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不對。
聽雪閣不比踏雲門,他們被攔在了山下,鹿燦之便又給杜聿風打了電話,對方爽快地答應了過來接他們。
等待的時候,眾人的心情都不免越發忐忑。
聽雪閣的弟子不知怎麼,有些人似乎受了傷,就連門口的弟子也都帶著明顯的傷痕。
其中一個弟子的傷口尤為恐怖,似乎半張臉都被什麼極為粗糙的東西磨過一般,血肉模糊的,還夾雜著一些砂礫塵土,隻是看著就覺得疼,節目組的一些膽子小的早就轉過臉去,不敢再看了。
那弟子坐在石頭上,另一人給他消毒、處理傷口,痛呼聲直讓人心底發毛,忍不住打寒顫。
彈幕也瑟瑟發抖:
【雖然早就知道這裡打架都是來真的,但是這也太嚇人了,感覺說不定會毀容】
【剛剛他們路過的那塊地上看起來好像是血跡,不會是在上麵磨的吧……】
【球球了彆說了,再說我要做噩夢了】
蘇陌煙來的時候順手拿了一瓶水,怕東方鶴在外麵久了會渴,此刻看著這些不斷刷過去的彈幕,不由得攥緊了瓶子。
儘管周圍的人一直都勸他不要太擔憂了,但顧炎給蘇陌煙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了,在蘇陌煙眼裡,這個地方處處都存在著危險。
更何況他們家小白鳥看起來就很乖,變.態最喜歡挑這種小孩下手了。
蘇陌煙怎麼可能不擔心。
幸好杜聿風來的很快,說了幾句便帶著他們往山上走。
一路上,他們見到了更多受傷的聽雪閣的弟子。
鹿燦之疑惑地問:“你沒什麼事嗎?怎麼有空親自來接我們?”
杜聿風微妙道:“呃……剛剛是沒空的,但是他們現在打起來了,所以我們就沒什麼事情乾了。”
兩人都是碎嘴子,自然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了。
“打起來你不去看熱鬨?”鹿燦之疑惑。
“他們那屆的和我們不一樣,比試是要保密的,非要在屋裡打,莫名其妙的,根本沒什麼熱鬨看。”杜聿風吐槽,又補充道:“最後誰打開屋子走出來,贏的就是誰。”
鹿燦之皺眉:“這種方式會有機可乘吧,比如輸得那個開門一瞬間衝出去之類的?”
杜聿風沒忍住笑了一聲,道:“你想什麼呢,輸的那個連爬過去都不可能。”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眾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杜聿風沒明說輸的人是什麼下場,但眾人都能猜想到。
昏過去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就怕是活生生的就喪失行動能力,或者是……死亡。
“你們這裡也太過殘忍了。”蘇陌煙忍不住道。
“沒辦法,這次的比試還蠻特殊的。”杜聿風道。
他雖然麵上波瀾不驚,心裡卻也被對方過於亮眼的容貌晃了一下。
“我們這一屆還好些,師兄他們那屆的比試都是這樣凶
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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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是能平安,可是門派失了聲望,這是最嚴重的。”杜聿風道。
想到葉鳴霄,他的語氣不可避免地也失落下來。
鹿燦之艱難地梳理著信息,道:“怎麼你們也要打?那你也要參與?”
“我們不去,是師兄他們。”杜聿風解釋道。
“我們現在都已經和平化了,但是現在的比試是師兄他們的,標準還是按照和平化以前的來,很多已經廢棄的武器師兄們他們也要再次使用了。”
“所以我們是沒法去的,標準不同,我們這些人去了也是添亂,就隻能在外麵等著。”
眾人交談著,也快至山上了。
蘇陌煙聽著隻覺得這裡愈發危險,現在都和平化了,那杜聿風口中的‘比試’到底該有多殘酷。
畢竟是人家的規矩,蘇陌煙也並不打算說什麼,再者他本就是個外熱內冷的性子,彆人的生死他也並不關心。
他現在隻想儘快地帶自家弟弟離開這個變.態野蠻的地方,越快越好。
蘇陌煙不禁去想事情到底怎麼發展成現在的樣子的,他越想越覺得生氣,小白鳥的家人怎麼想的,居然敢讓他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他連自己生活都磕磕絆絆的,更何況是在這種危險的地方獨居,到時候孩子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說是回家回家,結果最後回到了這種地方是吧?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讓他那不靠譜的Jayn哥帶呢。
山上的情況要更為嚴重,聽雪閣受傷的人傷口看起來比山下那些還要嚴重上許多,看起來這衝突確實極為激烈。
眾人似乎都在等著什麼,目光頻頻地看向某處。
蘇陌煙無暇去管他們的恩怨,直截了當道:“東方鶴在哪?我現在要帶他走。”
杜聿風遲疑:“……東方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