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澈問完這句話就發現,一貫笑眯眯的師兄們此刻都沉了臉色。
這個人是不能提嗎?杜聿風遲疑地想著。
而薑澈卻沒那麼多的考量,他想知道的一定會問個清楚。
師兄們歎了口氣,沉默良久,才問道:“你們怎麼會知道那個人的?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絕對遇見了一些事情,不然薑澈今天也不可能那麼反常。
“說吧,在那屋裡見到什麼了?”一個師兄抱著胳膊問道。
“‘血月’,我們半月宗的‘血月’。那麼危險的武器,我們自己門派都已經銷毀,停止學習和使用了,為什麼踏雲門還會有這種東西?”那個笑眯眯諷刺節目組是一群俗人的半月宗弟子,聖玉楓急道。
那個武器之所以名為‘血月’,是因為它造成的創口深可見骨,血色中隱隱可以看見骨頭,嫩白的顏色仿佛月亮。
“這種殘酷的武器為什麼還會有人使用?”聖玉楓道,其他師弟們也都情緒激動。
隻是門派切磋而已,用這種武器的人何其惡毒!
師兄們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神情中看到了無奈。
一個師兄語氣核善地說道:“‘何其惡毒’?小崽.子,我看你們是皮癢了,連師兄都敢罵?”
另一個師兄揣著手,眯著眼睛笑得像隻狐狸,道:“實話告訴你們,‘血月’以前就是我們用的,說話注意點兒。”
師弟們頓時仿若雷擊,他們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師兄們看起來那麼和善,居然也用過這種武器。
“不可能,這也太殘忍了……”師弟們神情恍惚地喃喃道,他們從來不知道師兄們居然瞞了他們這麼多。
一個師兄瞪了那兩人一眼,無奈解釋道:“嗯,怎麼和你們說呢,你們現在隻是‘切磋’,和我們當時其實很不一樣的。”
他解釋道:“我們當時著實有些血腥,不提也罷。當時的很多武器現在都因為各種原因停止使用了,你們從沒接觸過,自然就有些難以接受。”
他笑道:“包括現在門派大比,你們不是總覺得師兄們把你們的大比當兒戲嗎?因為我們也是經曆過的,當時的大比可和你們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的大比和當初的比起來,說是遊戲也不過分。”
“不過師兄們也很在意你們大比事宜的,你們也很棒。”那師兄又趕忙安撫道。
而師弟們已然怔怔出神了,儘管師兄們說得隱晦,但不難聽出來他們那時各派比拚的殘酷,畢竟連‘血月’這種武器都算尋常,當初廝殺的血腥可見一斑。
“所以說你們現在的條件好,切磋都跟玩似的……要知道珍惜啊,臭小子們。”一個師兄感歎地說道。
薑澈垂下了眼眸,緊貼著那枚暗器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他從不知以前的大比是這般凶險的,居然還沾沾自喜了那麼久,簡直就像……井底之蛙。
他忍不住去想,那種大比中能多次勝出的人,他的天賦究竟恐怖到了何種地步?
薑澈問道:“所以,踏雲門的人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人真的贏了很多次大比?”
實際上不用師兄們回答,他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可他實在不解,那般厲害的人,為什麼他從未聽師父師叔們提起過?
而且有那樣的人在先,為什麼師父師叔們還對他這般誇讚?
他根本就比不上。
“為什麼我從未聽你們提起過?”薑澈還是問了,他實在是不甘心,巨大的挫折感宛如藤蔓,一點點纏上了他的胸口,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然而師兄們對視了一眼,都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不可說。”一個師兄高深莫測地忽悠道。
然而師弟們發現師兄們瞞了他們這麼多的事後早不吃這套了,糾纏在後麵問個不停。
師兄們頭疼道:“真沒法告訴你們。”
“他的存在可以說是各門派的汙點了,所以是忌諱,不能提。”
“總之,你們隻要知道不能在師父師叔們麵前提起這個人就行了,他們絕對會生氣的。明白了嗎?”師兄們頭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