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在俞想看來,孟冠玉能有目前的成就,絕不僅僅是作品本身的功勞。而要說孟冠玉不清楚這點,俞想是不相信的。

既然這樣,他還能大言不慚地指責自己,俞想覺得這人還真是臉皮挺厚。

當晚,宮修筠回家後,俞想十分刻意地在他麵前提起。

“你聽說了吧?”俞想問道,“你的老情人在網上批評我了。”

俞想的語氣不像是生氣,反而帶上了一絲調侃的意味,這讓宮修筠甚至有些懵。

“聽說了。”他答道。

俞想認真觀察著宮修筠的神情,發現他也不是全然無動於衷。他的眼裡出現了一閃而過的愧疚,這個愧疚非常短,短到俞想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下一秒,宮修筠就用言語告訴他,他沒有看錯。

“他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嘴上不饒人,還愛逞強,你……”

“打住!”宮修筠說第一個字,俞想都知道了他後麵要說什麼。

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對你的老情人是什麼性格毫無興趣,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是從他開始的,如果後麵我也做出什麼反應,你不能覺得是我單方麵在引戰就行。”

“你要做什麼?”宮修筠的眉頭驟然蹙起。

俞想不禁冷笑了一聲:“怎麼?什麼都還沒做就心疼了?放心,我隻是自保而已,不會讓他身敗名裂、名譽掃地、萬劫不複。”

俞想每說一個詞,宮修筠的臉色就黑上一分。

但俞想不僅不害怕,反而從中體會到了幾分快樂來。

從上次的“坦白”後,他和宮修筠的關係已經徹底打破了最後一層偽裝和諧的麵紗。

他不再小心翼翼地假裝乖巧,宮修筠也不再故作歲月靜好地掩蓋他們的關係。

而俞想發現,這樣竟然還挺不錯的。

他每天懟天懟地,宮修筠竟然都忍了下來,沒有被激怒,從而直接將他趕出去,反而對他的容忍度到了一個更高的閾值。

這就方便了俞想在宮修筠的閾值裡瘋狂蹦迪。

原本孟冠玉這個名字是宮修筠絕對的禁忌,但俞想卻毫不在意,一天能提起個幾遍,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第一次從俞想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宮修筠的助理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而見宮修筠卻沒有因此生氣時,他又是一個心臟驟停。

不過,儘管如此,這還是宮修筠第一次在俞想麵前“評價”孟冠玉。

俞想不知道這樣隱晦地內涵自己一下,能對他有什麼好處。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絕不會因為孟冠玉的身份地位就默默吞下這口氣。

*

所有看戲的網友都在等待著俞想的回複。

一個小時、三個小時、一晚上、兩天……

三天過去了,俞想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這是怕了吧?慫了吧?知道自己理虧,所以當縮頭烏龜了吧?】

【他能覺得自己理虧,他誰沒懟過,可從來沒見他理虧過。要我看,說不定是在醞釀著反擊。】

【上麵的瘋了吧?他能反擊孟冠玉?下輩子吧。】

網友們遲遲沒能等來俞想對孟冠玉的回應,卻先等來了一則其他的消息。

繪畫的論壇中,一則帖子突然出現:【今天去了一個畫展,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樓主配了一張圖片,是一張介紹牌的圖片,隻見最上麵赫然寫著,“《槳聲燈影》俞想”。

【這個俞想,是那個俞想吧?我看作者出生年份是能對上的。】

很快,帖子就有了很多人回複。

【他都能上畫展了?這肯定是什麼野雞畫展吧,樓主把他的作品放出來,讓我們笑笑。】

【驚了,這段時間他不會是找人蹭展去了吧?現在狠多畫家不都是各處蹭展,然後就吹噓自己參展過多少次。】

【不過,要我說,這個畫展能因為名氣接受垃圾作品參展,也是個沒什麼骨氣的。樓主不如說出來,讓我們排排雷。】

帖子因為不斷回複,始終被頂在首頁,很快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進來。

【額……如果我沒瞎的話,這個介紹牌應該是左鴻禎畫展的介紹牌,這個字體和設計應該不會認錯。】

【……】

【???】

【上麵的開什麼玩笑,不認識也彆亂說啊,左鴻禎的畫展,怎麼可能展出俞想的畫,這要是真的,我當場把鍵盤吃下去你信不信。】

【左鴻禎可是當代國內畫壇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吧,而且他十幾年前就開始隻上本科生課程,不帶碩博了,俞想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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