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百姓的決絕,射殺錢閣老!(2 / 2)

權門毒後 顏若優雅 18807 字 3個月前

“嗬嗬··”

沈涼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他的粉飾太平,也笑自己曾經的愚蠢:“秦雲深,那不是夢,你所謂的夢裡的一切,全都是我曾經經曆過的,以前你不是問過我,為何不待見你嗎?因為我是從多年後回來複仇的魔鬼,劉文錦劉舒涵,沈薔沈蕭,以及沈家每一個人的死和你與前世一切不同的軌跡,都是我一手操縱安排的,那是你們欠我的,秦雲深,你知道我前世今生最後悔的是什麼嗎?就是傻傻的愛過你,陪葬了十年青春在你的身上,最後卻落得慘死的下場,也害了所有真正對我好的人。”

原本,他已經放下了,不想在秦雲深的身上浪費時間,一切都準備交給他家皇上,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不會插手,沒想到秦雲深卻在這個時候提起了曾經,還一副很後悔的模樣,再也沒有比這更狗血諷刺的事情了。

“不,不是的,我沒想過要讓你死,涼涼你相信我,我隻是想等衛家沒了後就接你回宮,隻有你才配做乾元正宮的主人,沈薔告訴你那些都是胡說的,我從沒想過立她為後,我···”

聞言,秦雲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衝上去急切的解釋,可當他對上沈涼毫無波動的眼神,看到他嘴角嘲諷的弧度後,剩下的話全部哽在了喉嚨深處。

“秦雲深,你現在這樣算什麼?祈求我的原諒,還是告訴我,你原來是愛我的?”

沈涼黑亮的眸子依然是那麼好看,可裡麵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對上他的雙眼,秦雲深隻覺渾身冰涼,這一刻他終於徹底的意識到,在他最後一次祈求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他了,一開始他對他還有恨,如今卻是連恨都吝於給他了。

“前世種種,我已經放下,秦雲深,彆再來惡心我,如今我是夏國皇後,你是秦國太子,我們唯一的關係就是敵人。”

不想再跟他討論前世今生愛不愛的問題,沈涼說完後徑自拉著麵色不好的裴元冽轉身。

“等等。”

在他們即將走下吊橋的時候,秦雲深突然又叫住他們了,夫夫倆誰也沒有回頭,看到他,他們隻覺得汙眼睛,秦雲深似乎也不強求,隻是摸出一物丟給他們:“對不起··”

“殿下!”

“噗通!”

誰也沒有想到,秦雲深在說完最後三個字後,竟直接翻過吊橋的圍欄跳進了護城河中,葉添與他的影衛一個個全都想都沒想就撲了下去,可已經沉入護城河的秦雲深卻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在看到夢境結局,猜到那有可能是他們的前世,涼涼甚至帶著前世的記憶時,他就沒想活了,除非涼涼能原諒他,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可涼涼卻用最平靜的方式告訴他,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如此,也好!

秦雲深輕輕的閉上眼,任由自己的身體不斷往下沉,胸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河水,可他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腦海裡浮現的是沈涼穿著大紅鳳袍,與他攜手一同入主皇宮的畫麵,他隻願將自己的生命停留在那一刻!

“殿下!”

影衛將秦雲深撈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奇怪的是,他的嘴角卻掛著一抹沒有散去的微笑,仿佛是在臨死之前達成了什麼心願一般。

“殿下,殿下你醒醒,殿下··”

葉添瘋狂的搖晃著他,可惜,他再也不可能給他回應了。

護城河的另一邊,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秦雲冽夫夫收回視線,低頭一起看向秦雲深丟給他們的東西,那是一塊虎符,以兩人的精明,幾乎瞬間就猜到,它是號令龍虎營與皇城軍的虎符,可是他們並不覺得高興,以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打進皇城,不需要秦雲深最後的給予。

“就當是他償還前世欠我的一切吧,自此之後,我與他,兩不虧欠。”

思及無辜的百姓,沈涼最終做了決定,他與秦雲深之間,就算是徹底的畫下句點了。

“聽你的。”

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裴元冽也不打算說其他的了,再次擁著他步上吊橋,右手高高舉起虎符:“龍虎營皇城軍聽令,打開城門,迎夏**隊入城,違令者,軍法伺候!”

攜帶著渾厚內力的聲音清晰的傳遍了城樓上下,本就無心戰鬥的秦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丟下兵器:“是。”

“開城門!”

伴隨著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原本隻是稍微掀開一條縫隙的城門慢慢大打開,龍虎營和皇城軍士兵黑壓壓的跪了一地,不過並未看到他們的統領,想必是悄悄回宮給狗皇帝報信去了,畢竟他們全都是狗皇帝的心腹,至於那些先前跟錢閣老一起來的大臣,早在秦雲深出城的時候,他們就遁了。

“進城!”

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沈涼重新跨於馬背上的裴元冽一聲令下,五十萬大軍瞬間精神抖擻,當裴元冽夫夫倆經過葉添等人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處置他們,可令人意外的是,他們並未做任何的停歇,仿佛當他們是空氣一般。

“殿下,屬下不會讓你孤單的。”

抱著秦雲深的屍體坐在地上,葉添茫然的看著夏國士兵路過,等到大軍全部進城後,他才跌跌撞撞抱起秦雲深,影衛們想上前搭把手也被他拒絕了,他就那樣抱著秦雲深的屍體一步一步蹣跚的走向吊橋,走出了所有的人視線,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第547章殺進皇宮,對峙狗皇帝!

“皇後,皇後你回來了··”

“皇後娘娘··”

“皇後··”

“夏國萬歲!”

“萬歲!”

太子秦雲深主動交出虎符,跳下護城河自儘身亡,裴元冽夫夫騎在馬上帶著五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城,早已擁擠在城門內的百姓激動的呐喊,回來了,他們的皇後與皇上一起率領著夏國大軍打回來了,以後在他們的統治下,他們必然會擺脫如今的艱難與貧窮,吃飽穿暖,安居樂業。

百姓們的堅定,來自那些年沈涼等人從不間斷的付出,大部份的百姓都是淳樸的,當初沈涼是怎麼待他們的,如今他們就會如何加倍的回報。

跨於馬背上的裴元冽夫夫相視一笑,百姓的支持是他們最大的底氣與動力,民乃國之根本,秦皇室就是失去了民心才會潰敗得如此徹底。

帝後夫夫乘著百姓的擁戴緩慢前行,開陽天璣等人不需要他們吩咐,自動自發的安排將領率兵前去接管其他的城門,龍虎營和皇城軍也暫時被他們控製了起來,等待帝後夫夫處理,同時昨夜才趕來與他們彙合,任職戶部的淩雲翼也熟練讓人控製了各個皇親國戚與文武官員的府邸。

即便不費一兵一卒進入了皇城,他們要做的事情也非常多,最後跟隨裴元冽前往皇宮的隻有玉衡等人率領的五萬鐵甲衛和隨時保護沈涼的百餘幽冥暗衛。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主動交出了虎符,並且已經投入護城河自儘了,秦雲冽夫夫親自率領夏軍進城了,最多一個時辰後就會抵達皇宮。”

乾陽正宮,影衛統領忽然現身,躺在床上修養的皇帝嗖的一聲坐起來:“你說什麼?!”

皇帝瞪眼欲裂,是他說錯了還是他聽錯了?秦雲深怎麼可能主動交出虎符還自儘了?

與他相反的是,立在一旁的楊安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眼底快速滑過一抹狂喜,快了,馬上小主子就要打到皇宮來了,主子們和義父喊冤二十多年,很快就會平反了,沒想到他真的有機會親眼看到主子們大仇得報的那一刻,若不是常年的隱忍命令他必須冷靜,楊安都忍不住要痛哭流涕了,沒人知道他這二十多年潛伏在敵人的身邊又多痛苦,天知道他曾多少次想弄死狗皇帝。

“不可能!”

在楊安命令自己冷靜的時候,影衛統領又詳細說了一遍城樓外發生的事情,皇帝惱怒的反駁,根本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的龍虎營和皇城軍居然沒排上用場,被秦雲深拱手送給了秦雲冽,如此殘忍的事實讓他如何接受?

“皇上,皇上不好了,夏軍進城了··”

現在自城樓悄悄逃離的龍虎營和皇城軍統領不顧宮人的阻攔,驚慌失措的闖了進來。

“你們給朕閉嘴!”

皇帝憤怒的大吼,闖入的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還是影衛統領硬著頭皮說道:“皇上,現在逃還來得及,讓屬下們護衛你逃走吧。”

“逃?朕是皇帝,這裡是朕的皇宮,朕為什麼要逃?”

他一輩子將皇位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皇宮就是皇帝的象征,他怎麼可能會逃?

“可是··”

影衛統領皺眉,嚴格說起來,影衛不該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的一切都是屬於主人的,包括生命和思想,可他們不是皇帝最開始的那一批影衛,跟隨在他身邊不過短短幾年,平日裡自然是隻效忠他一人,這種生死關頭,他們卻開始有了不同的想法。

“傳曾桂新!”

警告性的瞪他一眼,皇帝陰測測的下令。

“是。”

影衛統領躬身退了下去,皇帝又抬手招過楊安,作勢就要下床:“小安子,伺候朕更衣,朕要去金鑾殿!”

他才是天命所歸的皇帝,秦雲冽不過是亂臣賊子,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龍椅上。

“陛下不可,你連站都站不起來,如何能去金鑾殿?”

楊安伺候了他二十年,豈會猜不到他的想法,死到臨頭還想要體麵,想給小主子們添堵?做夢!

“更衣!”

皇帝根本不聽他說什麼,陰沉著臉再次強調,可楊安也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有要動作的意思,仿佛是跟他杠上了,就在皇帝將要發作的時候,曾桂新大跨步走了進來,非常時期,也沒有再理會什麼禮節不禮節的問題了,特彆秦雲冽夫夫已經率領鐵甲衛往皇宮來了,皇宮亂成了一團,禦林軍隱隱也不受控製,他更是沒有心思去管那麼多了。

“末將曾桂新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單膝跪地,一身戎裝的曾桂新抱拳微低著頭,秦皇室大勢已去,他也知道,他們是在劫難逃了。

“立即調動所有禦林軍堵住宮門,不準讓秦雲冽輕易進宮。”

收回與楊安對峙的雙眼,皇帝滿麵陰沉的吩咐,哪怕隻剩下三萬禦林軍,他也不會讓秦雲冽好過。

“這··”

以往從不反駁他的曾桂新遲疑的抬起頭,都這種情況了,投降才是最好的方式吧?再怎麼說他也當了將近十年禦林軍統領,實在是不希望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兵一個個全部慘死了,聽說秦雲冽善待降兵,他們主動投降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怎麼,你也想違抗朕是不是?”

雙眼危險的一眯,皇帝滿眼陰鷙的望著他,曾桂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連忙抱拳道:“末將不敢,末將馬上就去安排。”

說著,曾桂新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可··

“陛下,鐵甲衛打進宮裡來了。”

“什麼?不是說還有一個時辰嗎?”

影衛統領再次現身,皇帝激動的怒吼,整個寢宮的人都忍不住有些瑟瑟發抖,生死麵前,誰又敢說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怕?

“回稟皇上,鐵甲衛個個武功高強,在告彆百姓後,秦雲冽夫夫就帶著他們騎馬飛奔到皇宮來了,速度快了起碼一倍不止。”

百姓都知道他們要乾什麼,雖然不舍,卻也個個都自覺的讓出了道路,他們是真正愛戴秦雲冽夫夫的,也難怪人人都說沈涼是百姓的親兒子了。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擋住他們?”

皇帝衝著曾桂新何元浩等人憤怒的嘶吼,可能是情緒波動他,好不容易養好一點的身體又難受了起來,劇烈的咳嗽不絕於耳。

“末將告退。”

曾桂新等人見狀不得不硬著頭皮離去,楊安再次給皇帝送上了藥丸,他還不能死,至少不是現在。

“殺!”

皇宮入口不遠,開陽天權等人率領著鐵甲衛衝散了禦林軍的秩序,兩軍瞬間交戰,兵器碰撞與慘叫聲不絕於耳,鐵甲衛經曆過無數戰役,是真正的精銳,養尊處優的禦林軍又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哪怕曾桂新何元浩等人趕來,也隻能節節敗退。

“啊··”

不到一個時辰,鐵甲衛就攻到了乾陽正宮,剩餘的禦林軍縮成一團,滿眼恐懼的往後倒退,根本不敢與他們交鋒了,而鐵甲衛卻是越戰越勇,如嗜血惡魔一般強勢收割著他們的生命,渾身是傷的曾桂新見狀痛苦的閉上眼,率先丟了兵器:“我們投降,請放過剩下的人。”

他沒打算活命,作為皇帝的心腹,他知道秦雲冽夫夫饒了誰都不可能饒了他,他隻想為剩餘的士兵爭一條生路,這是他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情了。

“老曾你瘋了?”

原皇城軍統領何元浩不敢置信的瞪眼,龍虎營統領校尉全都被毫不留情的斬殺了,他們投降隻有死路一條。

被幽冥暗衛護衛著的秦雲冽夫夫駕馬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殺,一個不留!”

誰都沒有想到,傳說優待降兵的秦雲冽會如此不留情,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優待降兵,是因為那些士兵大部份都是無辜的,但禦林軍不同,他們就是皇帝的狗腿子,沒幾個是真正無辜的,不但不能為他們所用,將來還很有可能成為軍中毒瘤,裴元冽如此精明之人,又豈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是。”

“啊··”

沒給剩餘那些禦林軍反應的機會,鐵甲衛一湧而上,如同砍菜瓜一樣砍殺那些早已嚇得戰意全無,根本無力反擊的禦林軍。

“不,不要,夏皇饒命··啊··”

何元浩臨死前大喊著求饒,可開陽卻是反手就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跨坐在馬背上的裴元冽夫夫始終冷漠的看著眼前的殺戮,哪怕皇宮的地麵已經被鮮血染紅,到處都是殘肢斷骸,隨便呼吸一口空氣也帶著濃鬱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他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波動。

“啊··”

當最後一道慘叫聲響起,三萬禦林軍,一個都不剩,裴元冽讓天權等人帶兵搜索皇宮,將皇帝的妃子心腹全部控製起來,他則帶著沈涼跨入了乾陽正宮,楊鵬夫夫和先前就跟他們彙合的袁韶夫夫帶領著幽冥暗衛跟在他們的身後。

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到寢室,因為,穿著龍袍的皇帝已經在宮人的攙扶和影衛的護衛下出來了,彼此雙方在乾元正宮的大殿上碰了個正著。

“秦雲冽!”

借助宮人的攙扶才能站立的皇帝兩眼跟淬了毒一樣狠狠的瞪著為首同樣一身龍袍鳳袍的秦雲冽夫夫,秦雲冽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齒縫裡蹦出來,他做夢也沒想到,當年的老清平王竟如此膽大,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保住了這個小畜生,那些年他居然毫無所覺,導致他現在羽翼豐滿,竟殺到皇宮來找他報仇了,早知道他就是秦雲冽,哪怕絞儘全部的力量,他也會先滅殺了他再說。

他的恨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裴元冽夫夫雙雙撇嘴,他有什麼資格恨?真正該恨的是他們,若不是他和他的賤人母親,以及該被挫骨揚灰的先帝,先太子夫夫和整個後族又怎麼可能死得那麼冤屈?既然他們做了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他們回來報仇有何不對?老天爺是公平的,不可能每次都向著他,輪也該輪到他血債血償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