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說些胡話。”麵對東方鶴這堪稱是大逆不道的話,他的師父隻是這麼不輕不癢地說著。
師父一貫都是這個情緒,這也是東方鶴最恨的地方。
不管他說什麼,親近的話也好,委屈的話也好,亦或是咒罵崩潰,清淵都像一座山一樣,永遠無法撼動,永遠冷靜自持。
簡直像個脫離塵世的仙人,所有事情在他的眼裡似乎都沒有絲毫意義。
清淵隨意摸了摸東方鶴的臉,仿佛一個真的慈愛的長輩那樣,殘留在指尖上的黏黏糊糊的傷藥也被抹了上去,在東方鶴臉上留下一道白印子,讓他看起來就像個過於粗心的頑童一樣。
“彆再做那種蠢事了,臟兮兮的,很難看。”清淵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一般,語氣還是輕飄飄的。
東方鶴嗤笑一聲,懟他道:“當初明明是你要我們去做,現在你又嫌臟了?師父,你的心思可真難猜啊。”
“這麼多年,我都從來沒有看透過你。”
清淵像是自動忽略了他話裡嘲諷的部分,隻垂下了眸子,淡淡道:“隻是讓他們去做。”
從沒有什麼‘我們’。
東方鶴沒聽懂:“什麼?”
“是你自己非要爭過來做的。”清淵道,聲音清冷。
“是!是我自己爭過來做的,是我自負,是我好大喜功!”東方鶴氣上頭完全沒聽師父到底說了什麼。
他被師父這個態度又勾起了往事的記憶,眼眶愈發紅了:“所以你那麼討厭我,所以你趕我走!”
“所以你才更喜歡大師兄!”東方鶴咬牙道。
這句話脫口而出,像是已然憋悶在心中很久了,居然就這麼自發地吐出來了,出口時東方鶴自己都驚了一下。
他這是在說什麼鬼話啊!
他明明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了,明明是早都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
“沒有更喜歡他。”清淵道。
見他似乎冷靜下來了,又叮囑道:“無論如何,你不許‘守擂’。”
東方鶴冷靜了一會,才平靜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弟子了,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他定了定神,道:“我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如果能活下來的話。
東方鶴推門便走了。
走了一段路後,他才有些頹然地苦笑。
這次還真讓大師兄說對了,他們果然又吵起來了。
還是他單方麵的、像個小醜一樣發怒,師父還是那麼高高在上,對他的醜態冷眼旁觀。
他不知道,屋內的清淵也歎了一口氣。
“還是愛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他自言自語地感歎道,話裡有些無奈似的。
“就是比以前更愛哭了。”
-
直播裡。
導演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武林爭霸’明明已經拍攝到第一季了,居然臨時要插個嘉賓過來。
那嘉賓他們不認識,應該不怎麼出名,也不知道導演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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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燦之小聲抱怨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搞不好都快出人命了,誰還有心思迎接新人啊。”
彈幕也紛紛讚同,自上次墨凜吟說的那些事後,他們也一直很擔心所謂的‘守擂’。
一聽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以東方鶴現在這個身體,還能不能打都是兩件事。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他們是一直都在武林中,而東方鶴這些年已經完全脫離那個環境了,想要再適應這裡絕非易事。
而那個嘉賓一出場,觀眾們就閉嘴了。
無他,那人確實長得過於驚豔了。
蘇陌煙出場的時候,彈幕都刷瘋了。
【剛出場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漂亮姐姐,他抬頭我才發現事情不太對】
【我艸,到底是在國外混的,居然留長發】
【這張臉真的,好絕,我甚至覺得資源咖也沒什麼了,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蘇陌煙的長相並非全然女相,隻是有些陰冷感,一雙狹長的鳳眼更有種彆樣的氣質在,莫名有些像熱帶雨林裡的蟒蛇,危險又慵懶,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住,再也關注不到其他人。
“這裡就是所有人了嗎?”他笑眯眯地問道,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心裡不免有些煩躁。
Bai怎麼不在這裡,明明節目介紹裡寫了他的名字。
他不著痕跡地引導道:“我是新來的,不太了解這裡,大家可以給我介紹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蘇陌煙並非這麼積極主動的性子,但現在見不到人,他整個人實際上都快煩躁死了。
他長得太漂亮了,很快就有人給他說明這裡的情況以及特殊性。
蘇陌煙……蘇陌煙完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