了,可··

“陛下不好了,天牢來報,老族長去了!”

“什麼?!”

楊安急匆匆的小跑進來,皇帝瞪眼一躍而起,怎麼會去了?那他怎麼辦?皇室宗親肯定會將這件事算在他的頭上,到時候··皇帝終究還是害怕了!

與此同時,清平王府。

“涼涼,你沒事吧?他娘的,陳致齊簡直不是個東西,虧他還是皇子出身呢,鄉野村夫都比他有教養。”

沈涼等人回到王府後不久,聽到風聲的項焯魏潭等人,甚至連付雲溪夫夫都來了,每個人跨進正廳的第一件事就是關心沈涼,生怕他會被人欺負了去,其中情緒最激動的非小焯子莫屬,他本來就不是個講究的人,這些年又讓景熙然寵上了天,行事作風越發的沒譜,惹急了他爆粗口壓根兒不是事兒。

“喝茶。”

相比他的憤怒不爽,沈涼本人倒是淡定許多,笑意盈盈的命人給他們送上茶水。

“哦,不是,涼涼你就不生氣嗎?”

項焯反射性的作罷,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瞪眼不悅的望著他。

“生氣啊。”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陳致齊是隨口噴糞,他的名聲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影響,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生氣?

“是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說著,項焯還煞有其事的仔細看了看他的臉,一貫淡然從容的笑,哪裡能看到半點生氣的痕跡?

“生氣不一定要表現在臉上,你沒聽說嗎?我給陳致齊下毒了,很快他就會為今日的衝動付出代價。”

沈涼掩嘴輕笑,他發現啊,不管小焯子說什麼做什麼,總是能逗他開心,不愧是屬開心果的。

“說到這個,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

搶在小焯子之前,魏潭好奇的問道。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包括已經賴上他的林逸清,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王爺大人在付雲溪來的時候,已經跟他,慕容禦,項擎和沈達夫夫去書房商議接下來的行動了。

“真想知道?”

視線挨個兒掃過他們,沈涼滿眼笑意。

“嗯嗯嗯!”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沈涼唇角一勾,故意吊他們胃口:“不告訴你們!”

“···”

嚴陣以待洗耳恭聽的眾人腦門兒一黑,個魂淡,存心戲耍他們是吧?

“好哇涼涼,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項焯一躍而起,來回按壓著手指故作陰測測的走向他,魏潭,謝言,齊軒等人也不約而同的起身,沈涼連忙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乾什麼乾什麼?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有何不可?”

謝言眉峰一挑,與其他人交換個眼神,眾人一窩蜂的撲了上去。

“哈哈··不要,不要了··癢死了··哈哈··”

每個人的手都朝著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攻擊,沈涼被迫笑得無法抑製,坐在對麵飲茶的景熙然泰然自若的望著他們,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自家媳婦兒的”惡行”,還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沈涼難得被人圍攻的畫麵,另一邊的林逸清也是個不講究的,看著看著就加入了他們,一群大部份都當爹了的雙兒鬨成了一團。

“說,再不說我們可要加重刑罰了。”

“哈哈··說,說··哈哈··”

“還敢調皮,兄弟們,讓他嘗嘗更厲害的··”

“哈哈··不,不要··哈哈··我說··我說··啊哈哈··”

一個個全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涵養,跟沒長大的孩子似的,被圍在中間慘遭”蹂躪”的沈涼笑得臉都僵了,肚子也陣陣抽痛,嘴裡連連求饒。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故意吊人胃口。”

收手之前,一夥人還不忘再故作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等他們撤離後,沈涼癱在椅子好半響才緩過勁兒,有些手抖的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一口,鳳眸沒好氣的瞪著他們:“我差點笑閉氣了,你們下手太狠了。”

“不狠一點你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慕容安這話立即贏得了大家一致的認可,皆深以為然的點頭。

沈涼忍不住翻翻白眼,又緩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新奇的毒藥,我怕他承受不住,三兩下就被玩兒死了,隻是給他下了當初下在沈蕭身上那種毒的改良版罷了。”

“沈蕭?”

貌似年代有些久遠了,大家稍微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可林逸清就比較悲催了:“沈蕭是誰啊?”

因為,他不認識沈蕭啊,那時候他還在雪峰上呢。

“我操,這個就厲害了,乾得好啊涼涼。”

慢慢想起沈蕭後來的模樣,項焯一拍大腿,彆提有多滿意了。

“也就是說,他會慢慢長出胸部來,身段和行為舉止也會慢慢的像個女人?”

謝言也緊跟著說道,沈蕭一個男人都能變成那樣,陳致齊一個雙兒,怕是會更無限接近於女人吧?雖然他們雙兒能賦予男人為妻,像女人一樣懷孕生子,可本質上而言,他們還是男人,若陳致齊真變成了那樣,怕真的要瘋吧?

“不止,我不是說了嘛,那個毒已經被我再三改良過了,他不但外形上會像女人,內心和**都會極度渴望男人,秦雲深一個人怕是滿足不了他的,他那麼喜歡奸夫淫夫,我就成全他,讓他自己做一回奸夫淫夫。”

還不止是這樣,他越是與男人交合,就越渴望男人,最後會上癮,完全離不開男人,誰稍微撩撥一下,他都會心甘情願的臣服於男人胯下,改良版他可花費了不少心思。

“···”

這也太可怕了吧?

雖然不至於同情陳致齊,在場眾人還是忍不住怕怕的縮了縮脖子,慶幸自己是沈涼的朋友,而非他的敵人,其中最慶幸的非林逸清莫屬,即便沒人跟他解釋誰是沈蕭,聽他們的對話差不多就知道是咋回事兒了,幸虧他不是真的喜歡三哥,要真做他的情敵···

林逸清忍不住打個冷顫,嚇死寶寶了,還是彆想了吧。

【本章完】

第417章還不快伺候本妃沐浴!

第417章還不快伺候本妃沐浴!

秦皇室老族長忽然去世,原本強勢的皇帝變得被動了,皇室宗親獲知消息後聚集在宮門口哭天搶地,皇帝先後逼死廢太後和老族長,忤孽不孝的帽子是摘不掉了,稍晚,重獲自由的嘯慶王府世子郡王等一眾人帶著全家上上下下數百口拉著老族長的屍體來到皇宮,試圖闖入宮門,討要說法。

可惜他們平時太貪圖享樂,武藝不過關,哪怕有數不清的皇室宗親幫忙,依然被禦林軍擋在了宮門外,惱羞成怒的嘯慶王世子和皇室宗親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同樣停在宮門口的廢太後的棺槨上,守衛的數十禦林軍根本抵擋不住,棺槨被砸破,廢太後的屍體被人拉扯出來拳打腳踢,最後還如破麻袋一樣扔到了宮門口那些禦林軍的麵前,她若是在天有靈,怕是要氣得再死好幾次了。

皇帝聽聞此事後怒不可歇,可他卻不敢再讓人動皇室宗親了,隻能令禦林軍將廢太後的屍體運進皇宮,重新找了副棺材安放她,暫時停靈在她生前居住的慈安宮,不過皇帝也清楚,廢太後的屍體是弄進宮來了,若沒有安撫好皇室宗親,想再運出去安葬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特彆現在的天氣越來越炎熱,屍體要不了兩天就會腐爛發臭。

“涼涼,你覺得皇帝會怎麼破這個局?”

一行人用過午膳之後,索性都留在王府小歇了一會兒,申時左右一個個又聚在了正廳裡,皇帝的處境,他們全部都知道了。

“破?”

沈涼冷笑著放下茶杯:“他不越來越煩就不錯了。”

“哦?”

謝言挑眉:“你又做了什麼?”

“什麼叫我又做了什麼?”

沒好氣的搖搖頭,沈涼神色一斂:“我能做什麼,明日王爺的師弟會將秦雲深秘密屯兵等坐實他謀反的罪證呈給皇帝,如此一來,你覺得他還有耐性慢慢安撫皇室宗親嗎?”

皇室宗親不安撫,老族長之事傳到鎮守各地的藩王耳中,他們必然揭竿而起,到時候,皇帝分身乏術,焦頭爛額,隻能抱著他老娘的屍體一點點的看著皇位離他遠去。

“嗯··看來我與雲溪也得儘快回去才行。”

稍作沉吟之後,謝言嚴肅的說道,此次他們能順利前來大秦,並帶著父皇的國書,完全是因為涼涼的計策,他們抓住了父皇想要活下去的心理,告訴他幽冥暗衛之中或許有人能治愈他,父皇早就知道他們與涼涼交好,涼涼是幽冥暗衛新任主君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了,再加上當年軍神夫人橫掃西南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打到魏國去了,當時的先鋒部隊就是幽冥暗衛,五大國之中,可以說除了大秦,最了解幽冥暗衛的就是魏國,父皇對他們的說法深信不疑。

“嗯,我早就跟雷老他們研究過魏皇的病症了,應該是能夠治愈的,雷老他們也安排好了與你們回去的人選,到時候你們隻需要跟肖禹打聲招呼就行了。”

沈涼點點頭,他們早點回去也好,若陳國動了,距離陳國比較近的魏國還能牽製一二,但··

“皇位你們也要抓緊,實在不行,先弄死魏泓煊再說。”

如果付雲溪沒有登上皇位,或者是儲君之位,他們也沒辦法做主幫忙他們牽製陳國,說不定魏泓煊還會趁機給魏皇進言,讓魏國發兵攻入大秦,前來分一杯羹,到時候形勢於他們而言就更嚴峻了。

“我知道,這事兒雲溪已經跟王爺探討過了。”

畢竟在魏國那種群狼環伺的地方待了快五年,謝言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一味隻會憐惜百姓的謝家嫡長孫了。

“謝言,你又要走了啊。”

安靜聽了好一會兒的項焯不舍的靠過去,他們這還沒聚幾天呢。

“來日方長,我們還年輕,以後相聚的機會多得是。“

謝言又何嘗舍得?回到家人和朋友們的身邊,他才是最開心放鬆的,一旦回去魏國,他勢必又要時刻提神戒備,一刻都能放鬆了,那樣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嗯。”

項焯有些悶悶不樂的點頭,一旁的慕容安溫柔的安撫道:“彆孩子氣了,我們都長大了,每個人身上都扛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知道啦安哥。”

他是比較單純直接,但他並不蠢好吧?

“你啊!”

這些年,他簡直是被熙然給寵壞了,慕容安無奈的戳戳他的頭,他知道他什麼都懂,隻是單純的舍不得謝言,可他不知道,謝言一個人遠在他國,他的不舍,比他們更深更重,他越是悶悶不樂,謝言的不舍和難受就越深。

“沒事的安哥,我已經習慣這樣的小焯子了,他哪天要是真懂事了,我可能還會不習慣。”

看出了慕容安的深意,謝言凝聲笑道,圍坐在桌子旁的人全都忍不住掩嘴偷笑,早就被笑話慣了的項焯也不講究,一把抱住謝言的肩膀衝慕容安得瑟道:“看吧安哥,言言都不在乎。”

“去你的言言··”

“哈哈··”

謝言一拐子撞向他的側腰,項焯似乎早已準備,跟猴子似的靈活跳開,逗得眾人哄堂大笑。

“你們看起來聊得很高興的樣子,不介意我們也加入吧。”

就在這時,以裴元冽為首,他們的男人們魚貫進入正廳,各自找到各自的媳婦,在他們的身旁坐下來,唯一沒地方坐的裴元冽如背後靈一般陰測測的站在林逸清的身後,後者硬著頭皮扭頭:“三哥,有何貴乾?”

跟了涼涼不到一天他就發現了,跟在他身邊才是最好玩兒的,他才不要離開呢。

“你說呢?”

裴元冽真心想胖揍他一頓,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我··彆這樣啊三哥,我還是不是你最疼愛的小師弟了?”

“碰!”

林逸清還想跟他皮幾句,可裴元冽直接拎起他的後衣領就將他丟了出去,在場沒有人是蠢的,每個人的雙眼都來回的看看仿佛事不關己的涼涼和腆著臉湊過去的裴元冽,再看看據說他們最疼愛的小師弟遭受的非人待遇,這個狀況,莫非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在場唯一沒有反應的恐怕就隻有沈達夫夫了,不,正確的說,他們也有反應,一個同情小師弟,一個怒瞪裴元冽,不滿他死皮賴臉的擠在涼涼身邊。

“涼涼,你們在說什麼呢?”

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媳婦兒的側臉,裴元冽伸手搭在他背後椅背上,故作毫無異狀的模樣。

“涼涼彆理他,哪有這樣對待小師弟的?二哥,你也不管管。”

重新爬回去的林逸清毫無形象的揉著屁股控訴裴元冽的暴行,還不忘找霍燁霖給他做主。

“你自己欠抽能怪誰?”

霍燁霖聳聳肩,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你再搗亂,信不信我讓人送你去歡喜樓一日遊?”

“額··”

聞言,林逸清哭著躲一旁畫圈圈詛咒他去了,三哥再也不是那個疼愛他的三哥了。

“對了,我聽說你是夏國逸清王,我怎麼不知道夏國有逸清王?”

突然想起這事兒,裴元冽回頭看向他,林逸清拉了張椅子擠過去坐在沈涼與謝言之間:“我自己封的行不行?想挖你牆角的人是太子呢,我當然也需要一個能夠與之對話的身份了,虧我還吹爆了你,早知道你如此黑心黑肝兒黑肺,我就不幫你了。”

林逸清越說越來氣,殊不知,聽到他說什麼的人,包括沈涼在內,腦門兒都爬滿了華麗麗的黑線,感情他這個逸清王是瞎掰的啊?膽子真不是一般的肥,虧得大秦對如今的夏國不了解,否則要是被當眾拆穿了,這人可就丟大發了。

“嗯,小七今天做得很好。”

一直沒說話的沈涼忽然發言,還想說什麼的裴元冽當即腆著臉湊上去:“涼涼所言極是,待會兒我就給老大去信,封小七為逸清王。”

“···”

王爺,你如此任性真的沒問題嗎?

眾人齊刷刷爆汗,就因為媳婦兒一句話,異姓王就封了?古往今來,還能找出第二個比他更任性的皇帝不?

“你高興就好。”

扭頭看他一眼,沈涼嘴角含笑,仔細看的話,他的嘴角肌肉也是有些抽搐的。

“跟誰稀罕似的。”

林逸清滿不在乎的小聲嘀咕,裴元冽再次看了過去:“你說什麼?”

“沒,沒··我敢說什麼啊。”

林逸清嚇得連連擺手,硬著頭皮轉移話題:“話說,怎麼沒看到四哥?”

“虧你還能想起你的四哥。”

沒好氣的橫他一眼,裴元冽顯然是不打算回答他,還是霍燁霖好心的說道:“他去為明天的事情做準備了,你既然暴露了身份,在外麵就儘量不要跟他接觸,否則狗皇帝就算猜不到老三的身份,也會知道他跟夏國有關係。”

“知道知道。”

他又不蠢。

大家誰都沒有再說正事,眾人你調侃我我調侃你,等到孩子們回來,又是一陣的笑鬨,大家都留在王府用了晚膳才離開,將孩子們送回房後,沈涼裴元冽二人一前一後的回到清平居,值得慶幸的是,守在外麵的幽冥暗衛已經撤去了,王爺大人成功的回到他們的寢室。

“涼涼··”

眼看沈涼還是一句話都不說,裴元冽有點吃不準他到底什麼意思,跟小媳婦兒似的抓住他衣服的一角,沈涼一回頭就對上了那雙明顯是刻意裝出來的可憐眸子:“想清楚了?”

“嗯嗯嗯,該想清楚的全都想清楚,涼涼你放心,以後本王絕對不會再犯了。”

聞言,裴元冽一躍跳到他的麵前,隻差沒有指天發誓了,沈涼莞爾一笑,直接越過他,裴元冽討好的笑僵在了臉上,還是不行麼?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伺候本妃沐浴!”

“是!”

沈涼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傳來,裴元冽如旋風一般朝著他席卷而去,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哈哈··”

夫夫倆的笑聲交織響起,他們之間,終於宣告雨過天晴了。

【本章完】

第418章你丫還是人嗎?

第418章你丫還是人嗎?

“裴元冽真那麼說?”

夜深人靜,乾陽正宮依然燈火通明,皇帝因為皇室宗親的事疲憊不堪,直到此時才有功夫聽影衛統領的彙報。

“千真萬確,很多百姓都能作證。”

躬身立在一旁的影衛統領極其確定,畢竟這事兒是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而且清平王妃擅毒也是他親口說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故意嚇唬太子妃,還是真有其事,目前為止他還沒收到太子府的消息,無法確定太子妃是否毒發。

“那種情況下,想必也是老四惹急了他。”

短暫的沉默後,皇帝扶額說道,裴元冽的性子他還是知道一些的,渾起來六親不認,目前為止,他的軟肋就隻有沈涼,而陳致齊那個蠢貨偏偏又在大庭廣眾下辱罵他,往他的身上潑臟水,裴元冽不耍渾才奇了怪了,這樣也好,至少他們不會站在老四那邊,如今大秦內憂外患,他又被皇室宗親搞得焦頭爛額,實在是沒工夫對付裴元冽夫夫和他們手中的幽冥暗衛與鐵甲衛,暫時先放任他們一段時間吧。

“你說的那個逸清王又是怎麼回事?”

相比之下,他更介意這個,夏國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令他坐立難安,特彆是夏國那個神秘的皇帝,他總覺得不太不對勁。

“根據清平王妃的說法,他與清平王好像是師兄弟,此次應該是以私人的名義來拜訪清平王的。”

“裴元冽師承雪峰,這一任的雪峰居士據說總共收了七個徒弟,沒想到其中竟有夏國的異姓王,盯緊那個人,若是可能,想辦法抓了他,或許他能告訴朕,夏國的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臉上一瞬間滑過濃烈的殺意,他記得很清楚,父皇曾懷疑先太子夫夫唯一的血脈秦雲冽沒死,夏國先皇隻有先太子妃一個皇子,若夏國皇帝真是先帝流落民間的孫子,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這之中,一定有古怪,他甚至懷疑,夏國皇帝就是秦雲冽,若真是他,那他絕對會出兵大秦,摧毀大秦江山!

“是。”

影衛統領並不清楚他心裡的想法,更不可能知道大秦皇室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隻做自己份內的事情。

“去吧。”

疲憊的揉揉眉心,皇帝擺擺手。

“卑職告退!”

語畢,影衛統領瞬間消失,皇帝喚來楊安,在一群宮女太監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躺到床上不久就睡了過去,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原本以為衛家人走了,就沒人能再壓著他,沒想到··即便是睡夢中,皇帝也皺緊了眉頭無法放鬆。

與此同時,清平王府。

“啊··”

伴隨著一道破碎沙啞,渲染著濃烈**的呻吟高昂綿長的響起,跨坐在裴元冽身上的沈涼渾身無力的軟倒在他的胸口上,借著微弱的月光,不難發現他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吻痕,整個寢室內都飄蕩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氣息。

“呼呼··”

從溫泉澡池到寢室的桌上,再到床上,連續大戰三個回合,渾身**的沈涼筋疲力儘的趴在裴元冽的胸口上大口大口的攝取新鮮空氣,黑亮柔順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他的背後,無形中又為此情此景增添了幾分勾人的氛圍。

“累了?”

抬手撩開他披散在背後的長發,裴元冽斂下眼,呼吸也有些粗重,聲音低沉性感,讓人聽了耳朵都會懷孕的那種。

“嗯··被你榨乾了!”

沈涼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還沉浸在**的餘韻中。

“那下次換你來榨乾我?”

裴元冽稍稍一使勁兒就讓他躺在了他的身側,兩人之間的負距離也拉開了,沈涼又反身性的低吟了一聲,眼皮慵懶的掀開,虛軟無力的手伸過去捏了捏他的臉:“想得倒是挺美,我看你是還想睡書房吧?”

他要能榨乾他,太陽絕逼會打西邊升起,王爺大人不止生理某部份的構造是屬牲口的,體能也是,成親快五年了,他們在床事上算是比較和諧的了,饒是如此,他一晚上最多也就能承受三四次,而王爺,每次完事兒抱著他睡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那玩意兒又雄赳赳氣昂昂的抵著他了。

“這種事情哪怕是睡書房也得乾啊。”

傾身靠過去在他的耳畔親吻一下,裴元冽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喝點水,說不定待會兒咱們還能再來一次。”

“噗··”

剛喝進嘴裡的水猛然噴出,好在裴元冽反應快,側身躲了過去,否則就要被噴一臉了。

“你丫還是人嗎?”

三次了,還要再來,總有一天他會被他乾死在床上。

“在你的麵前,本王很難控製,你應該知道的。”

半點不嫌棄他滿嘴的茶水,裴元冽曖昧的眨眨眼,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嘴角,動作極儘色情,活脫脫的勾引。

“滾!”

一巴掌拍開他,沈涼順勢倒回床上,不想再搭理他了。

“難得本王用了美男計呢,你居然不上鉤,涼涼,你太傷本王的心了。”

放好茶杯,裴元冽縮回床上抱住他,右腿直接跨過他的身體,手腳並用的將他牢牢的鎖在自己懷裡,炙熱的呼吸全部吞吐在他敏感的頸部肌膚上。

“我倆成親都五年了,你覺得美男計還會有用嗎?”

撫開他湊在自己耳邊作怪的嘴,沈涼翻身平躺在床上,裴元冽不依不饒的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扭頭:“沒良心的小東西,本王可無時無刻都沉浸在你的美男計中。”

“那隻能證明我比你好看。”

“···”

公認的事實,王爺大人無法反駁。

“彆鬨了,今晚真不行了。”

湊過去在他的嘴上親吻一下,沈涼枕著他的手臂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微眯雙眼,折騰了一天,他確實是有些累了,虧得他這幾年身體養好了,否則彆說三次,一次都夠嗆。

“鬨你玩兒,帶你去洗洗。”

怕他真這樣睡過去,裴元冽也不跟他皮了,下床後輕輕鬆鬆打橫將他抱進了沐浴間,趁他泡澡的時候,二十四孝夫君趕忙回來收拾了床上的淩亂,等他們重新躺在床上,差不多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沈涼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睡吧。”

低頭在他的眼皮上親一下,裴元冽擁著他閉上雙眼,還是抱著媳婦兒睡好哇,以後絕對不能再惹他生氣了,書房什麼的,見鬼去吧!

豎日,皇帝不想麵對皇室宗親和文武百官,乾脆罷免了早朝,隻在禦書房接見了內閣大臣,令他沒想到的是,剛從牢獄中釋放出來的謝閣老居然也在,麵對他,皇帝難免是有些尷尬的,特彆現在謝言和付雲溪的手上還捏著他極為想要的國書。

“謝閣老今日怎麼來了?”

揮手讓內閣大臣們平身後,皇帝主動看向謝閣老,現在他不但不能動他,還得好好的巴結著,否則魏國要是再興兵,他就真的是沒招了。

“啟稟陛下,老臣今日前來,是有很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謝閣老站起來抱拳,隻字不提先前被冤入獄之事,見他麵色凝重,皇帝也坐正了身體:“何事?”

“陛下,老臣怕是說不清楚,還是讓當事人來說吧,請陛下宣召回京述職的鶴泠縣令蕭牧塵。”

“宣。”

“宣鶴泠縣令蕭牧塵覲見!”

楊安高唱,宣召聲一層層的傳遞出去,不多會兒,身著縣令官服,身材高大挺拔的蕭牧塵器宇軒昂的走了進來:“臣蕭牧塵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多謝陛下。”

蕭牧塵不卑不吭的站起來,皇帝皺眉道:“述職不都是年底,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一般外放的官員,三年一任,政績特彆好或有關係的就會調回皇城,政績不好又沒有關係,大都會一直連任,皇帝對這個蕭牧塵沒有印象,不過看他器宇軒昂,應是出自官宦之家或書香門第。

“回稟陛下,臣原本是該在去年年底返回,可中途因水土不服,病了好幾個月,後來又迷了路,輾轉至如今才回來,望陛下恕罪。”

蕭牧塵雙手抱拳,垂首躬身。

“罷了,謝閣老說你有要事稟報,究竟是何要事?”

皇帝對那些不感興趣,也沒工夫搭理,直接就切入了主題,蕭牧塵也乾脆,雙手奉上一疊卷宗:“陛下一看便知。”

“嗯?”

幾不可查的皺皺眉,皇帝衝楊安使個眼色,後者下去接過卷宗放到皇帝的麵前。

“先前微臣已經說了,回來的時候迷了路,不知不覺進入了齊雲山中,微臣無意中發現,竟有人在那裡秘密操練軍隊,意識到可能是有人屯養私兵,意圖不軌,微臣強忍著恐懼在山裡摸索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發現那支軍隊的人數少說也有十萬之眾,除了每日操練,他們還大量製造兵器,顯然是要謀反,微臣小時候曾遇高人,學了一些防身功夫,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抓了個小將軍逼問,從他的口中,微臣得知,那些兵全都是五殿下的,微臣惶恐,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暫時撤離,急忙趕回來稟報陛下。”

在皇帝翻開卷宗的時候,蕭牧塵緩緩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碰!”

皇帝拍案而起,嚇得內閣大臣全都跪了下去,內大學士許勤平渾身直冒冷汗,五皇子在齊雲山養兵之事他也是清楚的,可誰能想到,連皇帝的影衛都沒有察覺到的事情,竟讓一個小小的縣令給撞破了,而且還直接捅到了皇帝的麵前,這下誰都保不住五皇子了。

“來人,將秦雲天給朕提來,傳令刑部將五皇子府所有人都抓進刑部大牢,楊安,帶人控製乾元正宮,不準皇後和他的人踏出宮門一步。”

“是。”

皇帝雷霆震怒,一連串的命令脫口而出,整個禦書房鴉雀無聲,誰都沒有發現,低垂著頭的蕭牧塵眼底一瞬間滑過的嘲諷與殺氣。

【本章完】

第419章秦雲天死!

第419章秦雲天死!

一個回京述職的縣令捅穿了五皇子秦雲天私造兵器,屯養私兵,眼看著已經快沒事的秦雲天這下算是把天都給捅破了,刑部很快將五皇子府上上下下全部緝拿入獄,府邸也貼上了封條,兵部尚書孫尚義還來不及反應,禦林軍就將他請到了皇宮,同時圍了尚書府,人人都意識到五皇子怕是要遭殃了,五皇子一黨和那些平時與之有過交際的人全都夾緊了尾巴,生怕下一秒就輪到自己了。

“父皇冤枉啊,兒臣並未圈養私兵,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兒臣,父皇··”

被提到禦書房的秦雲天已然沒有了曾經的驕傲,胡渣滿臉,渾身狼狽,皇帝的質問嚇得他臉色發白,伏在地上連聲喊冤,心裡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到底是誰在整他?這一環扣一環的,分明是衝著他的命來的,圈養私兵乃大忌,平日裡他比誰都小心,除了幾個心腹,無人知道此事,為何會被人挖出來?

“碰··”

“冤枉?你仔細看清楚,這上麵不但有你圈養的私兵分布圖,還有你私自侵占銅礦鐵礦,以及從你五皇子府劃出的賬目流向,鐵證如山,你還敢喊冤?”

皇帝憤怒的將卷宗砸在他的麵前,秦雲天不敢置信的撿起那些卷宗,越看越驚心,他暗地裡做那些事的樁樁件件全部記錄在案,一樁都沒有遺漏,但··

“父皇,你先前說蕭牧塵隻是無意中撞破兒臣圈養私兵,他的手裡為何又有這些東西?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蕭牧塵肯定就是那人的槍手。”

捏著那些卷宗,秦雲天據理力爭,他絕對不能倒,否則不止他自己屍首分離,後族也將遭受滅頂之災。

“關於此事,就讓老臣來說吧。”

搶在皇帝之前,謝閣老躬身站了起來:“事實上,蕭牧塵早在一個月前就回來了,當時他確實隻知道私兵之事,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呈給內閣的,但那時五皇子妃的爺爺是曾閣老,他怕他會將此事壓下來,加上他又人微言輕,一個弄不好恐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他就找上了老臣,老臣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貿然稟報,悄悄撥給蕭牧塵一些人順著私兵之事往下查,這才查出如此多的證據,前段時間曾閣老欲置老臣於死地,說不定也是察覺了此事,陛下,老臣句句屬實,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派刑部的人重新調查。”

謝閣老挺直背脊,不卑不吭,完全看不出刻意的痕跡,誰都不可能知道,這是他與蕭牧塵早就商量好了的,既然已經知道清平王乃先太子血脈,他們夫夫的行事作風又不知道比皇帝和這些皇子磊落多少倍,他自然要站在王爺這邊了。

“你胡說,曾閣老並非是因為···”

秦雲天下意識的反駁,話說到一半又意識到自己衝動了,剩下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可皇帝卻因此危險的眯起雙眼:“因為什麼?”

“沒,沒什麼。”

慌亂的躲開他的目光,秦雲天低垂著頭暗罵謝閣老老狐狸,他分明是算準了他不敢說出他們為何要害他,畢竟他入獄的時候他也不得自由,若他知道曾閣老為何害他,那就說明他在不自由的情況下還能隨心所欲的暗害當朝閣老,父皇怕是更容不得他。

“陛下,謝閣老乃三朝元老,德高望重,老臣相信,他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造假。”

來回看看他們,趙閣老站起來聲援道,短暫之間,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臣等附議!”

大半的內閣大臣都躬身附議,許勤平見狀也不得不躬身,如今曾閣老垮台了,不日就會問斬,五皇子怕是也要遭殃了,他必須明哲保身才行。

“朕自是相信謝閣老的。”

收回看向秦雲天的視線,皇帝麵色稍斂:“刑部尚書何在?”

“臣在。”

早已被傳到禦書房的楊萬裡躬身出列。

“立即著手調查此事,凡涉嫌與秦雲天勾結造反之人,不論官職大小,一律革職查辦。”

“是!”

“父皇!”

楊萬裡的應答與秦雲天不敢置信的粗吼同時響起,刑部一旦介入,等於就是將此事昭告天下了,他是根本沒打算給他留活路啊。

“傳旨,令楊天成迅速率領十萬大軍前往齊雲山,秦雲天圈養的那些私兵若能收服就收到楊家軍名下,若不能收服,就地正法,一個不留!”

沒有理會他的叫囂,皇帝接著下令。

“是。”

謝閣老與趙閣老不約而同的躬身,秦雲天激動的道:“父皇,你不能··”

“楊安,傳朕旨意,廢除皇後,收回鳳印,賜三尺白綾!”

“不··”

皇帝仿佛根本看不到秦雲天的焦急哭喊,殺心不減,整個禦書房似乎都飄蕩著他的殺氣,秦雲天頹廢的軟倒在地,就像是被人抽掉了魂兒一樣,汲汲營營二十多年,一朝敗北,滿盤皆輸!

稍晚,秦雲天和皇後被廢,並賜死的事兒就傳遍了各大家族,其中最高興的非太子府和七皇子府莫屬,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最強大的對手竟被一個小小的縣令給搞死了,不過他們也都是聰明的,這種時候並未落井下石,完全當不知道這回事兒,以免惹火燒身。

短短不到幾天,蕭牧塵所呈卷宗一件件被落實,牽連其中的大小官員不計其數,兵部尚書和內閣大學士府自然也不例外,七日後結案,被誅滅的家族竟達到二三十之多,秦雲天和孫尚義等主犯全部判處了斬首之刑,女眷也未能幸免,連續好幾天,皇城鬨市刑場就跟屠宰場一般,每日至少要砍數百人腦袋。

皇城上下被此事鬨得人心惶惶,臨到秦雲天孫尚義和曾閣老等人行刑的這一天,負責監斬的楊萬裡走下了監斬台,一步步走向秦雲天。

“五皇子,王妃有話讓本官轉告你,死去的厲鬼是會回來複仇的,大殿下在下麵等著你。”

蹲在他的麵前,楊萬裡以隻有他們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道。

“什麼?!”

萎靡不振的秦雲天猛然瞪眼,一旁的曾閣老曾柔和孫尚義全都抬頭看了過去,什麼意思?王妃是指··沈涼?此事是沈涼做的?!

“五殿下還不知道吧,亦藤世子,如今還活得好好的。”

語畢,楊萬裡起身離開,沒等他們反應,快步走向監斬台,拿起令牌丟了出去:“時辰到,行刑!”

“不,楊萬裡你什麼意思?害我的人··啊··”

傻愣了大半晌的秦雲天終於回過神來了,就在他要喊出害他的人是沈涼的時候,劊子手刀起刀落,他的頭瞬間與身體分了家,鮮血噴灑了一地,與他相同的還有曾閣老等人,幾人掉在地上的腦袋,眼睛都同樣死不瞑目的瞪著,臨死的一刻,他們終於知道害他們的人是誰了,可惜,他們已經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葉添,你說楊萬裡到底跟老五說了什麼?”

刑場側方隱秘的閣樓內,全程看著這一切的秦雲深眉峰輕皺,秦雲天的事情,他推敲了很多遍,總覺得不可能那麼簡單,但又挑不出其中的錯處,看剛才秦雲天激動的樣子,楊萬裡該不會知道什麼吧?

“此事不簡單,蕭牧塵的背後有人,有可能是謝閣老。”

畢竟謝閣老是有動機的,而且也有能力。

聞言,秦雲深扭頭看他一眼:“這次你怎麼不懷疑是涼涼了?”

以往哪次他不是說隻有幽冥暗衛才有如此能耐。

“清平王妃的確是有那個能力,但他跟五殿下應該沒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吧?”

知道他在想什麼,葉添挑眉說得也不是太確定,畢竟沈涼的行事作風太難捉摸了,但他與秦雲天基本沒怎麼交往過,秦雲天唯一招惹他的地方就是前段時間公然打幽冥暗衛的主意,可他上次不是已經回報秦雲天了?秦雲天也僅是打主意而已,又沒有真的搶走幽冥暗衛,他還不至於狠辣成這樣,讓五皇子府和後族上上下下近千人償命吧?

“嗯,本殿也是這樣想的,不過··”

秦雲深話說到一半又沉默了,他也不相信沈涼會如此狠辣,可除了他的幽冥暗衛,還有誰能如此厲害,查出秦雲天圈養私兵等事?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也無法下結論。

“不過楊萬裡肯定是知道什麼的,你想辦法接觸一下,實在不行就弄個楊家的人來問問。”

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是何人所為,他既能把秦雲天查個底朝天,太子府也不可能幸免,無論如何也要杜絕此種事件再度發生。

“嗯。”

他的想法,葉添何嘗不懂?眼看著隻剩下太子和七皇子,他們必須更加謹慎才行,一步都不能錯。

清平王府,秦雲天問斬之後,雷真第一時間就彙報給了沈涼,沈涼讓搖光準備了香燭紙錢,帶著人在後院裡燃燒。

“大皇子,大皇子妃,看在亦藤的麵子上,你們的仇,我已經給你們報了,秦雲天也去了下麵,你們若還是不甘心,就親自找他吧,至於亦藤,不用擔心,他成長得很優秀,王爺決定送他去雪峰,待公孫成為新一任的雪峰居士,他就會是雪峰居士的大弟子。”

他跟秦雲天,的確沒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但彆人有,沈涼站在銅盆前看著燃燒的紙錢隨風飄舞,臉上滿是淡漠。

“他們一定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裴元冽攬住他的肩,跟他一起看著飛舞得到處都是的紙灰,民間有種說法,燒儘的紙灰若是沒有動靜,那就是下麵的人根本沒收到,相反,它們若四散飛舞,那就是下麵的人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活著的人,他們已經收到他們的心意了。

“嗯。”

軟身靠進他懷裡,沈涼抬手抱住他的腰:“如此一來,皇子就隻剩下秦雲深和秦雲枳了。”

“嗯。”

很快,一切都會結束。

【本章完】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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