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人太多了!(1 / 2)

權門毒後 顏若優雅 63894 字 3個月前

第440章人太多了!

第440章人太多了!

“如果你們是想替我置辦產業,先暫時彆急,我有個想法,等過兩天空了再跟你們說。”

來回看看他們,沈涼稍微認真了一點,他在大秦的產業並未全部處理,明麵上經營的鋪子大部份都轉手賣掉了,九裡鋪那邊的產權和那些莊子則留著,有這些私產就足夠了,手裡多餘的錢,他想做點彆的事情,如今越哥也算是國舅爺了,還經營鋪子和莊子就不太好了。

“好吧,那你儘快跟我們說,我們都準備大展拳腳呢。”

四人彼此對看一眼,由衛越代表說道,他們都知道,涼涼一旦認真起來,要乾的怕就是大事了。

“真閒的話就去收拾收拾東陵王府吧,等兄長他們回來,你們可全都要搬進去住,早點歸置好,他們回來就可以直接住人了。”

早在回來之前,裴元冽就先讓裴元峰給沈達封了王,依舊延續東陵二字,同時還有永安王,不過暫時沒賜永安王府,想等一切都理順了再說,畢竟他已經六年不曾回來了。

“倒也是,那明日我與你們一道出宮,順便把孩子們也帶去吧,初來乍到,他們肯定也對外麵很好奇。”

聞言,衛澤謙插入了他們的對話,如今形勢不同了,他們不可能一直住在宮裡,東陵王府才是他們接下來的家。

“多帶點人,明日我會在早朝的時候頒旨冊封太子,為防萬一,還是注意點好。”

裴元冽適時地說道,一個後位就引起了那麼大的騷動,何況是儲君之位?這世界上,從來都不缺鋌而走險的人。

“嗯,搖光,明日你跟著爹爹他們,袁韶,你今晚就布置一批人去王府,下人暫時不用添置,等兄長他們回來再說。”

沈涼認同的點點頭,的確應該謹慎點。

“要不把小白和小黑他們也帶上?”

搖光本來隻是開個玩笑,誰知道裴元冽竟讚同了:“行,一人給他們配一隻,包括亦藤。”

“···”

主子,你這麼任性真的好嗎?不怕嚇壞宮裡這些人和皇城百姓?

腹誹歸腹誹,搖光卻是不敢隨便說出來的,他還想留著命等他們家小真真回來呢。

晚膳陸陸續續的端上桌,由於中午的菜色太多,份量又太少,有些菜他們一人一筷子就沒了,裴元冽早就吩咐了禦膳房,不用準備太多花樣,多增加點份量就好,是以晚膳就二十個菜色,他們分成了兩桌,就在大殿上用膳。

“好香哦!”

小包子們聞著香味神清氣爽的摸進大殿,大寶自動自發的回了雙親身邊,沈佑和秦亦藤帶著沈華沈林兄弟倆坐在衛澤謙下首,小石頭和小豆子則擠在雙親之間,裴元冽沒轍的隔著他們看看自己的媳婦兒,有種將他們重新塞回媳婦兒肚子裡的衝動,自從有了他們,他能靠近涼涼的機會真是越來越少了。

不是沒感覺到他怨念的小眼神兒,沈涼無奈的搖搖頭,分彆給倆兒子係上圍兜,小豆子拿著調羹等不及的嚷嚷道:“父後,肚肚餓,吃飯飯。”

“好好好,吃飯飯,瞧把你給急得。”

寵溺的捏捏他的小鼻子,沈涼拿起筷子分彆給兄弟倆夾了一筷子鬆桂魚肉,魚刺早在烹飪之前,禦廚們就處理乾淨了,基本不用擔心會卡到他們,他們家的孩子吃飯的習慣養得很好,大人們夾什麼就吃什麼,一點不挑嘴。

前一秒還在腹誹著要將兒子塞回他爹肚子裡的裴元冽瞬間化身兒奴,拿起他們的小碗分彆給他們盛了大半碗肉末蒸蛋,還不忘給涼涼舀碗黃澄澄的人參雞湯,燉得軟軟糯糯一戳救爛的大雞腿也一起盛給了他。

“弟弟,吃肉肉。”

另一邊的小沈佑已經會照顧弟弟了,隻見他自己吃了一塊紅燒肘子,覺得味道不錯,立即就給兩個弟弟夾了一塊,完事兒還看了看小石頭兄弟:“叔叔,肉肉好吃,給弟弟。”

“好。”

沈涼聞言伸長筷子給兄弟倆夾了一塊肉,倆包子抬起頭異口同聲的道:“謝謝鍋鍋,父後。”

“乖,快吃吧。”

寵溺的摸摸他們,沈涼又抬首道:“佑兒也快吃吧,待會兒菜該涼了,亦藤,你彆隻顧著照顧弟弟,自己也多吃點,瞧你瘦得,這些年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嗯。”

被點名的兩人彼此對看一眼,哪怕是被念叨了,依然同時綻開笑顏乖巧的點頭,坐在他們旁邊的衛澤謙和老林時不時就會給他們添點菜和湯,等小包子們差不多填飽了肚子,一個個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開了,紛紛跟沈涼報告他們今天探險的收獲,時不時的逗得兩桌人都捧腹大笑,早就被趕出去的尹錐和一乾宮人們不時扭頭朝裡麵張望,他們雖說年紀都不大,卻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多年來,他們還從未感覺如此溫馨熱鬨過。

“父後,肚肚飽飽噠!”

吃飽喝足,該說的都說完了,小豆子拉著沈涼去摸他脹鼓鼓的小肚肚,沈涼笑著揉了揉,又摸了摸小石頭:“嗯,是飽飽的了,外麵在下雪,彆出去了,就在大殿上走走消消食吧。”

“好。”

得到了父後的允許,兄弟倆相繼滑下椅子,跟其餘的幾個小包子彙合後,幾人就湊到一起嘰嘰咕咕,似乎是要商議著怎麼玩兒了。

“小錐子,撤膳。”

見大家都吃飽了,裴元冽揚聲高呼。

“好嘞!”

尹錐活躍的應一聲,指揮著宮人們將剩下殘羹斷肴撤下去,又給他們送上了參茶水果和小點心,以供他們待會兒閒聊所用。

“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娘娘。”

不多會兒,龐海金蓮和陳桂芝三人垂首走了進來,沈涼細心的發現,陳桂芝手腕上的碧綠手鐲已經不見了,金蓮頭上的飾品也少了,連女官的衣服都換了一套顏色更深更顯臃腫的。

先前後殿發生的事情尹錐已經跟他說過了,裴元冽並未出聲,而是坐在沈涼旁邊微眯雙眼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沈涼端起參茶輕啜一口後才緩緩問道:“你們的人呢?”

“回娘娘,有些尚在忙碌,最多一盞茶時間,他們就能聚集而來。”

紅腫著雙頰的龐海戰戰兢兢的回道。

“嗯,先跟本宮說說,你們手底下有多少人,分彆都是什麼品級的吧。”

他們剛吃完飯,的確還有一些人忙碌著,沈涼也沒有刻意刁難,三人悄悄鬆了口氣,依然是龐海先給他叩了個頭後才說道:“回稟娘娘,後殿共有打掃太監六十,隨走太監三十,殿上伺候太監六十,帶班首領十五,管事太監就是奴才一人,總計一百六十六人。”

這還僅僅隻是後殿,前殿不計算在內。

“嗯,女官和宮女呢。”

沈涼並未表示意見,一張嘴又轉向了一等女官金蓮,後者也給他磕了個頭才抬起頭,先前見過她的老林和衛澤謙都發現了,她臉上描繪精致的妝容淡了許多,原本他們沒想到那麼多,如今卻忍不住要往彆的方向想了。

“回稟娘娘,後殿共有粗使宮女六十人,三等宮女六十人,二等宮女二十人,一等宮女八人,三等女官十二人,二等女官四人,一等女官二人,除去奴婢,還有一位一等女官命金筱,她負責的是夜班,奴婢與她每日亥時和巳時交班,同樣共計一百六十六人。”

金蓮沒想那麼多,畢恭畢敬的彙報了後殿的宮女和女官狀況。

“娘娘,後殿共有粗使嬤嬤五十人,管事嬤嬤十人,加上老奴掌事嬤嬤,共計六十一人。”

沒等沈涼詢問,陳桂芝給他磕頭後自覺的彙報,不同於先前,此時皇上可也在呢,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天,宮裡誰還不知道皇上愛重皇後娘娘?後宮內院,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秘密。

“合計將近四百人。”

沈涼微眯雙眼稍微回憶了一下,前世他做皇後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數目,還要除去大內侍衛,那時候他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現在,他覺得人太多了:“尹錐,這是正常的規格?”

“陛下恕罪,娘娘恕罪,奴才先前不知道陛下和娘娘要合住,隻安排了伺候你們一人的規格,明日奴才就補齊剩餘的人。”

以為他是怪罪他克扣人手,尹錐連忙主動認錯,沈涼沒好氣的翻翻白眼,緩緩睜開雙眼坐正身體:“不,本宮是覺得人太多了。”

“哈?”

尹錐傻傻的有些反應不過來,誰會嫌棄伺候自己的人太多?

同樣懵逼的還有跪在地上的三人,倒是裴元冽等人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涼涼並不是那種不能忍受吵鬨的人,但他不喜歡讓不信任的人在自己的領地上走來走去,哪怕是打掃也不行,以前清平王府的打掃等活計,全都是退下來的鐵甲衛們負責的,同時他們也具有一定保護他們的能力,非常可靠,雖然他們也一起來了夏國,可皇宮畢竟不比王府,他們全都沒有跟到宮裡來。

“本宮和陛下都是男人,不需要女官和宮女,嬤嬤也不要,尹錐,把這些人全都撤了。”

稍作沉默之後,不理他們的震驚,沈涼徑自說道,他不想研究金蓮是否有勾引裴元冽的心思,也不想管一個掌事嬤嬤怎麼戴得起價值連城的玉鐲,在他們沒有犯事兒之前,他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若是識相就老老實實的離去,否則··他們就不要離開了,他並不介意用他們的血來洗滌帝後宮。

“這··”

女官嬤嬤和宮女全都不要?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尹錐遲疑了,求助的視線看向裴元冽,可後者依舊懶懶散散的漫不經心,一副似認可又似根本沒聽到的模樣。

“娘娘不可!”

女官金蓮反射性的反對,隨即又很快意識到自己僭越生份了,連忙磕頭致歉:“陛下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一時衝動,冒犯娘娘了。”

“你說不可,為何不可?”

裴元冽淡淡的掃她一眼,依舊沒有要出聲的意思,倒是沈涼嘴角彎曲的弧度稍微變大了一些,但仔細看的話,他的眸底是沒有一絲笑意的。

【本章完】

第441章本宮,即是規矩!

第441章本宮,即是規矩!

“請娘娘恕奴婢無禮。”

伏身又給他一叩首之後,金蓮才挺直腰杆抬起頭:“娘娘,女官,宮女,太監和嬤嬤,大家各自負責的領域皆有不同,女官主要是協助陛下和各宮主子,對外的交接應酬等一應事由借由女官負責,同時還要管理宮女,太監宮女們負責的是主子們的衣食起居和打掃,而嬤嬤,他們經驗豐富,司有教導之職,從宮規宮矩到形態禮儀,基本全是他們負責,曆朝曆代皆是如此,娘娘如今要撤掉女官宮女和嬤嬤,似乎不合規矩,宮人們怕是會有所不服,望娘娘三思!”

說完,金蓮又俯身叩首,態度倒是端正的,但話裡話外難掩教訓之意,暗指他沒有規矩,還隱隱夾雜著威脅。

“金蓮女官所言甚是,恕老奴說句冒犯的話,據聞娘娘亦出自王侯之家,但王侯之家的規矩禮儀跟宮裡是不同的,娘娘如今貴為皇後,母儀天下,理應重新學習規矩,兩位皇子也到了該學規矩的年紀,娘娘應是也不希望皇子們跟野小子一般吧?望娘娘恕罪,老奴說話稍微直了一點,希望娘娘以大局和將來為重。”

另一邊的陳桂芝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中,她的話就要比金蓮更不客氣了,可能是常年司職掌管教導的緣故,說教的意圖更加明顯。

一個女官,一個嬤嬤,竟敢一搭一唱的暗諷堂堂的皇後不懂規矩?究竟是誰給他們的權利呢?

“閉嘴你們!”

同樣跪在地上的尹錐覺察到氣氛不對,扭頭怒斥,兩眼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帝後和其他人,帝後還好,除了眼眸有些冷,表情並沒有多大的波動,但衛澤謙和衛越等人麵色就不太好看了,開玩笑,誰在親耳聽到彆人說自己的親人沒有規矩還能高興?何況這個人還是沈涼,他的規矩禮儀,連大秦皇室都挑不出錯處,這兩人難道覺得自己比大秦皇室還牛?

“你們跟本宮說規矩,那本宮就告訴你們,何為規矩。”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涼邊說站起來:“本宮,即是規矩!”

“什麼?!”

他的語調並沒有刻意的加深加重,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狠狠的砸在他們的耳膜上,說教的兩人不敢置信的脫口,抬眼望過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上那股溫和的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疑的強橫與足以撕裂一切的霸道,渾身上下彌漫著懾人的氣度,何止是皇後,不知道的人要說他皇帝也沒人敢反駁。

怎會有人如此矛盾?溫和的時候如同鄰家少年,和軟可欺,此時卻如同帝王般唯我獨尊,霸道強橫,那通身的氣度,哪怕是曾見過先皇後的陳桂芝也暗暗心驚,一個王侯之家出來的嫡少,年紀也才剛剛雙十而已,怎麼會有不輸給先皇後的氣度?

“來人,綁了!”

“是。”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幾個人,趁他們傻望著沈涼怔愣的時候三兩下就將她們綁了起來。

“娘娘,奴婢並未犯錯,何為捆綁奴婢?”

“娘娘饒命,老奴隻是實話實說,你要撤去女官宮女和嬤嬤本就不應該,忠言逆耳,娘娘如此,難道不怕以後誰都不敢在你的麵前說真話嗎?”

回過神,兩人高聲質問,若先前他們還守半分奴才的本份,那現在就徹底的撕去了偽裝,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自稱奴才,語言態度卻沒有半點奴才應該有的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要奴亡,奴不得不亡,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們都不懂,又何以教導彆人規矩?

“龐海,去看看你們的人到齊沒有。”

沈涼沒興趣跟兩個自視甚高的奴才費唇舌,他給過他們生的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珍惜,那就怨不得他了。

“啊?是,是··”

龐海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幾乎是連滾帶爬出去的,這座皇宮,常年沒有正經主子,以致於讓各個總管掌事都養出了幾分傲氣,沈涼憑空而降,誰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才是這座皇宮正經的主子之一。

“不,皇後你不能如此。”

意識到他怕是要拿他們樹立威信,金蓮怕了,跪爬上前,但他嘴裡求的是沈涼,前行的方向卻直指裴元冽:“皇上救命,娘娘濫殺無辜,奴婢冤枉··啊···”

就在她即將靠上裴元冽的腿那一刹,整個人突然倒飛出去,慘叫聲劃破整座大殿。

“父皇,父後!”

“舅舅,叔叔!”

此舉也驚動了乖乖在一旁玩耍的孩子們,兄弟幾個相繼跑向他們,衛澤謙見狀作勢就要帶走他們,他們還太小,接下來的畫麵不適合他們觀看,可沈涼的下一個動作卻阻止了他,隻見他拉過幾個孩子,神情冷淡的道:“不用怕,這些人不聽話,本宮隻好讓他們永遠都聽不到話了,小石頭,小豆子,還有佑兒亦藤,林兒華兒,你們都記住了,你們是主子,他們是奴才,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冒犯你們的人,皆不可輕易饒之,否則他們必將得寸進尺,今日敢說教,明日就敢爬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這番話,沈涼既是說給孩子們聽的,也是說給金蓮陳桂芝和在場所有宮人聽的,他不是個無法容人的主子,但這些人見麵的第一次就自作聰明的試探他,在他小懲大誡後,還敢振振有詞的說教,說話直?笑話,一個奴才也敢跟主子說自己說話直?

“陛下··”

知道皇後是打定主意要拿他們殺雞儆猴了,雙手被捆綁,蜷縮在地的金玉滿臉淚痕的望著裴元冽,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氣質,陳桂芝先前還叫囂得挺橫,現在卻是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沈涼的強勢,早已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陛下,人家叫你呢。”

沈涼懶懶的掀動眼皮子斜睨裴元冽一樣,嚇得他差點沒有當場給跪了,起身的一刹,渾身滿布殺氣:“小錐子,把這個女人給朕拖下去杖斃!”

“是!”

“不,皇上饒命,饒命啊··”

沒想到自己的求饒換來的卻是加速死亡,金蓮嚇得驚聲尖叫,可依然阻止不了幾個太監朝她靠攏,與此同時,龐海顫巍巍的小跑進來:“陛下,娘娘,人已經全部到齊,都聚集在外麵的院子裡。”

“嗯,帶上他們。”

點點頭,沈涼帶著孩子們邁開腳步,衛澤謙見狀小跑上前,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涼涼,孩子們還小,不宜見到太血腥的場麵。”

“爹爹,他們都已經到懂事的年紀了。”

可沈涼卻反駁了他,斂下眼看著個個都望著他的孩子,沈涼繼續說道:“以前他們是王府世子公子,晚點見識這些陰暗血腥的事情也無所謂,但現在,他們是太子皇子,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了,我寧可現在嚇哭他們,也不願意將來他們毫無防備的被人暗害。”

如此教育,或許有些殘忍,但前世的他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他的孩子,他能不心疼?可跟心疼比起來,他更怕的是將他們養得太天真,即便他有把握讓自己的孩子們將來和平相處,避免皇子奪嫡,兄弟互相殘殺的悲劇,可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不平凡,自己人他能夠約束,外人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能無,小心嗬護的花兒,注定是承受不住暴風雨襲擊的。

“···”

衛澤謙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短短的一天,連他都看出了不少問題,何況是涼涼?隻是··看看軟嫩可愛的孩子們,他難免還是心疼不已。

“讓他們早點認清自己的身份也好,澤謙,聽涼涼的吧。”

老林背負著雙手微微歎息,這就是皇室,大夏的未來,注定是要交到那些孩子們手中的,他們不得不狠下心來。

“嗯。”

點了點頭,衛澤謙退了回去,沈涼見狀與裴元冽對看一眼,帶著孩子們一同跨出宮門,外麵的院子,黑壓壓的距離了一大群人,太監女官嬤嬤和宮女各自為政。

“參見陛下,參見娘娘。”

看到他們出現,眾人不約而同的下跪,哪怕地麵積了不少的雪花。

尹錐早已命人搬來了兩張椅子,裴元冽夫夫各自坐下,孩子們分彆倚靠著他們,其餘人則站在他們的身後。

“把金蓮和陳桂芝帶上來。”

“是。”

沈涼淡淡的吩咐,尹錐手一揮,幾個小太監拖著兩人前來,擁擠在前方的宮人默契的讓開身體,沒有一個人敢抬頭,但他們的耳朵都高高豎著,暗暗揣測著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

“陛下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娘娘饒命,老奴再也不敢了,娘娘··”

被拖上來的二人早已是淚流滿麵,此時此刻,他們已然怕了。

“本宮給過你們活命的機會,先前本宮就說過,彆在本宮的麵前玩兒那些小手段,你們倒好,一個暗諷本宮沒有規矩,一個明著對本宮說教,真當本宮是從哪個鄉下角落裡飛出來的野雞了?不管是暗諷還是明嘲,在你們說本宮沒有規矩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先失了規矩。”

為了讓在場諸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沈涼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鋒陡然一轉:“來人,將二人杖斃,其餘人等全部都給本宮抬頭看清楚,他日誰要是再犯,下場與他們雷同,打!”

“是!”

“不··娘娘饒命,饒命啊··”

“娘娘··陛下··”

“碰碰··

“啊啊啊··”

杖刑在宮裡太普遍了,粗使太監們手腳麻利的將哭喊不斷的二人架在地上,兒臂粗的仗棍沉悶的落在他們的腰間屁股上,棍棍到肉,淒厲尖銳的慘叫交疊響起,跪在地上奉命看著的宮人個個都心尖兒直顫,那一棍棍的,似乎是打在他們的身上一般,皇後用最直觀的方式在告訴他們,他乃後宮之主,他即是規矩,也是在警告他們,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僭越者,殺無赦!

【本章完】

第442章杖斃,實施新政!

第442章杖斃,實施新政!

“碰碰··”

“唔··”

寒風蕭瑟的夜色中,棍棒到肉的沉悶聲持續的響起,先前還在大聲尖叫求饒的二人漸漸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腰臀部位血肉模糊,每一棍下去似乎都有血沫在迸射,被迫圍觀的宮人個個眼底都盛滿了恐懼,唯一坐著的裴元冽夫夫始終麵無波動,靠著他們的幾個孩子膽子倒是很大,除了小臉有些白,抓著沈涼或裴元冽的手有些緊,基本沒什麼異常,而且他們還全都睜大眼盯著,其中最特彆的非秦亦藤莫屬,他不但不怕,小手臂還貼心的摟著沈華沈林兄弟倆,時不時的小聲安撫。

“哢擦··”

“啊··”Y。U。X。I。

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響起,又是一聲慘叫過後,金蓮頭一歪,瞪著眼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不多會兒,陳桂芝也遭遇了相同的命運,尹錐親自上前查看,確定兩人都沒有呼吸後才反身畢恭畢敬的稟報:“陛下,娘娘,他們已經斷氣了。”

“嗯,屍體處理了。”

冷眼淡淡的一掃,在小太監們七手八腳麻利的將兩人的屍體拖下去之後,沈涼撥開孩子們站了起來:“本宮不管你們以前是如何運作的,也不管宮裡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樣的規矩,從今日起,大夏皇宮不需要女官宮女和嬤嬤,明日所有人都去找各自的管事登記,管事再將名冊交給大總管尹錐,本宮過目之後,你們將得到相應的補償,分批離開皇宮,至於剩下的太監們,你們也需要重新登記,等待本宮重新為你們分派職務,若有主動離去者,找管事注明,本宮也會給予相應的補償。”

一開始他隻是想處理帝後宮的人,既然已經開了頭,乾脆就實施新政,一次性全部處理了,之所以沒有強製將太監也趕出宮,主要是因為他們身體殘缺,出去後怕是連養活自己都難,女官宮女和嬤嬤就不同了,他們大都有自己的門道,很多都還是有親人的,特彆是女官,她們基本是官宦之家的女兒,不愁沒去處。

值得慶幸的是,由於裴元冽常年不在皇宮,代替他的裴元峰也沒有替他娶妻,不清楚他們的喜好,宮裡沒有雙兒,否則要遣散的人無疑更多。

換做是之前,他這番話落下,怕是早就有人嘰嘰喳喳的議論開了,但他剛剛才當著他們的麵杖斃了兩個人,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隨便出聲了。

“這··娘娘,陛下,真要如此啊?”

尹錐來回看看他們,硬著頭皮開口,沈涼一個眼神掃過去就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娘娘饒命,奴才隻是,隻是··”

“行了,本宮知道你什麼意思。”

一個人是不是敬重他,從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沈涼並未動怒,坐下來後繼續說道:“陛下和本宮都是男人,不需要女人在麵前晃來晃去,宮裡的太監少說也有一萬左右,難道還不能打掃好各個宮殿?我大夏是越來越強盛了,可天下家吃不起飯的百姓還比比皆是,人太多隻會造成浪費,內務府每年節省下來的銀子和糧食,不如作為陛下的仁政施放到民間去,你按照本宮的吩咐做就行了,一切的後果,自有本宮擔著。”

他知道,這一係列的大動作下來,前朝怕是也要震動了,畢竟宮裡的女官宮女和嬤嬤,怕是有不少都是他們的人,太監也不例外,不過暫時他還沒那個餘力處理那些太監就是了,他不想再委屈自己,夏國的皇宮,他要它變得跟清平王府一樣,成為他們最安全穩固的城堡。

當然,他所說的浪費節約也是原因之一,雖然他們還沒有係統的看過,以大秦皇宮為例子,宮內的太監宮女嬤嬤女官,加起來起碼好幾萬到十萬,他們就一家四口,哪怕皇宮很大,需要很多人定期維護打掃,也用不到那麼多人吧?

“是,奴才遵命。”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皇上也沒有反對,尹錐終於不再遲疑。

“都散了吧,該收拾的都回去收拾,明日起就以各宮為單位將該遣散的都遣散出去。”

“是。”

眾人不約而同的伏身,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個不字,而且也不是所有女官和宮女嬤嬤都不願意出宮的,有些還是很想早點出宮與家人團聚,趁年輕嫁個好人家的。

“亦藤,大寶,怕嗎?”

回到殿內,沈涼拉過幾個孩子,分彆摟著小石頭和沈華兄弟倆看向年紀稍長的秦亦藤和大寶,倆孩子一個神情淡漠,完全不似孩子,一個臉色蒼白,顯然是心有餘悸。

“不怕,他們不尊主子,該死!”

抬首迎上他的視線,秦亦藤搖搖頭,黑暗,死亡和血腥,他早就經曆過了,這些年在大夏,裴叔叔也不避諱他,彆看他年紀小,他的經曆比很多成年都要豐富,也最是淡定無懼。

“嗯,大寶呢?”

沈涼眼底難掩心疼,如果當年沒有送走他,就讓他留在他的身邊,或許還會好點,但那時候,他是真的沒有沒辦法,救他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畢竟他再強大也隻是個人,而非神!

“我,我會不怕的。”

樊錦程慘白著小臉看看雙親再看看弟弟們,攥緊小拳頭堅定的說道。

“乖,彆怕,你們遲早要經曆這些的。”

伸手過去摸摸他的頭,沈涼丟給樊鐘蘊一個眼神,示意到安撫好孩子,這才轉向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孩子,想了想還是從最大的沈佑開始:“佑兒,你怕嗎?會不會覺得叔叔很可怕?”

“不怕,他們不乖,不聽叔叔話。”

小沈佑晃了晃腦袋,說得非常認真,在他看來,不聽叔叔話的人,全都該罰,包括他的三舅舅。

“佑兒從小就膽大,叔叔是擔心過頭了。”

確定他的眼底真的沒有害怕的情緒,沈涼笑了出來,他家的佑兒啊,以後是要繼承父業,當大將軍的,又怎麼會畏懼這點兒血腥呢。

“父後,父後··小豆子,不怕怕。”

眼見父後隻誇讚大哥哥,小豆子不滿了,拉著他的手臂撒嬌討好笑,小石頭也跟著嗯的一聲:“父後好,他們,壞!”

“哈哈··不愧是朕的兒子,果然有乃父之風,好,甚好!”

搶在沈涼之前,裴元冽心情大好的抱住他們,一人給他們臉上吧唧了一口,可倆包子卻不買他的帳,嫌棄的擦了擦小臉蛋嚷嚷道:“父皇壞壞,要父後,親親!”

“對,小豆子也要,父後親親。”

“小混蛋!”

裴元冽當即哭笑不得,終於能夠體會當初被小祖宗嫌棄的沈達夫夫的感受了,在這些孩子們的眼裡,他這個皇帝啊,估計連涼涼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呢。

“好,父後親親,小石頭,小豆子都是好樣的。”

無視自家被嫌棄後滿臉委屈的皇帝陛下,沈涼伸手過去抱過他們,分彆在他們白嫩嫩的小臉上親一下:“小石頭,小豆子,明日你們父皇就會在朝堂上冊封你們,記住,你們一個是太子,一個親王,普天下之下,除了父皇父後,你們就是最大的,彆人若是冒犯你們,一定不能輕饒知道嗎?不過,你們也不可仗著自己的身份任意欺負弱小,彆人沒招惹你們,你們也不能隨便找事,最後,外公舅舅和叔叔他們是長輩,老林是你們的恩師,將來也是太傅,即便你們的身份比他們尊貴,也不能不尊敬他們,聽不懂沒關係,你們記住父後的話就好,以後等你們長大了,自然就懂了。”

剛滿四歲不久的孩子,肯定是不可能完全聽懂他這番話的,他也不要求他們現在就懂,灌輸給他們自己的人生經驗,隻是他教養他們的一種方式罷了,他也不知道他的人生觀是不是就是完全正確的,但他至少能確定,養成了這種觀念,以後他們才不會被人欺負。

“嗯。”

原先還有些迷糊的兄弟倆不約而同的有力點頭,父後永遠都是對的,他們乖乖聽父後的話就對了。

“叔叔,林林也要,親親。”

另一邊的沈林渴望的拉了拉衣袖,沈涼一扭頭,見兄弟倆全都委屈巴巴的癟著嘴,顯然是感覺自己被冷落了,沈涼微微一笑,放開小石頭兄弟倆改而擁著他們:“好好好,叔叔這不得一個個的來嘛,林兒和華兒也是叔叔的小寶貝哦。”

“嗯。”

終於得到了叔叔的親親和安撫,小兄弟倆開心的笑了出來,沈涼並未再問他們害不害怕,害怕的話,他們也不會還有心情討要親親了,他們家的孩子養得並不嬌貴,膽兒都挺大,他先前的擔心基本是多餘的。

“小石頭,小豆子,你們已經有大名了哦。”

看到這裡,衛澤謙湊上去拉著兩個小孫子看向小石頭兄弟倆,後者歪著頭不解的道:“什麼是大名啊?”

“哈哈··”

見他們的反應如此天真,一屋子的人全都笑了出來,沈涼詳細的跟他們普及了一下大名與乳名的區彆,又認認真真的道:“小石頭,以後你就叫夏秦凜,小豆子你叫夏秦凔,改天讓老林教你們如何寫自己的名字。”

“好。”

兄弟倆行動一致的看看老林,異口同聲的應好。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明日外祖要帶你們去宮外玩兒,父皇也允許你們帶上小白他們,早點去休息吧,不然會起不來的。”

分彆拍拍兄弟倆的小屁股,沈涼抬首跟雷毅他們點點頭。

“父後晚安。”

小兄弟倆一起湊上去一人在他一邊臉頰上吧唧一口,完事兒又轉向他們的父皇,雖然他們更喜歡父後,父皇也是一樣喜歡的。

“叔叔晚安!”

剩下的幾個小包子相繼上前,秦亦藤渴望的看著他,也很想去親一下,但又有點不好意思,沈涼見狀主動拉過他,靠上去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亦藤暫時就跟佑兒他們一起住,明日出去的時候,記得去夏陽王府跟王妃他們說一聲,不可做一個沒有不知感恩的人知道嗎?”

“嗯。”

秦亦藤小臉紅撲撲的,沈涼退回身體才發現,他們家的小祖宗竟癟著嘴不滿的望著他,沈涼當即就心疼了:“佑兒這又是咋的了?”

經他一說,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向來喜歡逗他的裴元冽玩笑道:“小祖宗該不會吃醋了吧?”

“要你管,略略··”

氣鼓鼓的衝他做了個鬼臉,沈佑猛的撲到沈涼懷裡,抱著他們悶聲悶氣的道:“叔叔沒親佑兒,佑兒也要叔叔親親,叔叔你疼疼佑兒。”

這軟軟糯糯的撒嬌聲,誰受得了?

沈涼連忙拉出他,捧著他的小臉左右各親了一下:“好了好了,叔叔哪能不疼我們家佑兒呢。”

“嗯,叔叔晚安。”

終於滿足了,小沈佑又湊上去在他臉上吧唧一口,裴元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真吃醋了啊!”

“略略··”

“哈哈··”

小沈佑扭頭又做了個鬼臉,逗得一屋子人都哭笑不得,皇帝陛下肯定是跟他們父子倆犯衝,貌似他們都不待見他啊,偏偏他還每次都一逮到機會就撩他們,時常搞得一家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了,快去睡吧,”

“好。”

在沈涼的催促下,小沈佑總算走過去主動牽起了雷毅的手,一群小包子離開後,大殿終於安靜了下來,之後他們也沒再說什麼,簡單的說了說明天的事情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本章完】

第443章關於孩子,一起上朝

第443章關於孩子,一起上朝!

帝後宮是裴元冽回來之前推掉原來的建築新建的,沈涼畏冷,裴元冽就讓裴元峰將牆壁全部做成中空的,根據炕的原理,火一燒起來,再冷的天兒屋子裡也暖和得很,除此之外,知道他喜歡泡澡,帝後宮的寢殿後方也像清平王府一樣引流了溫泉,修建了一個四龍吐水的澡池,兩個人就算想在裡麵鳧水嬉戲都成。

“辛苦了。”

從沐浴間出來的裴元冽見沈涼穿著單薄的褻衣褻褲坐在鏡子前打理濕漉漉的長發,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他也沒想到六年沒回來,宮裡那些人全都被養叼了,明日估計朝堂上還會有一番折騰,來了夏國,涼涼不但沒有更輕鬆,似乎還更累了。

“嗬嗬··辛苦什麼?”

抬首望著鏡子裡的他緩緩綻開笑容,沈涼抬手附上他的手:“這是我們的家,你主外我主內,不是應該的嗎?”

是的,他會搞這麼大動作,完全是因為他根本沒拿皇宮當皇宮,而是把這裡當成了他們的家,隻是比清平王府更大的家罷了,既然是家,一切就得按他的規矩來,不順眼或是不必要的人,何必花那些冤枉銀子養著他們?有那個錢,不如投到民間去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什麼內不內外不外的?你知道的,我不介意你乾政。”

放開他,裴元冽拿起軟帕子幫他弄乾頭發,亦邪亦正,不按牌理出牌,這些都是師父和師兄們對他的評價,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那樣的人,很多時候,他做事全憑心情,所以那些所謂的世俗規矩,在他這裡一文不值,隻要他想,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你不介意,文武百官可不會不介意。”

不用想也知道,他大肆清理內宮的事情傳出去,他們會多厭惡他,彈劾他的奏章怕是要堆滿禦書房的龍案了。

“關他們什麼事?你是我的皇後,又不是他們的,涼涼,明日跟我一起早朝吧?”

“嗯?”

閉眼享受他服侍的沈涼緩緩張開眼,目光與他的目光在鏡子裡正麵對上,一抹笑緩緩綻放:“陛下,你是嫌文武百官太多,想氣死一個少一個不成?需要我準備一些救心丸嗎?”

皇後上朝,開天辟地怕是也頭一朝,百官們不氣才奇了怪了。

“氣死了最好,楊萬裡他們都是好官,好友雲翼,他也該為朝廷貢獻一份力量了。”

裴元冽嘴角含笑,眸底邪氣泛濫:“以後每天你都陪我上早朝,完事兒一起在禦書房處理政務。”

他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涼涼有多能乾,他有多愛重他,沒有能力的男人才會借助寵彆的人來保護真正愛的人,譬如是先帝那種狗皇帝,他不需要,他有自信保護好涼涼,再說了,他家涼涼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不會忘了我喜歡睡懶覺吧?要是沒睡醒,你該知道,我有起床氣的。”

天天上朝?

還是饒了他吧,偶爾一次,去氣氣那些老頑固,為救心丸的蓬勃暢銷貢獻一份力量就足夠了。

“那正好,起床氣全都發在那些人身上好了。”

若是讓大夏的文武百官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為了寵媳婦兒,想都沒想就決定犧牲他們,恐怕會氣得在金鑾殿上哭喊先帝吧?

“你啊!”

沈涼轉過身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見自己的頭發已經乾了,本想拉他坐下來幫他弄,誰知道裴元冽內力一催,頭發衣服很快就全都乾了,一時間,沈涼眼底爬滿了羨慕嫉妒恨,當年他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著學個武功什麼的呢?瞧瞧,這多省事兒。

“陛下,我們是不是該考慮給小石頭他們添個弟弟或妹妹了?”

羨慕隻是短暫的,沈涼上前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隻著單薄褻衣褻褲的身體貼上他的身體,輕啟的櫻唇一張一合,微微輕啟,無形中散發著勾人的魅力,裴元冽隻覺體內的邪火轟的一聲燃燒起來,但他說的話又讓他皺緊了眉頭,兩手摟住他交握於他後腰,裴元冽俯身咬住他的耳朵:“兩個孩子還不夠嗎?生那麼多乾嘛?你要喜歡孩子,不如就將小祖宗他們留在宮裡,咱們就不折騰了吧?”

至今他都忘不了他生孩子的艱難,哪怕他的身體經過四年的將養,已經變得很好了,他也不想他再遭那份罪,小石頭和小豆子一個能繼承他的帝位,一個應該可以繼承涼涼的衣缽,已經足夠了,至於雙兒或女兒,老二那裡不是有一對嘛。

“我不會有事的。”

沈涼何其精明,立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偎進他懷裡柔聲繼續說道:“不管是雙兒還是女人,頭胎本來就比較艱難,何況我當時還是雙胎,加上年齡不大身體也不太好,會那樣都是正常的,最後不也一樣熬過來了嗎?如今我的身體已經養好了,年紀也合適了,再生產肯定不會那麼艱難了,彆擔心好嗎?”

他喜歡孩子,兩個遠遠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更多。

“誰說的?你看魏潭,他難道不是頭胎?人生孩子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額··”

老魏那是變態好不好?

沈涼讓他給說得啞口無言,誰讓他們之中出了老魏這麼個叛徒呢?想當年他生產的時候,慕容家的人前來王府請他,他還沒趕到呢,人家就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唉··人比人真的氣死人,他在懷孕期的確沒遭過什麼難,但生產就··若是他像老魏那麼順利,元冽也不會一再反對他再懷孕了,他記得當初他們沒成親以前,元冽好幾次都開玩笑說要他們以後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自從親眼見過他生產的艱難後,他連玩笑都不開了,絕口不提孩子的事兒。

“彆說孩子的事情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說著,裴元冽打橫將他抱起來,三步並兩步走向散發著原木香味的梨花木大床,高大的身體順勢壓在他的身上,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低頭就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沈涼拿他沒轍,隻能暫時先放下這個問題,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主動張開嘴伸出舌頭與他的舌頭交纏起舞,激情一觸即發,兩人一邊交換著不同的角度索取對方嘴裡的甜美,一邊撕扯對方的衣服,單薄的褻衣很快就被隨意的丟在地上,裴元冽火熱的身軀與沈涼泛著少許冷意的身體**裸的貼在一起,未免冷到他,裴元冽還拉起一旁的錦被蓋住兩人**重疊的身體。

這一路上,夫夫倆基本沒有放縱的交纏過,回到夏國皇宮的第一晚,兩人都釋放了自我,解鎖了不少新姿勢,火熱的激情差不多燃燒到下半夜才結束,要不是顧慮卯時還要早朝,估計裴元冽能纏著親親媳婦兒胡鬨一整個晚上。

“扣扣··”

“陛下,寅時三刻了!”

寅時三刻,敲門聲響起,尹錐的聲音傳了進去,剛睡兩個時辰的沈涼煩躁的翻個身,拉過被子蓋住頭,同時睜開眼的裴元冽不覺好笑,側身一把抱住他,靠在他耳邊沙啞的說道:“小懶豬起床了,乖,今天辛苦一下,陪我去上早朝,晚點回來你再接著睡。”

“不要··”

拒絕的聲音渲染著濃濃的困意,沈涼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扣扣··”

“陛下,你起了嗎?”

敲門聲不斷,尹錐詢問的聲音再度響起,裴元冽幾不可查的皺眉:“滾,朕自己會洗漱穿戴。”

“咣當··”

“是是是··”

屋外明顯一陣忙亂,尹錐的聲音抖得不成調,他咋感覺自己越來越沒用了?哪天陛下不會把他也一起趕出宮吧?嗚嗚··他容易嗎他?大內總管果然不是人乾的。

裴元冽自然不可能聽到他的心聲,想了想之後,他乾脆直接掀開被人,打橫將渾身布滿激情痕跡的沈涼抱了起來,冷意襲來,不著一縷的沈涼下意識的往他懷裡鑽,頑固的不願意睜開雙眼。

“到底是誰規定卯時就要上朝的?太不人道了。”

當裴元冽再將他抱出來的時候,沈涼已經醒了,隻是臉色非常不好,起床氣不是一般的大,裴元冽不顧自己渾身**,遛著鳥拿出鳳袍一一給他穿上,大紅的袍子上繡滿了精致的鳳凰,一隻隻活靈活現的,仿佛全都要振翅高飛一般,當著裝完畢,裴元冽發現,他再次被自己的媳婦兒驚豔到了,太美了,宛如真正的鳳凰化身一般。

“涼涼,我愛你!”

捧著他的臉,裴元冽近乎癡迷的湊上去一口含住他的唇瓣,全然不顧自己還渾身**著,隻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他有多愛他。

“嗯··夠,夠了··”

這個吻激烈又持久,直到沈涼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才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推開他,唇齒分離的那一刹,牽起一根根**的銀絲。

“呼呼··”

靠在他的懷裡,沈涼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半響後才啪的一聲拍上他的胸口:“不怕凍著啊,快去換衣服,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嗯。”

眼瞅著馬上就卯時了,裴元冽也沒有再糾纏,反身拿起自己的龍袍換上,心裡倒真考慮起是不是更改一下早朝時間的問題來了,卯時貌似真有些不太人道啊,想多親他家涼涼兩口都沒時間。

“鳳冠也是特彆訂做的?”

梳好及腰長發,沈涼捧起火紅色鑲嵌同色寶石的鳳冠,不用於女人戴的款式,這枚鳳冠的冠身做成了四鳳拱珠的形狀,除去冠身,十六根金絲朝四麵八方散開,尾端都鑲嵌著一顆紅寶石,使之自然垂落,華貴非常,一看就是下了狠功夫的。

“嗯,朕親自設計的,如何?”

已經穿戴好的裴元冽邊說邊走過去拿起鳳冠,親自戴在他的頭上,一時之間,本就因為鳳袍而美麗非常的沈涼更加絕豔,但不是那種豔俗的豔,而是貴不可攀,足以令所有人都相形失色的豔,裴元冽從他的背後抱他,下巴墊在他的肩窩上有些不爽的道:“突然不想讓彆人看到你了。”

媳婦兒的美,隻有他能看,可以的話,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將他揣在兜裡,隨身帶著,以防彆人覬覦,同時自己想他的時候也能拿出來摸摸舔舔再這樣那樣一番。

“有那麼誇張嗎?”

沈涼忍不住失笑,他知道自己長得好,但也沒好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吧?他啊,就會逗他開心。

“不誇張··”

“扣扣··”

“陛下,卯時了。”

裴元冽還想說點什麼,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俊美臉龐瞬間罩上一層寒霜,沈涼默默的為小錐子默哀兩息,拉著他坐下來,親自給他戴上皇冠,看著鏡子裡一身龍袍氣勢逼人的他,沈涼笑了,笑得特彆燦爛,誰說隻有他長得好,他家夫君明明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嘛。

“陛下··”

久久沒有等到他的反應,尹錐似乎快要哭出來了,卯時準時上朝,文武百官全都到了,他們家陛下貌似還沒動靜呐。

“啪嗒!”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拉開,尹錐下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向後倒跳兩步,當他看到一臉屎樣的裴元冽,再看到一身火紅色的鳳袍,如同置身火焰中,貴不可攀,氣度不凡的沈涼時,整個人都傻住了,這是皇後娘娘?會不會太美了點?

“走了。”

他的反應取悅了裴元冽,先前的不爽瞬間消失,裴元冽執起沈涼的手,帶著他步出寢宮,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的尹錐連忙帶著一群捧著聖旨的小太監追了上去,連沈涼為何會跟皇上一起都忘了問,滿腦子都是他們家娘娘盛裝打扮那逼人美。

【本章完】

第444章聖旨立後,廢除六宮

第444章聖旨立後,廢除六宮

“皇上怎麼還沒來?卯時都過了。”

“皇上這一路上怕是累了吧,六年沒早朝,彆說舟車勞頓的皇上,就是我這把老骨頭都差點起不來。”

“對啊,其實皇上再休息幾天也沒什麼。”

“你們聽說沒有,今兒本官進宮的時候聽說,昨兒夜裡皇後當眾杖斃了一個掌事嬤嬤和一個一品女官,還要遣散宮內所有女官嬤嬤和宮女。”

“你也聽說了,皇後未免太亂來了,宮裡多少人都是有規格的,怎能說遣散就遣散?以後若是有皇妃進宮了,誰來伺候她們?”

“皇妃?哼,你們想得太簡單了,就他的舉動,哪裡是能容下皇妃的?”

“萬大人的意思是··”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百官早已齊聚,眼看著卯時已過,皇上還沒有來上朝,百官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是誰先說起沈涼的,沒多大會兒時間,幾乎每個人議論的都是他了,同樣來上朝的裴元峰淡定的站在那裡,絲毫要加入他們的意思都沒有,已經知道些什麼的藍韞禪也默不作聲,哪怕他們都知道,皇後那一串的大動作。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音陡然響起,文武百官俱是一怔,視線不約而同的轉向大殿外,隻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裴元冽高高執起沈涼的手,夫夫二人一同走了進來,火紅色的鳳袍長長的拖曳在地,金線刺繡的鳳凰栩栩如生,仿佛每一隻都活過來了一般,沈涼的美在它的襯托上更加逼人,同樣大紅色的特殊造型鳳冠,行走中自然垂落的紅寶石晃出優美的弧度,無形中又為他添加了幾分活力,加上他那通身碾壓人的氣度,整個人如同被火鳳包裹簇擁,大殿上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甚至連下跪三呼萬歲都忘記了。

沈涼那毫無瑕疵的美與烙印在骨子裡的氣度震驚了滿朝文武!

鳳眸淡淡的一掃,裴元冽幾不可查的撇撇嘴,執著沈涼的手一步步踏上階梯,毫不避諱的讓他跟他一起坐在純金打造,鑲嵌著各色寶石的龍椅上,帝後倆不論長相身段氣度皆屬上上乘,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的氣場都是屬於強勢的一種,卻不會互相抵觸,而且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兩人坐在一起,宛如一幅完美得無可挑剔的畫卷,哪怕是不待見沈涼的大部份官員,也不得不承認,兩人確實如同帝後典範,無可指摘。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最先反應過來的裴元峰曬然一笑,三呼萬歲跪了下去,緊跟著藍韞禪也抱拳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果說他昨日隻是看在裴元冽的麵子上才臣服,那現在就是真心誠意的接受沈涼這個皇後了,剛剛的一刹,他隻覺普天之下,能配上皇上的,隻有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了他們帶頭,大部份的文武百官都跪了下,站在百官最前端的左相呂束仁瞪眼望著不但出現在金鑾殿上,還敢肆無忌憚的與皇帝並肩坐在龍椅上的沈涼,直到裴元冽帶著警告的視線掃過去,呂束仁才一驚,連忙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可是,他依然選擇了忽略沈涼,顯然還是不拿他當皇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剩餘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跪下,他們都以呂束仁為首,高坐在龍椅上的裴元冽眼眸閃了閃,在他想發作的時候,沈涼伸手過去附上他的手,微笑著搖搖頭,這才剛開始而已,他們要玩兒,他就陪他們慢慢玩兒,反正他彆的沒有,就時間最多。

“平身!”

“謝陛下!”

讀懂了沈涼眼底的意思,裴元冽耐著性子一揮手,文武百官謝恩起身,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裴元冽又沉聲道:“小錐子,宣旨!”

宣旨?宣什麼旨?

百官不禁有些疑惑,視線不約而同的轉向尹錐,隻見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手裡好像抱著好幾份聖旨,眾人眼皮一跳,感覺要出事。

“是。”

尹錐帶著小太監上前兩步,回身從小太監那裡取來一份聖旨展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化身秦國清平王期間,幸得秦國東陵候府嫡次子沈涼為妻,沈涼賢德仁厚,愛民如子,頗具母儀天下之風,朕亦深深愛之重之,逐立沈涼為後,賜字仁德,令,朕當日在秦國迎娶皇後時曾指天發誓,今生今世,隻他一人,故,朕將為他清空六宮,在位期間不采選,不賜封任何妃嬪,後宮唯他一主,欽此!”

果不其然,這第一封聖旨就讓百官預感應驗了,立沈涼後位就算,賜字仁德也算了,他居然還要為他清空六宮,不納任何人為妃,這未免也出格了!

“陛下不可!”

尹錐話音方落,還沒有合攏聖旨,左相兼輔政大臣呂束仁就滿臉漆黑的站了出去:“陛下,你既愛重沈公子,要立他為後,老臣也無話可說,可我大夏越來越強盛,皇室血脈卻越來越凋零,如今陛下好不容易回來了,正是該廣納妃嬪,為大夏皇室開枝散葉的時候,你怎能為了皇後一人廢除整個後宮?”

呂束仁不可謂不痛心疾首,沈涼為後的事情聖旨已下,他也願意退步,可皇上要為沈涼清空六宮,那就絕對不行。

“哦?”

本來就一直耐著性子的裴元冽怔了怔袖擺輕挑眉峰,好半響之後才淡淡的說道:“當年朕迎娶皇後時的誓言普天之下誰人不知?呂相是要讓朕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還是希望誓言應驗,朕天打五雷轟而亡?”

他的語氣很淡,聲音也不大,所說的每一個字卻都重重的撞擊著文武百官的耳膜。

“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呂束仁見狀連忙跪了下去,深深的給他磕幾個響頭後才再度抬頭:“陛下言重了,老臣並沒有讓陛下做一個背信棄義之人,也沒有望著誓言應驗的意思,隻是當時你身處秦國,很多事情都迫不得已的,兼之你那時又是清平王的身份,誓言理應無效,大夏皇室血脈凋零,望陛下以大夏為重,摒棄個人私情,廣納嬪妃,雨露均沾,為皇室增添更多子嗣。”

語畢,呂束仁又深深的伏身。

“臣等附議!”

畢竟他要做的是廢除六宮,關乎皇室血脈傳承,不管是不是以呂束仁為首的大臣,這一次他們全都站了出來,隻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依然巍峨不動,其中就有裴元峰和藍韞禪,此二人本就了解裴元冽,加之早就知道他有多愛重沈涼,根本沒打算在他們夫夫倆的事情上指手畫腳。

“不管朕是大夏皇帝還是秦國清平王,誓言既出,豈能無效?呂相,還有你們,好個廣納嬪妃,雨露均沾,為皇室開枝散葉,在你們的眼中,朕是皇帝還是種豬?朕有多少兒子,還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要不乾脆朕的皇位也讓給你們來坐?”

裴元冽一身的慵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淩厲與強勢,他們要納多少小妾他沒興趣管,但他裴元冽,這一生隻要沈涼,不管他們什麼都不可能改變。

“臣等惶恐。”

百官們嚇了一跳,齊刷刷跪倒一片,裴元冽輕哧一聲冷笑道:“你們有什麼惶恐的?朕看你們一個個都囂張得很,氣勢比朕還要足上三分,怎麼,朕六年不曾回國,你們就忘記朕的存在了?廢除六宮,朕意已決,誰要是有意見,朕準其告老還鄉!”

此話一出,全殿嘩然,百官們不敢置信的抬眼,他的意思是,誰再反對他廢除六宮,他就罷免誰?

“陛下··”

“禮部尚書想告老還鄉?朕準了!”

禮部尚書才一張嘴,裴元冽就一陣搶白,誰也沒想到,他竟真的說到做到,衝動開口的禮部尚書不敢置信的微張著嘴,忽然又跟出去一樣激動的說道:“陛下要臣告老還鄉,臣不得不尊,可臣還是要說,先帝將皇位傳給陛下,是因為陛下乃他唯一的血脈至親,皇上是否能開枝散葉,子嗣昌隆,全都係在陛下一人身上,如今陛下不顧我大夏與秦國的血海深仇,非要立一個秦國權門嫡子為後,聖旨已下,臣等亦不得不接受,可陛下還要為他蕭清六宮,此生獨寵他一人,臣以為,不止是這滿朝文武,我大夏百姓也不會接受,九泉之下的先帝更不允許,陛下,你就不怕將來無顏下去麵見先帝,麵見大夏的列祖列宗嗎?”

禮部尚書老淚縱橫,不可謂不語重心長,痛心疾首,說得滿朝文武皆露出同仇敵愾的表情,可··

“本宮沒記錯的話,禮部尚書的嫡長孫是雙兒吧?”

始終未曾做聲的沈涼忽然開口,淡然的嗓音悅耳動聽,如鵝毛一般輕飄飄的撩撥著每一個人的耳朵,禮部尚書在短暫的怔愣後皺眉道:“是又如何?娘娘好手段,短短一天不到就連下官家裡有些什麼人都查得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