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三合一(2 / 2)

同時,安歌還貼心地說了一句:“我們工作室和他有長期合作合同,律師費也是按年支付的。”

俞想真情實感地說了句:“謝謝你,安總。”

“小事小事,”安歌說道,“難得有我能幫上你的地方,我榮幸至極。”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俞想並不想欠安歌的人情。但如今他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也隻能求助於安歌。

當天,俞想就去拜訪了聶律師,俞想講完了前因後果後,聶律師點點頭說:“可以打,是他們違反義務在前,可以告他們先違約。如果你的訴求之後解約,那法官支持的概率會很大。”

俞想心裡有了點底氣:“那就拜托您了。”

從事務所回來後,俞想又收到了林紅的電話。

“你想好了嗎?現在決定接綜藝還來得及。”

“你彆做夢了,”俞想甚至懶得搭理她,“隻享受權利不承擔義務,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我要是答應了就是在鼓勵其他的經紀公司壓榨主播。”

這回,林紅不像上次那樣成竹在胸了,她的語氣變得有些急躁:“俞想,你已經簽了合同,這個節目你錄也得錄,不錄也得錄,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從她的語氣中,俞想能聽出來,她也已經急了。

看來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怕的,他們或許可以用合同拿捏主播,但如果主播自己說什麼都不配合,他們也不可能綁著主播去參加。

“我有沒有選擇不重要,但你從此再也不需要選擇了。”俞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聶律師不愧能和很多一線明星合作,效率非常之高,不過三天律師函和起訴狀都已經準備好。

當天,他們就將律師函寄給了林紅,果然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於是,幾日後,他們以違約為由將對方公司告上了法庭。

當晚,如俞想預料的那樣,他再次收到了林紅的電話。

“俞想,你居然敢起訴解約?你是真的確定要魚死網破了?”

“不,不對。”俞想毫不畏懼,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不是魚死網破,是你死,我活。”

“俞想,你等著瞧,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林紅尖聲咆哮道。

她急了,她急了。

看到林紅急了,俞想心裡就又有了幾分底氣。這顯然是因為他們已經焦頭爛額,才會氣成這樣。

看來這場官司勝算頗大,他應當能成功解約,擺脫這家騙子公司。

當晚,俞想照常開了直播。但還沒等開始畫,直播間卻突然被問題刷滿了:

【主播要解約?剛紅就解約?】

【為什麼突然要解約啊?】

【聽說是嫌公司的商業資源不好,就是嫌棄糟糠之妻了唄,還能是因為啥。】

【不過主播好像根本沒有啥商業資源,公司毫無存在感啊。】

看著彈幕,俞想皺起了眉頭。

就在十分鐘之前,還沒有人知道他曾簽約過公司。但突然之間,就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要和原公司解約。

說不是林紅搞的鬼,俞想是不相信的。

他本想置之不理,但彈幕越來越多。

【聽說主播直接告了公司,也不用這麼不講情麵吧?好歹簽約一場。】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覺得主播不像是紅了就飄了的人啊,但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大家快去看,公司發聲了!】

俞想抽空點開直播看了一下,隻見一個名為“藝星傳媒官方微博”的賬號發布了長文。

文章中對俞想進行了各種控訴,說俞想不配合公司商業活動,拒不接受公司的發展路線,現在解約甚至不按照合同繳納違約金,紅了就翻臉不認人,簡直罪大惡極。

俞想看著這篇文章,居然氣笑了。

他不接那些奇奇怪怪的推廣就是不配合商業活動,原主不願意按照他們的要求靠臉“賣肉”吸粉,就叫不接受發展路線。拿著霸王條款合同要他償付一切收入的違約金,這錢他當街揚了都比給他們舒服。

俞想回到直播間,冷靜了幾秒鐘,然後說道:“這件事,我想要和大家說一下。這不是辯解,這隻是必要的說明。”

“看過我直播一段時間的朋友肯定知道,我幾乎不太回複彈幕的爭議,更不願意凡事都解釋。但今天這件事我必須要說明。”

“藝星傳媒確實是我簽約的M公司,但他們從簽約到半個月前,從沒給過我任何一點商業上的資源或幫助。直到我進入直播熱度榜前十的那天,他們才找上門來。”

“他們給了我幾個推廣,我試用了,我覺得那些東西如果我推了,我現在就可以切腹謝罪。”

……

“我選擇以起訴的方式進行解約,是因為常規的方式已經談不攏了。他們要求我賠償的違約金的基數包含其他商業途徑的收入,但這些收入既沒有用到問他們的資源,也沒有通過他們進行代理,這個錢完全是霸王條款。”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的,我沒有半句虛言,我們法庭見。”

【我都快聽哭了,主播這也太慘了吧,垃圾公司坑人就算了,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公司確實可怕。而且最近很多主播都被M公司坑了,他們可能不止這些手段,想想要注意安全。】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主播的話也隻是一麵之詞,不能全信。】

【裝什麼理中客呢?你就是公司的水軍吧。】

“好了,我們不討論這件事了,開始畫畫。”

*

看著熱搜尾巴上自己的名字,俞想隻想感慨,自己大概是上熱搜最頻繁的畫手了。作品沒出幾張,熱搜倒是三天兩頭上。

這次上熱搜是因為沸沸揚揚的解約官司,終於迎來了第一次庭前調解。

等待開庭的這段時間,聶律師的團隊做了充分的準備。俞想自己則停了直播,專心畫參展的作品。

他最近一直在為瑣事煩心,沒能完全突然到繪畫中,始終沒能有滿意的作品產出。

左鴻禎卻一點都不著急,他從來不催促俞想,反而會在俞想焦慮的時候說時間還早。

然而俞想卻很是慚愧,覺得自己辜負了左鴻禎的期待。

轉眼就到了開庭的時候,俞想和聶律師準時到了法庭進行調解。

在很多明星的合同糾紛官司中,當事人往往不去到開庭現場。原本俞想也可以不去的,但他更討厭未知,和自己的命運被彆人掌控的感覺,於是還是出席了庭前調解。

這是俞想第一次見到林紅。

原本他以為會在開庭時才見到林紅,但沒想到冤家路窄,兩隊人馬竟然在停車場狹路相逢。

藝星傳媒一共到了兩男兩女,站在中間的穿著職業套裝的黑發女性就是林紅。

她的顴骨很高,吊眼梢,薄嘴唇,這樣長相的人往往會給人一種刻薄的麵相。

一見到俞想,林紅就露出了一絲冷笑:“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嗎?”她的身邊跟著公司法務和助理,聞言也都向俞想投來不甚友好的視線。

俞想也毫不示弱,輸人不輸陣,他當場嗆聲回去:“是不是大明星不知道,但你們今天會輸是一定的。”

林紅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臉上冷笑更甚:“看樣子你很有自信?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的自信碎成一地,撿也撿不起來。”

俞想懶得和她打嘴炮,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但錯身而過的時候,林紅卻突然說了句:“俞想,我們走著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俞想自然不會將她的口出狂言往心裡去,他和聶律師早已準備充分,他們證據充足,於情於理都是有力的一方,如果能在庭前調解解決最好,如果不能,那他們也不怕打官司。

俞想跟著聶律師往法庭走去,但剛走出去幾步,他就看見法庭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記者,人人都端著鏡頭握著話筒,在等著當事人的出現。

“靠,這陣仗,絕對是有人放出去了消息。”聶律師暗自咒罵了一句。

他打慣了明星的官司,知道就算當紅明星涉訴的案件,在法院門口圍堵的記者都不一定會多。一是由於這類消息不像是機場行程,黃牛們不敢大肆倒賣。二也是明星們通常會選擇不公開開庭,即便蹲到了也得不到一手消息。

所以,以現在的人數,應該是對方特意將消息散了出去,甚至有可能請了水軍。

“沒關係,”俞想冷眼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會不會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不一定呢。”

“好,”聶律師身經百戰,也瞬間冷靜下來,“我們的計劃已經萬無一失,隻要發揮正常就好。”

這是俞想第一次站在法庭上,雖然隻是庭前調解,但那種莊嚴和肅穆感卻絲毫不見減少。

這樣的場合會莫名給人帶來一種精神壓力,尤其當穿著製服的法官走進來時,這種壓力更甚。

庭前調解不像是訴訟一樣流程森嚴,最重要的就是當事人的意誌。

俞想方的訴求是不支付違約金,而藝星傳媒則是需要俞想全額支付違約金。

雙方表達清楚了自己的訴求,又拿出了證據來支撐自己的論證。但都無法達成共識,眼看就要陷入僵局。

審判長和審判員對視了一眼,眼看就要宣布調解失敗時,林紅卻突然舉手:“審判長及合議庭,我方還有一件證據。”

看著林紅誌得意滿的神情,俞想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林紅從證物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我方有雙方簽訂的補充協議一份,上麵對解約情況有額外規定。”

什麼?!

補充協議?俞想將所有的文件類材料全都認真翻閱過,根本不存在什麼補充協定。

所以林紅手中的這份文件究竟是哪裡來的。

聶律師顯然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他壓低聲音問俞想:“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記得我簽過。”俞想眉頭緊鎖。

隻聽林紅開始讀起了協議:“補充協議約定,若甲方和乙方因任意原因解約,乙方有權收回“盛夏懷想”這個賬號,並且甲方在三年內禁止從事直播相關職業。”

話音剛落,俞想和聶律師都愣在了原地。

這個協議可謂惡毒至極,收回賬號意味著俞想辛苦積攢的粉絲和人氣全部化為泡影,他這段時間做的一切全都是為彆人做了嫁衣。

而且這個行業更新換代飛快,彆說是三年,就連三天不直播,觀眾就會流失不少。

否則怎麼會有主播一播就是十幾個小時,甚至還有連播幾天幾夜的存在。

而三年禁播,則相當於直接將他踢出了這個行業,三年後不可能會有人再記得俞想這個人,記得他曾經是個多麼優秀的畫手。

但俞想對這個補充協定絲毫沒有印象,他能確定的是,如今家中沒有這個協議,但他剛才看了,這個簽名又確確實實是原主的。

突然,俞想的腦中出現了一段記憶。

當時公司拿了一摞協議讓他簽,直接在需要簽名的位置給他畫了圈,他也就順勢簽下了名字,沒有再一點點檢查。

想必這份補充協議就是夾在其中的。

見俞想表情沉重,林紅知道戳中了他的痛點。

她露出了得意的假笑:“當然,如果你願意足額繳納違約金,我們也願意做出妥協,隻收回你的賬號,取消禁播協定。”

*

走出法庭時,門口蝗蟲一樣的娛記尚未散去。

見俞想出來,他們一窩蜂地圍了上來,話筒幾乎要懟到他臉上去。

“能說一下為什麼要解約嗎?”

“是你紅了後就要踢開原公司嗎?”

“違約金是不是很大一筆錢,你會照價支付嗎?”

在人群的推搡中,俞想覺得陣陣頭暈。

他剛想發作,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怒嗬:“都滾開。”

他循聲望去,正對上宮修筠陰雲籠罩的臉。

“這件事為什麼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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